管家边揩着眼泪,边颤颤哭道:“夫人,这位姑娘说的是啊。”

    吴夫人哪里听得进去,呆呆坐在地上,虽是在落泪却已哭不出声了,在众人好一番劝说下这才振作起来,身子发虚领几人到侧室坐下。

    “婆婆刚去,儿又成了这模样,也不知我吴家做了什么孽。”吴夫人长的有些姿色,哭起来也好看惹人怜,她叹息一声,说道:“让几位见笑了。”

    “我嫂嫂人,就是心软易哭。”

    这时,一名披麻戴孝的年轻女子端来热茶,与几人赔不是:“近日家中忙不开,怠慢几位了。”

    “吴姑娘客气。此番未能治好小公子的病,是我等打扰了。”宁以卿接过热茶,谢了一句。

    “哪里哪……”

    吴家义女话说一半戛然,这仔细一瞧宁以卿兄弟气质雅俊飘逸,又挺鼻薄唇,长的甚是俊朗,登时可晃了神,心神荡漾。想她身处小镇,哪里见过这么俊的男子,看穿着打扮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

    当即,义女面露桃色忙低下头,有些羞道:“哪里说是打扰。”

    瞧瞧,又是个贪慕好色的女人。

    白棠一眼看穿,心下暗笑,狠狠鄙夷着这义女:长的平庸也罢,心思还多,以宁家家势起码也要找门当户对,哪看得上这等货色。

    果然,那吴家义女看她的眼神可就不善了,旁人不比秋颜宁,她也不怕,厚着脸皮道谢接过茶水。

    “是打扰。”

    宁以泽眼底暗藏戏谑意味,接过茶道:“路过贵地,听闻吴老夫人的事迹,我等特来一拜,又听金知府说起小公子的病,可奈何我兄长医术不精…,唉……”

    好个医术不精。白棠眼皮微抽,险些笑了出来。

    吴夫人神色黯淡,勉强道:“几位有这番热心,特登门相助,我吴家已是感激不尽。此事不提了罢!”

    宁以泽闻言头轻点,喝了口茶,道:“这茶真好,可是吴姑娘泡的?”

    好个温文尔雅的公子!

    吴家义女暗叹,脸一下子更红,结巴道:“是,是我。”

    “想来吴姑娘是个极细心之人。”宁以泽眼微眯,轻轻说道。

    吴夫人惭愧道:“是啊,平日都是妹妹照顾阿义,倒是我这做娘的……”

    宁以泽却大大咧咧:“夫人谦虚了,您贤惠心善可从出了名。”

    吹,使劲吹!

    白棠唇角一扯,低头默默喝茶,眼底异样稍纵即逝,倒是通过二人对话摸清了一些事。

    金峻放下茶,忽然想到一事,问:“今日是头七?”

    管家道:“是,今天正是老夫人的头七。”

    说罢,吴家人也不再多说,气氛一低再低。

    白棠也不插话,清楚换作谁家遭此变故都难打起精神,更莫说与人畅聊此事。不过,好在有宁以泽这厚颜无耻之人,接下这烂话茬,愣是与吴家人絮叨了半天,原本还半生不熟,结果竟说到一处去了。

    计划如常,这一坐就是到傍晚,唱戏的班子收了场,人与不似刚来时,没了那聒噪的咿咿呀呀,倒是冷清了许多。

    白棠走到室外吸了口气,眼见热阳落山,随着冷风一吹,竟有些冷了,她转了转僵硬地胳膊,又瞧见傻哑巴了。

    这一次,她双手叉腰眉一凝,上前正欲要质问,便听前屋传来一阵喧哗哄闹。

    “不好了!”

    不知谁呼了一声。

    白棠身一动,难得再顾及哑巴,直奔前屋而去。

    “不好了!不好了!”

    赶到前屋,只见人群乱窜,一些女子尖叫连连,宁以泽等人正站在一旁,尤其是宁以泽双手抱臂,可以说得上冷眼旁观。她顺着几人视线看去,却一惊。

    那吴家小少爷跳到棺材附,也不知何时挣脱跑出房,只见他拼命用手挠棺材板,嘴里还念叨:“作孽哟,不孝哟!”,腔调活像个老者,怪慎人的,尤其是那抠棺材的声音极其刺耳,叫人听了心中不适,直起鸡皮。

    烛火幽幽被风吹晃,堂内昏暗,吴少爷双眼血红血红的,稚气的脸在诡谲的光影下衬得更恐怖,一般人见了哪里敢靠近,只是多远观望,唯独吴家敢靠近。

    旁人窃窃私语,都道是中邪,可唯有白棠几人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义儿啊。”吴夫人去拉,岂料被吴少爷一把拽住袖子。

    吴夫人吓得尖叫一声,哭虚了身子,当即就脚下一拐坐在地上,眼睁睁见儿子伸手要向她脸挠来。

    吴老爷、管家、家仆与几个大汉见状哪里还怕,赶紧上前拉开二人,这一拉“嘶啦”一声,吴夫人袖子被拉断,露出布满淤青的伤痕,有些惨目忍睹,叫人倒吸一口凉气。

    宁以泽见罢,笑了:“哈,有好戏看了。”

    “表少爷是因为这事要留下?”白棠面上是僵,心底却也有些好奇这出戏。

    “歪法子!”宁以卿眼神如刀,剜了眼倒霉弟弟。

    金峻不做声,他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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