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太疼。

    她煞白, 自以为能抗疼, 当年是, 如今也是。

    可这疼……

    就好似浑身经脉被碾压,白棠只恨不能打滚尖叫。咬着牙, 抓住木椅扶柄撑起, 整个人顿时又瘫坐在椅上。

    这又是哪般?我竟要承受如此折磨!她心下直呐喊, 奈何连吸气也不畅,只得闭上眼,强忍着调理气息。

    可惜这回不再是梦, 异常清晰, 饶是她再挣扎也不会醒, 反而愈发疼痛, 疼入骨髓。而合眼后, 她忽觉开始蔓延一阵凉意, 随即化作热油一般的滚烫刺疼,周身扭曲的黑气逐渐淡去。像无形之中, 有两股力在对峙。

    白棠靠椅不动,脑中也刺疼灼烧得厉害,连指尖触痛伤口也无暇顾及,只是紧闭双目, 意识放空。待剧痛散去, 干涩的头脑中有一点凉意如清泉荡开, 直沁人心脾, 随之又蔓延四肢百骸,就连带整个人都舒展开。

    凉意过后是缓和暖意,她又见昨日梦中碧潭。区别与上回不同,周遭淤脏消失,虽依旧幽幽冷冷,呈青墨色。看似深不可测,却叫人看着舒适许多。

    蓦然睁开双眼,白棠僵在椅上缓缓低头后,面露嫌夷,更不敢动弹。

    身子跟掉入泥浆似的粘腻,净是些污黑粉尘附着在身上,叫她直恶心发寒。

    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就这副模样见人?稍一思索,白棠还是站了起来,却发觉整个要比平日轻盈多了。

    忍着不适,她拉开门,却见端着两份饭菜的宁若。

    宁若见她这模样又吓了一跳,手中饭菜险些没端稳,惊呼一声:“你——”

    “我方才在后头,见一包东西,用扫帚一戳便……”白棠扯起谎利索无比,脸不红心不慌,不过脸黑就更看不出了。

    宁若缓过神来,忍俊不禁道:“你是戳着秽包了,那东西平日放隔板,朝节时才扔。”

    白棠面上似懂非懂点头,可心里知道安南这习俗。一般将四季交替的尘埃或杂物装于袋中,等朝节时扔出,如此相当于扔了屋内一年的晦气。

    若是不知,她岂会如此编说?如此一来,她那谎话实在太不可信了。

    “这……”

    宁若为她露出难色,心一急,搁下托盘便出去到院里小后屋去了。临走前还不忘道:“院里的婆婆正烧了水。”

    对此,白棠心底不免松了口气,等热水一到后,她忙脱衣泡入热气腾腾,这才感觉舒适,像重活了一次。

    她心思飘远,眼低含着与同龄不符的纠结和深沉,不禁开始想:今日早起,除小姐给的糖以外,自己就未再吃过别的东西。

    难不成是糖有问题?

    不对。

    白棠摇头,区区一颗糖哪里会有这么大威力,如此看来,只能是与那团黑气有关了。搓洗着身子,她下意识微微抬起手,污秽洗净后,她的手臂……

    此时,是真愣了。她手轻轻颤抖了下,一眼就手臂不知几时多了抹浅色印记,怎么搓也搓不掉,而另一只手肉,当年的伤疤竟淡了许多。

    但那又如何?抹不去的,终究是抹不去。

    ……

    几日后,正值日中。

    这一说法在宁家私下传开,究竟是何人说起已不得而知。

    传闻原是说秋家小姐侍女企图不良,品行不端,随着越扯越远,后来不知谁又道秋家侍女言语谄媚,平日有意勾搭两位少爷。

    众人不细究真假,倒是因许久不曾听说过这等劲爆之事,一时骚然,底下人议论纷纷,情绪高涨,只差争得面红耳赤。

    “想不到近日要发生这种趣事!”

    粗使婆子咧嘴大笑。

    有一个尖脸妇人,拨弄着手上的菜叶,面露夷色,咋舌道:“这人啊……真是看不出来,到吃饭时我见她人有礼数又乖巧,竟不想里子原来是这样的。”

    “哼!小小年纪心机倒是多,无非是仗着有些脸蛋儿。”另一女子附和道。

    这话酸意十足,人群向来如此,一人名声极好自然会招人嫉妒,却又碍于人缘不好说。好时谁都说好,可稍有一点错,众口铄金,势去墙倒,论起来,谁都想吐一口唾沫好将其淹死。

    嗨!我看你是眼红人!

    粗使婆子眼神又怪又鄙夷,看出对方的心思,却只是意味不明笑道:“某些丫头需要攀枝高飞,这想法不足为怪哩!”

    女子听罢,未经思索便讽笑道:“我看她是痴心妄想了!”

    另外几人听罢也是一笑。

    正在几人谈论之际,宁若静静贴在门外,心里不畅。

    侧耳听了好一阵,手捏紧几分,端着糕点默默离开,不同以往,她今日表情异常麻木。

    “颜宁小姐。”

    宁若迈进秋颜宁屋内,稍加思索,才道:“您今日可听说了一件事?”

    “何事?”秋颜宁语调柔和,轻轻将水倒入玉盒,这玉盒是从洞府中得来,放置经过千年,早已自带灵气,正好用来养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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