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是五月。莫非白姑娘认得秋家人?”

    师部弈点头, 试探问道。

    白棠轻轻摇头, 旋又一脸惊奇问:“当然不认得!五月去定国岂不是可以看见啦?”

    师部弈以为找了机会, 笑道:“当然, 到时我带你们去。”

    嘁!

    白棠眼皮子一抽。

    她与秋颜宁都不爱欠人情。这几月戚念在此吃住,再加师部弈如此诚恳,若再强硬离去,未免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见秋颜宁不表态,她面上乖笑答:“那多谢师部公子了。”

    “小事!小事!不值一提。”

    论演白棠更胜一筹, 师部弈听罢, 知是劝住她们了, 便喜滋滋吩咐管事收拾院房, 后又命人备了酒菜。

    要说这师部弈也真是个怪人。男人身,却有女儿心, 平日爱鼓捣胭脂水粉与衣裙。可要说他阴柔, 他又是条敢做敢当英勇的汉子。

    戚念住在师部家这段日子过得舒适, 真像被当作宠妾似的,好吃好穿伺候。白棠险些拧断这死孩子的耳朵, 恨他厚颜无耻,敢随意接别人的人情。

    但师部弈倒不以为然,问起缘故, 原来这些衣裙都是他小时的。如今穿不上实在可惜, 便送过了戚念。

    这天, 师部弈折扇半掩面走到二人跟前。

    “东福时, 我见姑娘扔出黄纸止住了那妖物……”

    这话说得极缓,声音也细。

    那事如今回想仍记忆犹新。尤其是自那日以后,他某天竟梦见了怪事,待一觉醒来就觉脑子哪儿开了窍。

    秋颜宁笑而不答,端起一盏热茶。

    于此事,师部弈本就有心要问,但每每欲言又止,或是碍于秋颜宁。

    这白秋分明比他要小几岁,身上气势却跟他爹似的。这老头子平日喜怒不形于色,待人刻板严厉,尤其是对他与几名庶出更是不待见。亏得他自小就挣气,于师部家有些用处,否则早与那几人一样成废子了。

    秋颜宁像那老头子。虽说她是爱笑的人,但骨子里差不了多少。神色苍老,里子淡漠,拒人与千里之外。

    她一个眼神。就吓得他不敢轻易开口。

    “师部公子但说无妨。”

    过了片刻,秋颜宁放下茶盏。一对墨瞳看不出太多情绪,有些沧桑,她抬眼盯着师部弈。

    秋颜宁不善占卜观人命理,但见他眉间金光,知他与自己是同道。这种人天生不凡,或是身绕异光瑞气;也难怪仅凭凡俗武学可以一战。

    怪的是早在之前这抹金光却未显现,而是自这月开始。

    师部弈不做声,秋颜宁自顾着取出一些树籽洒在桌上卜,约莫又过去了一柱香的功夫,她才收回树籽。

    其实也不必占卜,白棠便是个极好的例子。

    想必是这人先天有运道。不同戚念多劫多难,师部弈生来锦衣玉食,顺顺当当,天赋又已于常人,但他却有一死劫。

    凡人一世有运气耗尽时,而她们恰好解了这劫,如此自然显现灵光了。

    归根结底,是缘。自她改命重生,已不知影响了多少人与事。

    “唉。”

    秋颜宁不禁叹出一声。她曾是想孑然一身,图个自在,可如今呢?

    她问:“你想知道那黄纸为何物?”

    师部弈答:“是。”

    白棠眉微蹙,她自然也瞧得见金光。但那又如何?此人凡心太重,俗世牵念太多,不宜修仙。这种人若不除杂念凡心,入了修行门径只怕要惹出不少祸端。

    她道:“街坊小贩流传一句话:‘不是此道人不探此中事’。师部公子不会不懂吧?”

    师部弈一愣,这话无论撂哪儿都成。他与这三人是陌路人,连几分交情都谈不上,她们怎会将这些秘术原原本本告诉他?转念一想,假使有人打探族中事,他也不回答。

    他道:“是我冒昧了。”

    秋颜宁问:“公子为何如此执著?”

    闻言,师部弈茫然,一时搞不清二人话中之意。他也不再多问,于是向三人告别去办要事了。

    夜里,他难以安眠,心底净是杂七杂八的事,时而想豪迈或是远世飘逸;再是波澜壮阔;有时又心神畏惧。

    纠结了许久,终是合上了眼。

    这夜,他做了梦——

    梦里他身处雾水之中,他走了许久,忽然瞧见蹲在地上的老乞,那满脸生疮脓的脏老丐突然站起来,“啐”一口朝他脸上吐了口脏唾沫。不等他气,老乞便拉着他跑。

    这人瘦矮,但却跑的飞快。他们一路上看见赤火、秋叶,还有白霜与青鸾鸟。

    跑了一路竟开始飞了起来,他脚踏青云越升越高,两旁出现了四颗闪烁的星。底下老乞见状哈哈大笑,抚掌呼道:“你看清了!到底看清了没?”

    他俯身一看,发现地下藏着一条蛇。

    他道:“看见了!”

    话落云散,老乞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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