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白姑娘!”

    那人似是怕他们听不见,有气无力又嚎了几声。

    白棠与秋颜宁回首, 只见在集市人堆中, 有一名穿青布衣的男子。那人胡子拉碴,头裹布巾, 头发微蓬,一双鞋满是黄泥,怎么看都像是镇外的乡下汉子。

    “你……”

    白棠稍顿,当即反应道:“师部…公子?”

    她上下打量他,不禁问:“你这是……”

    师部弈坦然一笑,道:“我与师部家两断了。”

    白棠不解:“这是为何?”

    她认为师部弈是聪明人,怎会无缘无故与家族断绝关系?以这人的才智, 几十年后家主谈不上, 但少说也是族中砥柱。

    “唉。”

    师部弈叹气, 抬头望向二人, 干巴巴问道:“可又干粮吃?”

    堂堂世家公子竟落得这地步?二人心下感慨,领他到一处吃了碗面。

    “于师部家而言, 我不过是枚棋子罢了。况且我是庶出,价值只在此,无论我再有作为, 一切皆归于师部家掌控中。

    师部家亲缘淡薄, 兄弟姊妹们也极少往来, 况且我从来不是那种任人操控的傀儡, 早就对家族之事厌烦了。断了就断了, 他们倒也干脆, 我净身出户,浑身上下除了这血脉,没一样是师部家的了。”

    师部弈边吃边含糊不清说道。他的神色淡漠,好似在叙述一件再平淡不过的事。

    接着,他又道:“如今我已改名,吕奕,吕是我娘姓氏,奕字也是她取。”

    说罢,吕奕嘴角牵起一抹嘲弄。

    二人一时未作声,白棠却从中看出了些恨意,想来这公子未必像她们想象中过得那样快活,其中怕是有些内情。

    再说沧国主家族,大大小小的家族多得是。若想发展家族,需心腹与才人。吕奕性子放诞,极难控制,又太聪明;这样的人用起来太险,不适为家族所用,弃之也罢。

    师部家何止吕奕一人可用?

    秋颜宁问道:“那吕公子如今是想?”

    吕奕从袖袋中掏出帕子,拈起抹了抹抹嘴,媚眼一抛:“自然是与你们同行啦!我这一个月寻你们,跋山涉水,半道住入黑客栈,钱财尽失,真是苦了我了呀!”

    话音刚落,二人当即就起身,拖着戚念欲要走。

    “别呀!”

    吕奕那还敢作,收起小帕子跟在三人后头,嘴里念叨:“我赌!我赌了!我可是将我这命赌给你们了呀!”

    他话讲得飞快,语气却极笃定。他看人从没看错过,他赌这一步——是对的。

    白棠瘪嘴,心下腹诽:这是赖上了不成?来个小的也罢,如今又来了个‘老’的?

    她慢慢转身,反问道:“你知我们是什么人?是要去何方吗?”

    吕奕摇头,问道:“不知我可还有机会?”

    秋颜宁扫量他几眼,旋即笑道:“机会早已给你了。”

    吕奕微怔,似是懂了些什么。他知道她们这类人是高深古怪,故此也不闹不急,只是恬着脸跟在三人后头。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想要什么,便要得什么,哪怕代价极大!

    白棠问:“你怎么会到豫国?”

    吕奕答:“白念姑娘说起过,我想你们会到豫国,这带是定往豫的必经之路。我是想碰碰运气。”

    “原来如此。”

    白棠也不再答,敲了下戚念脑瓜子,恨这倒霉孩子。

    “白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吕奕一脸新奇。

    秋颜宁瞥一眼,道:“方才在镇上歇了一阵,待到傍晚时再歇。”

    白棠本想开口,但当时悟懂了秋颜宁的意思,之后又将话咽了回去。

    三人脚步极快,吕奕跟久了渐渐吃力,这一路来她们都是步行。虽说豫国比定国小,但这破地方一眼望去怪山多,偏僻之处甚至无路可走。

    人都难过,莫说是马匹了。还有有些道路也窄,甚至才一掌宽。这倒算不得什么,在豫国南部一带,最可怕的还是毒虫与瘴气。

    白棠倒不怕这些虫,还取了些小竹筒装着。

    她们约莫走了半日,此时已近日暮,残阳透不过密林,吕奕仰望却不见天日。他越往前走呼吸越急,耳中竟开始嗡鸣作响。

    吕奕虽是大家公子,但那也个习武之人,而非柔弱无力的病秧子。可怪的是,他不过才跟了三人半日,就觉双脚无力。

    他一咬牙,意识愈发恍惚,之后竟“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姐姐,他倒了。”

    白棠顿住脚步,用竹竿戳了戳如尸的吕奕。她环顾周遭,林中已变得昏昏暗暗,渐渐起了雾,要是再走走不出去,今夜就要歇这儿了。

    秋颜宁蹲身查探,面色一凝,道:“是中毒。”

    “这是怎么回事?”

    白棠听罢也蹲下,查看吕奕的腿与手,见他脚踝上净是抓痕,那密密麻麻的抓痕发青发紫!这乍一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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