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奕忙问:“怎么啦?师傅?”

    燕不悔笑起一脸褶, 悠悠叹道:“徒弟哟,咱们这观该修缮了!”

    得了!她懂了, 这是要做苦力的。

    白棠暗下瘪了瘪嘴。

    吕奕听罢,则只是呆愣愣说了句:“那师傅,我们这辈怎么排?”

    燕不悔不假思索道:“以后你就是我三徒弟了, 玄忘就是你小师弟。”

    白棠道:“那我姐姐就是二师姐咯?”

    燕不悔一眼洞穿,笑着调侃:“嘿,真是姐?”

    白棠话噎住了, 当即就懂了燕不悔话中之意,心道:这老狐狸真是眼尖,竟一眼就看穿了!

    秋颜宁笑颜改色, 更毫不避讳,如实答:“是道侣。”

    “道侣?”

    常静稍顿, 不过心底一想就明白了。她对此感到有些匪夷所思,毕竟女子与女子……还好真教不似有些门派,对感情之事不禁。

    燕不悔看不得这些小辈含情脉脉, 肉麻兮兮,他大手一挥道:“行了行了, 修吧!修吧!不修你们今夜就蹲外边儿!”

    一听这话三人哪还敢再怠惰, 当即起身, 在真云观中转了一圈, 便往后山去了。

    此时已是晌午。

    朝国云中的天怪得很。早时极冷, 还要穿深衣, 但到正午时日光炙热, 一般人怕是要晒得皮发红,穿几件轻薄衣裳足矣。

    头顶炙日破云,薄雾消散,叶间霜雪融,日光洒在真云观上。一切看似宁静安好……

    “哄!”

    忽在这时,山中一阵鸟惊,几排树应声而倒。

    戚念收回赤鸿,望向吕奕,“行?”

    吕奕心情颇佳,笑答:“行了行了!”

    真云观有几处主梁已朽,需要再换。他这一路走没帮上什么忙,如今可算能发挥一些长处了。

    他望着这几排倒地的古木,揉把着树叶,嘴中小声念叨道:“唉,师弟呀,我还真羡你。”

    “三四弟?你在说什么?”

    燕玄灵轻易举起几条断木,冲吕奕傻呵呵一笑。玄灵心思单纯,人又懂事,想真云观难得添人,这几人年纪又比他小,便不顾师父之意出手帮忙。

    “我……”

    吕奕见他如此巨力,倏然瞪大眼,干巴巴吐出一个“没”字。待燕玄灵一走,他悄悄挪步到断木前,他蹲下身使劲一抬——

    纹丝不动。

    他再努力,哪料整个人重心不稳,翻倒在地上。

    此时秋颜宁正举起断木路过,笑着留下句:“三师弟,天道勤酬啊。”

    鬼个天道勤酬!吕奕抹了把脸,欲哭无泪,嫌自己丢人丢大了。

    而真云观中,白棠收拾着瓦砾,拔了杂草,她爬上房顶翻理青瓦,这些事她昔日常做,算不得什么。

    燕玄灵将木头搬回观中,仰头一看就见白棠。他吓了一跳,这师妹年纪小小,细皮嫩肉的,跟镇上卖小瓷人儿似的,若是摔下来还得了?

    他鼓足勇气,却仍支支吾吾,“白,白师妹,你别扫啦!摔,摔就不好了!”

    白棠不以为然,笑道:“不碍事,我闲不住。”

    其实她不用做事,她师傅常静心好,为她腾了间屋子。但她这人这样,闲不住,总想帮帮忙。

    紧接着,她又问:“大师兄,我们派怎会没落呢?”

    “就是……怎会像如今这样?”

    她怕燕玄灵不懂,又缓缓说了遍。

    燕玄灵拧眉,神色有些为难。

    他埋下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我也不清楚,好像其他四伯、四叔不知因为什么事都死了。”

    白棠一时没作声,想来这其中有极大的变故。她环顾周遭,估摸这观宇怕是有几百年了。

    过了片刻,她才道:“师伯为何不管呀?”

    燕玄灵一听,便不禁向她倒苦水,气呼呼道:“四父可懒了!平日都不管事的!还躲起来偷吃!”

    那还真毫无修仙者的风范!

    白棠眼皮子一抽,心下直腹诽。

    几人都是修士,动作也快,她方才看了看还有几间屋子能住人,待会随意收拾收拾就好了。

    想着反正费不了多少时辰,便坐在房顶与燕玄灵聊了起来。

    这大师是稚子心,这些年也没个伴,见白棠愿与他讲话,极快搬完断木,与她讲起真云观中发生的一些事。

    原来大师兄已一百三十七岁了,在真云观待了一百多年了。

    虽然百年,但与他而言却过得飞快。

    其实燕不悔开始并非待人如此散漫。

    据燕玄灵听一叫仁怀的修士说:主要是因为一人。

    那人命煞,但正直、与世无争,在真云观待了许久。当时燕不悔二人那人诚心,天赋根骨好,便传教他。岂料?不想此子实则桀骜乖张,有走旁门左道之意,后来二人恩断义绝。

    之后几百年,有些来求学,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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