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宴, 白赤炎都躲在角落里吃东西, 这是他常态。应泽压根没看他一眼,但是总感觉白赤炎好像一直都心不在焉,一副魂不守舍,脑子里不知道在想啥的样子。应泽无名火起,更不想搭理他了。

    杞昊天和常柄畅跟每个人举杯畅饮, 大捷的气氛下, 宾主尽欢。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时辰, 最后是几个高级将军将两人一直送出大营。

    白赤炎拖拖拉拉的跟着,作为应泽的贴身牙将, 送送也不能一定说没资格, 但是白赤炎远远掉在最后面, 不像送别,倒像打酱油的。

    杞昊天跟所有人拱手相别, 最后走到白赤炎面前。白赤炎抬头望着他,黑蓝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了无言的不舍。

    杞昊天犹豫,心想:只要你开口,我就留下。

    但是白赤炎只是看着他, 犹豫彷徨,几度想开口, 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杞昊天最终还是走了, 毕竟送别宴都吃过了, 箭在弦上, 不发不好意思。

    杞昊天心里想着:我已经等了5000年, 遇到你;我不在乎再等5000年,等你真正倾心与我。我不要你是因为得不到他,退而求其次而委身于我,却在心中永远留着对他的执念。我要你在可以选择情况下挑选我。

    几世几劫后,杞昊天回顾那一晚的送别,忽然发现,其实那次自己不应该走。那时他们三人都是初相识,彼此感情都并不深沉,三人之间还有很多未定,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随机改变。

    而他那夜的离去,也并不是因为真的灰了心,或者想将白赤炎拱手相让,只是出于一种愚蠢的骄傲,想向应泽证明自己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于是做战略上的退却。

    杞昊天回首往事时,发现那天下午,他其实是有机会的,将所有的命运改写,但是他没那么去做,因为他害怕白赤炎会只因为情~欲的原因而爱自己。

    杞昊天怕自己只因为床功而被女人爱,就像应泽怕自己只因为权势而被女人爱,白炽怕自己只因为美貌而被男人爱一样,所有人好像都天生怕自己只因为最突出的优点而被人追逐。

    其实,爱了就是爱了。当他或者她,成为你唯一的快乐和痛苦的来源,你已经缺他/她不可的时候,谁还在乎自己最初爱一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原因。

    杞昊天跟常柄畅在夜色中一隐而没,所有送行的人都往回走。

    白赤炎望着夜空,无限惆怅,若有所失,居然呆呆的站在那里,把什么都给忘了。

    跟杞昊天相识相知的四年从心中淌过,他的玩世不恭,他的贫嘴毒舌,他对她的调戏轻辱,他对她的体贴关怀,他对她的纵容呵护。一幕幕的往事交叠成串,从脑海中飞逝而过。而且白赤炎很明白,杞昊天留在坊市也好,当羽林卫客卿也罢,还有如今的离去,都是只因为她,只为了她一个人。他做了那么多,却从来没说过一个字。

    大半个时辰后。白赤炎长叹了一声:“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白赤炎回过头来,抬脚就走,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

    应泽本来只是担心他,不敢走开,结果白赤炎站了那么久,又爆出这么一句诗来,这什么意思啊?

    昨夜,今夜,应泽顿时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当下冷冷的说:“很舍不得嘛。”

    白赤炎此刻没心情搭理他,于是绕过他身体就想走。

    应泽恼火:“下午干嘛呢?屏蔽得那么严实。”

    白赤炎也火了:“不用你管。你凭什么偷~窥我们。”

    这下触到应泽痛脚了:“我偷~窥你们?我正常监察大营,你们想偷偷摸~摸干什么外面干去。我才懒得管。”

    白赤炎轻蔑的说:“我才没偷偷摸~摸,是他不好意思。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应泽其实并不真认为白赤炎跟杞昊天会做什么特别的事,闻言不由的一愣:“不想让我知道什么?”

    白赤炎懒得理他:“跟你无关。”

    应泽真火了:“你们到底干什么了?”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

    白赤炎也火了,忽然说:“昨天你对我做什么,今天我就对他做什么。”

    “什么?”应泽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昨天他和白赤炎在水潭下缠~绵,今天白赤炎和杞昊天......

    刹那间,一个球形气罩弹出,将白赤炎和应泽一起笼罩在内,气罩内紫色的雷电隐隐浮起。

    应泽面若冷霜:“你再说一遍,你们下午干什么了。”

    “怎么,想用雷电击杀我。”白赤炎轻蔑的说,“好的,我再说一遍。昨天你对我做了什么,今天我对杞昊天类似。”

    应泽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时气罩内紫光大盛,空中密密麻麻都是细小的雷丝。

    忽然间雷电消失得干干净净,应泽声音转为平静:“嗯,我好像有片鳞片在你手里,能还给我吗?”

    白赤炎立即把鳞片冲应泽扔了过去:“拿去。”

    应泽伸手接过,手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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