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志说:“白将军, 咱们公平比一场吧。你赢,你欠我的一笔勾销, 我赢, 你就把欠我的全部还了。”

    白赤炎心底已经雪亮, 当下苦笑一声:“原来郑将军是来讨还当年我毁你的法器和灵兽的,那次确实是我不对, 心一急之下, 下手太狠。法器要么我用灵石抵债如何?神鱼嘛,我没有,要么我用我冰凤族的神器作为赔偿怎么样?”

    白赤炎手一翻,那副弓箭出现在手中:“郑将军, 我把这套弓箭给你。咱们算两清好不好?”

    郑志心中一动,一时倒有点难以开口。他绝对不可能让白赤炎活着离开, 今后再来找他算账。虽然凭白赤炎这种纨绔子弟,不太可能有今后找他报仇能力, 但是他从不让这种会惦记他的人留在世上。

    问题是,白赤炎已经开口求饶, 并且愿意把他要的东西给他买命,貌似公平交易。

    郑志不是那种杀人越货的不法之徒,不是那种开口就是“杀了你, 你的东西都是我的”的那种恶人,而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公平理性之人, 加上不善言辞, 一时居然想不出怎么开口拒绝才显得有理有据。

    白赤炎见他虽不开口, 却神色坚决,机警的紧盯着自己,两眼一眨不眨,知道此人杀机已定,随时可能出手,于是立即将弓箭向他抛去:“郑将军,接着。”

    郑志没想到白赤炎会这么干脆的把东西扔过来,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接,手指碰到弓箭的那一刹那,心脉狂震,已被箭气所伤。

    郑志大叫一声,几千年江湖经验和早年的艰苦生活让他反应极其迅速,身体立即倒纵了出去,在白赤炎还没来得及抽~出落红萧攻击他之前,就在洞口消失了。

    要不要去追杀?白赤炎犹豫了一下,虽然郑志受了伤,但是像他这种人,岂是那么容易陨落的,把握太小,动静太大,毕竟现在还在险境。

    但是如果不杀此人,等他养好了伤,一定会再找上来,而且下一次,郑志绝不会再犯错误。此人阴险毒辣,心机深沉,冷酷无情,被他盯上,肯定会~阴魂不散,不达目的不罢休。

    白赤炎不知道郑志是怎么跟踪上自己的,看来他是在自己身上埋下了点啥了。白赤炎对自己反复扫视,啥都没找出来,这下后悔平时练功不勤了。

    白赤炎不敢再停留,低头去收拾应泽。应泽闭着眼睛,含混的问:“刚才是谁?”

    白赤炎一阵惊喜,忍不住泪下:“你醒了?”

    应泽低低“嗯”了一声。

    “是那个叫郑志的牙将。你可能没印象。是为了我那副弓箭来的,已经被箭气伤了心脉,逃走了。暂时不会再来了。”白赤炎说。

    应泽又是低低的“嗯”了一声,用力的睁开眼睛,努力想看清白赤炎,眼前却只有一团模糊的黑影:“不要管我,赶紧离开,他还会再来。我知道此人。”

    应泽又昏过去了。

    白赤炎将应泽收入灵兽袋中,收起法阵,披上斗篷,继续前行。

    白赤炎每日走走停停,每日给应泽抹油膏,喂他喝自己的血,喂他吃嚼烂的干粮和水。白赤炎奇怪的发现,凡是自己嘴里含过的,应泽喝下去就不会吐,直接喂进去的,应泽胃就承受不住,都会吐出来。

    白赤炎不知道是因为含了自己唾液的缘故,好在掌握这规律后,无论水还是干粮,都从自己嘴里喂给他。

    应泽头两天还有时会醒转,醒转就叫白赤炎放弃他,自己逃生。

    白赤炎好笑:“你是逼我快点杀了你,自杀吗?”

    白赤炎抱着他,温柔的说:“应泽,其实我知道,此行我们走不到尽头。我只是在拖延我们死的时间,还让你的肉体多受痛苦。但是我真的很快乐,这是我一生走过的最幸福的一条路。我心安宁。你终于属于我了。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希望来生能继续这么走。”

    几天后,应泽不再醒来,他的皮肤完全溃烂了,脓血一片模糊,整个人肿得像熊一样,但是还是维持着人身。

    能维持人身说明还没到极限,白赤炎想着。

    白赤炎用白棉布裹着他,每天用雪给他清洗,再抹油膏。

    唯一的麻烦就是白赤炎干粮渐渐吃完了,而雪线之上,居然什么妖兽都没有。原来这一处的山恋是撞击后刚刚形成的,60年不到,周围的低级妖兽还不习惯这里的环境,所以耐不住这种严寒,都只生活在雪线之下。

    白赤炎自己尽量的少吃,靠打坐和吸取太阳光来补充能量,但是每天喂应泽半碗血,自己不吃真不行。十天后,白赤炎粮尽。

    白赤炎断粮的第一天,无奈,想了想,拿出一个瓦罐来。当天,应泽喝了大半碗血,并且吃了一锅肉汤。

    半天后,应泽醒了一次,这已经是几天来他第一次清醒,虽然只说了两句话,就昏了过去,却让白赤炎惊喜不已。

    白赤炎思考着,貌似应泽只要多吃点自己血肉,情况就会好转一点,但是自己在断粮的情况下,还能喂他几天呢?事实上,这十几天过来,白赤炎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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