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所有人都感觉长逾一个世纪。

    白赤炎面有焦灼痛苦之色,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应泽忍不住了, 冷笑:“你是担心他琵琶别抱, 娶他人为妻么?”

    白赤炎抬头看了看他,目光中有看陌生人般的疏离:“嗯,是的。但是我有一种预感, 他不会再向我求婚了,因为这事他了结不了。”

    纪昌不由的大为担忧:“昊天精通采补术, 又长于解毒, 肯定会没事的。”

    白赤炎话说出口后,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不由的心头大振, 满面失落痛苦, 呆呆坐在一边,等杞昊天办完事情出来。

    应泽不断的在看白赤炎的脸色。

    白赤炎正满心惆怅悔恨, 根本没心思去关心别人, 结果看也没看应泽一眼。

    白赤炎是在杞昊天说了结此事就向她求婚的那一刹那, 忽然感悟到自己这些年的薄情和自私。

    白赤炎最终发现,自己再怎么想推诿否认,再怎么说杞昊天只是一厢情愿,也不能否认自己明知故犯, 明明并不愿跟他发展, 却存心跟他暧昧的事实。

    同样, 再怎么推托说自己是被他感动, 对他并不是没有感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占着杞昊天的深情,却不思回报,既不去爱他,又不肯放手他。

    其实自己只不过是想继续吊着他、利用他、能时时刻刻利用他来刺激对抗应泽,又将他当自己退路,婚姻的备选项而已。

    其用心之自私凉薄,连白赤炎都为自己不齿。

    当杞昊天推门而去的那一刻,白赤炎忽然发现,自己有一件搁在角落里扪灰的珍宝即将失去。这么多年,她从没为它付出过什么代价,所以也不知道珍惜,但到了要失去的这一刻,忽然恍悟它其实是自己的压箱底的身价。自己这些年之所以能莫名的狂妄、能无所畏惧任何失去,都是因为心中暗暗以它为恃。

    白赤炎羞惭难当,心里立即跟应泽产生了隔阂。

    白赤炎暗问自己,这么多年来理直气壮的霸占着杞昊天的爱,自己有没有付出过同等的感情,有没有资格被他所爱。

    白赤炎默默的问自己:为什么要为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男人付出那么多,却让一个真正爱自己,凡事都为了自己的男人痛苦失望?

    为什么很多东西只有在要失去的那一刻才能明白他的好。

    白赤炎焦虑紧张惶恐,忽然良心发现,开始检讨自己。

    白赤炎问自己,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为杞昊天所爱?美貌么?似乎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二种解释,因为再没有人比白赤炎自己最清楚,她一直在享受杞昊天的爱带来的好处,从未为杞昊天付出过什么。

    原来杞昊天对自己完全是: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忽然意识到杞昊天爱自己的基础竟然是那么的莫名和脆弱,自己无心无肺的享受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要去感激滋养加深,白赤炎真正恐慌了。

    这样无根基又从来不曾得到回报的爱,杞昊天既然可以随便的给自己,自然也可以随意给别人,因为给谁不是同样的给,只要是个美女。那么今日如果他移情别恋,她又有什么资格报怨,又有什么手段能唤回呢。

    白赤炎暗暗对自己说:如果昊天这次能解决事端,顺利归来,我将再不看应泽一眼,好好跟他发展,从此爱他敬他,再不欺他冷他。

    白赤炎的悔不当初此刻就写在脸上,对应泽的冷淡疏离也是明明白白刻在眼睛里,应泽越看越怒,但是此刻葛青危急,杞昊天安危不知,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应泽只能压抑住自己的妒忌恼怒。

    应开斐对三人的纠葛已经司空见惯,当下不予理睬,但是心中多少也有点烦,如果杞昊天也中了媚毒,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从此盯上宁雨岚,别的人都不再放在心上,那......儿子岂不是要跟白赤炎纠缠不休了?

    应开斐感觉给儿子说亲的事情越来越刻不容缓了,不能再拖延,等应泽功成名就,还得再等个五千年,一万年,这么多年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大不中留啊。现在这个白赤炎还幸亏是个男人,又有个杞昊天纠缠不休。如果今后出现个什么天姿国色的修罗女,儿子除她之外,连王母的女儿都不要,那就麻烦大了。

    应开斐想着:还是让他速速娶妻生子吧,省得夜长梦多。

    过了足足两个时辰,将近中午的时候,杞昊天终于收了屏蔽罩,从隔壁房间出来,吩咐门外的兵曹,让府里的侍女们去伺候宁雨岚,自己推门进来。

    杞昊天疲惫不堪,却拿出一个玉瓶给纪昌:“纪叔,你把这个提纯一下。”

    “玉~面狐在达到的前一瞬间,汗腺会排出一种特殊的油状物,非常稀少,很难收集。油状物近乎无色无味,但是对方近距离闻到后,括约肌就会立即产生非常强烈的节律性的收缩,将前期积攒的一扫而空。”杞昊天盘腿坐下休息,连说话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很多。

    “因为前面禁锢已久,积累巨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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