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这么一句,听起来有些low,但是无疑,说出了另外三位的心声。

    活了这么久,还是活不够呢。

    正在此时,天空忽然打响一声惊雷。一个人影,从苍穹里掉了出来。

    她落地时很狼狈,战神没有出手去接,只是在她从地上爬起来时走到她的身边,淡淡的笑问道:“完事了?”

    “完事了。”宅女点头,脸上露出了一副天真的痴迷。

    这幅画面看在牢画眼里实在是有些难为她了。毕竟战神现在的形象是牢庸的那副面孔,而宅女之前给她的印象又是那么高冷神秘。现在做出这么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她看着,实在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而且这个令宅女痴迷的男人,还是把她算计进一盘死棋的人。虽然可能实现了同生共死的诺言,但也是够狠的。

    没有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宅女自然想不到这一茬。她站起来,十分温顺的站在战神身边,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

    杀神对此嗤之以鼻。这般听话,哪里比得上他家的阿那种刚烈女子来的有趣。

    而财神和水神则是在脑中盘算着对策,神情焦虑。禄神不知在想什么,似乎对于自己将死的局面并不感到紧张,反而有种大事已了的轻松感。

    一帮上神和一个魔尊,哪里还有个神仙魔头该有的样子?

    “天界,不存在了。”看着此时已经晴空万里的天空,战神忽然发出了一声感慨。那惋惜之态,仿佛天界被屠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个路过的看客。

    这种行为无疑引起了群愤。

    “尔等一家团聚,他人却还没有着落。战神,汝此举,太自私。”杀神并没有谴责战神下这盘大棋的初衷,却揪着这一点不放。

    可见,心中着实遗憾。

    财神则是连谴责也懒得谴责,直接开始了紧急应对,威胁道:“战神,你若是不说出菩提老祖现在何处,我们今日难逃一战。到时候鱼死网破……”

    说到这,他忽然说不下去了。这战神做出这等事本就是求死,还能怕他要挟?

    睨了睨站在底下的薛焰和牢画。这二人,倒是可以拿来当做筹码威胁威胁战神。

    只是,此举太过不雅,恐辱了他的名声。更何况,战神连老婆徒弟都能往死里算计,还差女儿女婿?

    只怕是没什么用,还落得一身骚。

    薛焰和牢画则是由衷的感到一种灵魂上的放松。流在骨子里的地仙血脉,由于一直受到天道的压制而显得内敛和压抑。如今天界被毁,天道陨落,没了拘束,仿佛忽然间冲破了拦在面前几千年的桎梏

    ,自由,而茫然。

    是福是祸尚不可知,但是此时此刻,确实挺爽。

    “你们,就是这般想求死么?”财神有些痛心疾首。也许是因为工作原因,看惯了人间对于财富的执念与向往,财神本尊还是对于红尘俗世有种深深的留恋。当然,财神的价值也是建立在俗世的基础上。试想一下,一个看破人生连钱财都不稀罕的人,哪里能够虔诚的为财神供奉香火?

    但是水神不同。他的价值是依赖于自然资源,看问题也就更加深刻一些。对于战神和宅女的这番作为,他想到的,和财神略有不同。

    “既然将你自己也困住,自然是有对策。”

    战神“呵呵”一笑,犹如一个被老友拆穿了牛皮的小老头,浑身散发着质朴的幽默。但是此情此景,他的幽默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染力,除了他的糟糠之妻,并没有人跟着他一起笑。

    为了缓解尴尬,战神轻轻咳了咳,最终还是给几位老友指了条明路。

    “这灭顶阵,之前我只用过一次。那一次选的阵眼不够好,力量没有发挥足。这一回我改造了阵眼,以我女儿的神魔骨血为基,又借助了我女婿上万年的修为,再用我与禄神之力保阵,这才将你们这些老东西一网打尽。我好不容易攒的局,哪有什么对策?真是胡闹!”战神嗤笑着,仿佛在说一件十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在场的都是脸色一变。

    “你倒是伟大了!牺牲自己,成全世人。真是劳苦功高!这世上就你这一个是大好人!”受惯了世人叩拜的财神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当即就像挥袖离开,却被水神拦住。

    “战神,别岔开话题。”

    战神对于水神的不配合略微不满,轻叹一声道:“水神,你实在是太无趣了。真不知道你活这么就有什么意思?”

    水神明显不想回答他,冷冰冰的看着他,仿佛他刚才什么都没说。当然,刚刚战神问的问题确实有些可笑了。活着觉得没意思就不想活了,那不叫释然和通透,叫抑郁症。正常来说,活的越久的人,就越想活着。更何况这种死,就是彻头彻尾的死,连投胎转世重来一遍都不带的。谁特么愿意?

    “嗨,不就是个灭顶阵么!”战神大概是败给了水神的执着,摆了摆手道:“灭顶阵,也就弑神,灭魔。神魔之下的苍生,都能安然无恙。这事,说小,也不算小。但是说大,也不算太大。毕竟,你们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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