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

    “这才是如假包换的,颜清臣真迹啊!!”

    “与君共勉。”颜真卿将书贴交给了吴本立,“千万别让我知道,你将它卖了。”

    “不不不!我吴本立对天发誓,绝对不将此书贴卖出!我一定将它传至子孙后代,千秋万世!”吴本立都激动得浑身发抖了,“有逾此誓,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围观众人更是惊叹万分——颜真卿的手书真迹,换来一个十八岁少年的半纸书贴!

    这绝对是轰动一时的惊天大新闻啊!

    “告辞。”

    颜真卿拉上吴道子,两人走出了酒肆。虽有不少人围观,但大家对他们二人都极为尊重,纷纷主动让开了道来。

    两人费了一番力气寻到一个僻静之处,如释重负的相视一笑。

    吴道子拿着那半纸契书反复的看了一阵,说道,“年轻人写的字虽然笔力欠佳火侯不足,但胜在字体独特,可谓是画中有字,字中有画。虽说张癫的书法已臻化境,世间无人能及,但他向来颇爱猎奇求新。万一让他看到了这份书贴,还不眼前一亮?”

    “颜某对于此类轻佻媚艳的字体,向来没有好感可言。”颜真卿淡淡的道,“但颜某也认同吴老先生的观点,老师一定会对此十分好奇。”

    “清臣,世人皆知你的书法,行的是方正大气、雄浑强劲的路子,一如我大唐之国风。由此,你的字也才会成为大唐书法之正统。”吴道子笑呵呵的道,“但你莫要忘了,我大唐还有虚怀若谷、包容万千的广博胸襟。”

    颜真卿闻言微微一怔,连忙正色拱手对吴道子拜下,“吴老先生教训得极是,确是颜某心胸狭?,有失偏颇了。惭愧,惭愧!”

    “老夫随口一说,你不必如此小题大做。”吴道子扬着那半纸契书,笑呵呵的说道,“老夫在想,依着张癫那个嗜字如命、也嗜怪如命的癫狂性子,再加上我们两人的百般怂恿,他会不会亲自跑到长安去,要找那个叫李苍玉的小子当面讨教呢?”

    颜真卿呵呵直笑,“看来,还是吴老先生足智多谋啊!”

    “彼此彼此嘛!”吴道子也是呵呵直笑,“天下智谋之士,所见略同耳!”

    长安。

    至从户籍到手的那一刻起,李苍玉就开始盼着吴本立早点从洛阳回来。只待签下解聘文书再到市署办理了相关手续,自己就是真正的良家子、自由身,可以去金吾卫报名参军了。

    至于高栝,他既没有户籍也不符合招兵的要求,身高和年龄都没达到,自然不能和李苍玉一同去金吾卫。但兄弟两人也早就商量好了,在没有更好的去处和安排之前,高栝就暂时留在吴本立这里“打工”。反正李苍玉一有空就能回来照拂于他,想来问题也是不大。

    一连等了好几日吴本立仍然没有回来,却是等来了发薪的日子。

    这绝对是店里所有人最开心的一天。

    李苍玉早已得到一切授权管理店中大小事务,发薪自然也归他管。这天清晨早饭刚过,店里的伙计和厨娘都喜滋滋的在帐房外面排好了队,等着李苍玉挨个的叫他们进去领工钱。

    刚要开始的时候,店里来人了。

    众人都有点吃惊,原来是吴本立的妻子童夫人来了。与她同来的,还有她的内侄,童成式。

    陈六一看到童成式就一阵鄙夷的咧嘴,悄悄告诉李苍玉说,童成式以前也曾在店里做过半年的帐房,但所有人都恨他。因为他除了克扣厨房的火食让大家饭都不吃饱,还变着法儿的罚没大家的工钱,得来的钱全都充了自己腰包。平常他也是趾高气扬呦五喝六的,为人极不厚道。后来大家都向大东家诉苦,有的一气之下还甩手不干了。大家东没办法,只好叫他“老爆炭帮洗胯”了。

    李苍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老爆炭帮洗胯……滚蛋呗!”陈六眉飞色舞,一副“我很有才”的样子,“怎么样,我写的诗不错吧?”

    诗?

    要不是有这么多目击证人在场,李苍玉真想活活弄死他!

    童夫人和童成式的来历很明确,就是赶来发薪的。

    一直以来店铺的事情都是童夫人在管,近两月她才因为身体不好,很少来店里。由于前不久发生了帐房先生被扭送官府的事情,现在吴本立又不在,童夫人会突然跑来亲自发薪,倒也在情理之中。

    李苍玉果断让贤请童夫人来亲自发薪,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了。李苍玉还没有“愚忠”到,只认吴本立不认老板娘的那份上。

    于是,童成式拿着本子一个个念伙计的名字,童夫人亲自掌钱过手,伙计们依次按过手印了领工钱,一切倒也进行得有条不紊。

    “李苍玉、高栝!”

    兄弟两人被排在了最后,而且同时被叫了进去。

    “叮”、“铛”,两声脆响,两枚波斯金币落在了桌上。

    童夫人用她那张带着病态潮红的干瘦脸庞对着李苍玉,眼神冷冷,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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