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苍玉等人刚刚走出白泽越骑营的同时,兴庆宫里,也有两个人快步如流星的走进了南薰殿。

    杨国忠和韦见素。

    最终,杨国忠被召进了丹墀内面圣;韦见素,暂时只能候在书房外面听宣。

    “你说什么,王銲谋反?”皇帝李隆基的声音不算十分高亢,但站在户外的韦见素都听见了。

    皇帝的下一句是:“叫韦见素进来!”

    韦见素入了丹墀,老老实实的拜伏于地山呼万岁。

    “免了,起来说话。”李隆基的心情显然不美,闷声道,“韦见素,你怎知道王銲要谋反?”

    “回陛下,臣身为大理少卿司法刑律,收集各路情报是臣的职责份内之事。”韦见素将早已打好的腹稿,照本宣科的说来,“最初臣也不认为,那会是谋反。毕竟太平盛世天子脚下,谁会如此胆大妄为?但是现在臣不得不信,也不得不来惊忧陛下如实汇报了——王銲确实是在聚众谋反,贼巢就在邢縡的家中,另有七郎王准参与。他们聚集了两百余人,马匹百余兵器无数,另外还配备了铠甲。”

    “还有铠甲?!”李隆基的脸色再度凝重了几分,沉声道,“你敢肯定?”

    “这天大的事情,臣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万万不敢惊动陛下!”韦见素拜倒下来。

    李隆基看到韦见素两股战战一直发抖,老实人的本色显露无疑——这样的人,借他百八十个胆子也不敢妄言欺君!

    这时,安静站在一旁的杨国忠仿佛自言自语的低声念叨:“王銲是户部郎中,邢縡是鸿胪少卿邢寿之子,七郎王准也个五品京官。这三人既未被贬也未蒙冤,好好的日子过着,为何突然就会想到要聚众谋反呢?”

    声音不大不小,李隆基可算是听着了。他一点都不难听出杨国忠的弦外之音——莫非背后,有人指使?

    “韦见素,平身。”李隆基当即下令,“来人,去将御史大夫王鉷唤来!”

    杨国忠面不改色,嘴角轻轻往上一扬。

    这一表情,恰好落在了正在爬起身来的韦见素眼里,不由得心中突突:他这是什么表情,莫非是在耍什么诡计?

    派出来宣人的中宫使者还没有走出南薰殿,御史大夫王鉷的马就停在了殿外,大步而来。

    “臣王鉷,求见陛下!”

    丹墀内的李隆基顿时眉宇一沉,“来得还真是时候!”

    杨国忠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愈浓,韦见素顿时恍然,一定是杨国忠来的时候,又去给王鉷通风报信了!

    王鉷被宣进了丹墀,匆匆扫了杨国忠和韦见素二人一眼,连忙拜君。

    “不必多礼。”李隆基几乎面无表情,“你有何事?”

    王鉷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以往皇帝见到他,可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甚至笑脸相迎,今日却是……

    “臣有事禀报。”王鉷只得规规矩矩的拜言道,“臣听闻,有人举报臣的胞弟王銲谋反。臣特来请罪!”

    “你有何罪?”李隆基不动声色。

    “臣……治家无方,致使家中出了王銲和王准此等骄悍顽劣之辈,臣有罪!”王鉷说道,“但是臣万万不敢相信,他们会起兵谋反!”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与其说王鉷是来请罪的,还不如说他是来给弟弟和儿子开脱辩解的!

    “你不相信?”李隆基仍是不动声色,点点头,“其实,朕也不相信。”

    “陛下圣明!”

    “但是,证据确凿!”李隆基突起高亢之音,“你作何解释?”

    王鉷愕然一愣,“臣……”

    “莫非你当真,丝毫都不知情?”李隆基沉声问道。

    王鉷苦恼不已摊开双手,“陛下,臣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一无所知?”李隆基冷笑一声,“朕才刚刚接到举报,你就跑来澄清,你还敢说,你一无所知?!”

    王鉷愕然瞪大眼睛看向杨国忠,连忙道:“回陛下,是杨中丞告诉微臣消息的!”

    “杨国忠,可有此事?”李隆基问道。

    杨国忠站出来拱手拜道,“回陛下,确有此事。臣是御史中丞,出了这等大事理当先向上峰长官御史大夫汇报。不过当时王大夫未在御史台官署之中,臣又担心事发突然太晚禀报会坏了大事,于是一面派人通知了王大夫,一面急匆匆的进宫前来面圣禀报。”

    李隆基点了点头。

    王鉷暗吁了一口气。

    杨国忠的嘴角微微一动,突然又说道:“陛下,其实早在数日之前,臣就已经提醒过王大夫了。当时臣说,令弟最近的举动似乎有些异常。大夫公务繁忙之余,不妨也多多关心一下家人。”

    李隆基顿时声音一沉,“王鉷,可有此事?”

    “这……”王鉷顿时惊惶起来,“这,确有此事!”

    “事后,你又是如何处置的?”

    “臣亲自去了胞弟家中找他问话,却未见任何异常。”王鉷连忙辩解道,“臣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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