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燕,一个强悍的女子,里昂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她那里。

    只要找到唐甜甜,他的命不重要。

    七月二十七日晚十一点。

    酒店的所有楼层都没有灯光,整个大夏就剩总统套间亮着闪烁的舞灯。总统套间在第十八楼靠泳池的那部分。十八楼,快到楼顶了,只要他们再往上一层。

    十九层楼的五星酒店,里昂很少到这里来。他的钱包只支持去些平民住铺,因此也没能留住任何一个女网友。因此对这里也并不熟悉。唯一可以依靠的是酒店的服务员,可是她已经……

    夜里起了风。

    楼顶上因而发出鸣叫,像是有只猫处在发情期。

    呜……

    例外的是,发情的叫声不是来自楼顶上,而是隔壁的房间。那两个把里昂住的房间夹在中间的房间,其中有个住着壮汉的领头,根据声音看来,就是左边的房间了。那里传来阵阵撩人的**声。

    嗯……啊……

    不,不,不——不可能是服务员的。里昂紧紧地握住拳头,攥住那把服务员早些时候送过来的钥匙。床边两个壮汉牢牢地看着他,他们中的某个用单手就能轻易将他捏死,而他毫无反抗之力。

    耳边传来的声音像电钻尖啸地刺入他的心。

    房间内一切可拿得动的东西都被清空,只剩床头边唯一光源的台灯。那家伙有花盆那么大,半米高,灯泡藏在车轮大的灯罩里。它没有电线,底座有一本书横起来那么厚,看来是充电式的台灯。

    它安静地发出强烈的灯光。

    “大兄弟有没有烟?”里昂朝靠得最近的那个壮汉伸出两根手指。他尽量使语气平静,看起来像个没事样的人。

    那大汉不说话,盯着里昂,然后又看他的两根手指,张开嘴巴咿咿呀呀叫着,眼睛里充满愤怒。就是不说话。

    他旁边的大汉掏出根烟塞在里昂的手指间。

    “他是哑的。”他说。

    里昂打量给烟的大汉,虽然穿的衣服没整件,但是人长得挺正气的。不知道为何会跟着痞子头混吃?至于那哑巴则凶巴巴的,只会瞪眼睛。里昂的心里盘算,他们两个人盯得紧,如果支开其中的某个,也许有机会。他的耳朵时刻关注着隔壁的房间,每过多一刻,他就多一重负罪感,他的心也就狠几分,他恨不得杀掉所有的人。

    但是他还得忍着。

    “你叫什么名字?”里昂淡淡地问。

    那大汉也拿出支烟给自己点燃,冷冷看着里昂。

    “我叫刀子桑,本名桑塔,原来干保安行当。”香烟的味道散在空气中。

    里昂闻着,似乎自己身上的药味淡了很多。

    “保安。”里昂把烟灰弹落。望着白白的床单上突然多点灰色的东西,他就想到服务员的清白。他似乎觉得是自己的错,就像他弹掉的烟灰,他只想弹掉它,但它却落在到洁白的床单上。

    “保安就是干这种事情。哈哈,连个人活得都不如动物,连出门都要被绑住,连女人都要看着被别人污辱……保安?哈哈。”里昂觉得嘴巴里都是嘲笑。

    哑巴突然愤怒地压过来,伸手去掐里昂的脖子。

    刀子桑飞快地拦住哑巴的手,将他推开去。喝道:“大哥说过,不准动他的毫毛。他又没骂你,你怒气什么?”

    哑巴咿呀咿呀地嚷着。

    “我知道。”刀子桑吸了口烟,朝里昂看眼,然后转头看墙角的角落。

    剧烈的咳嗽,伤口被扯动发出疼痛,烧灼着里昂的神经。

    他大口地喘着气。

    “哑巴说你骂了大哥,所以才打你。”刀子桑深吸一口,吞下烟雾,“像我这样四十岁的年纪,看过的太多了。年轻人,你得学会思考,有些事情只有思考了才能看得透。”他说着话时烟就从嘴巴里冒出来。

    “里昂,我叫宋里昂。”里昂咳嗽着说。“你没有生气,很好。”

    哑巴倒退的时候忽然摔倒,他爬起来瞪了两人,转身跑出去。

    “他要干什么?”里昂吃了惊,如果哑巴去告诉领头,引起领头的警戒,那他想逃出去岂不是更困难了?但是——

    机会就在眼前。

    刀子桑抽出腰上的刀子,在手指上摩挲,“他说要去告诉领头。”他盯着刀子里自己的眼睛。

    寒凉——

    里昂吸了口冷气。果然没有猜错……,他猛地坐起来。

    钥匙在手里捂得热乎乎的,他的手心全是汗。只要刀子桑没有转过头来,三秒就好。他摸向床头的台灯,得赶快动手……

    没动。台灯牢牢地钉在柜子上。他再用力地搬下,太重了。完全出乎他的想像,小小的台灯设计得如此精巧,竟然比里昂自身的重量还要重。他连挪动都困难,别说是搬起来,那根本白费力气。

    “你在干什么?”刀子桑声音带着冷气。

    里昂转过脸去,刀子桑正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他赶紧把手缩回来,摸摸自己的脑袋勉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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