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澄明的天上飘着几朵卧狮般的云朵,波涛荡漾的湘江水面上不时驶过一艘艘挖沙的轮船,放眼望去,湘江的尽头是一抹紫色的黛岚,傍晚的太阳把江边的细沙镀上了一层金辉,橘子洲头处,一群晚归的白鹭在树林和江面上飞起飞落,江边废弃的渔船上,精明的生意人开始在上面挂起了“夜宵”的招牌,特有星城风格的辣味从渔船上飘了出来,让铁牛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星城真是美啊!”站在铁牛身后的佘煜伟冷不防的发出了一声感叹。

    “美丽后面,掩盖的都是罪恶!”铁牛的眼睛凝视着湘江江面,头也不回,却猛的一下将嘴里的烟头吐到湘江水里,咬牙切齿道,“这群狗娘养的家伙,我迟早要把他们给一个个揪出来扔到湘江里面。”

    “你该不会是?”佘煜伟显然是对铁牛的言语有些吃惊,“打算管白道上的事情吧?”

    “没有白道,哪里来的黑道!”今天的铁牛确实有些反常,尽说些佘煜伟不太明白的事情。

    “你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吓着吧?”佘煜伟说着去摸铁牛的额头。

    “我很正常呢?”铁牛转过身来,面对着佘煜伟,“今天上午的事情你也在场,你有什么看法。”

    “我只觉得汪海死得太不值得了,一个终身制的将军。”佘煜伟略带惋惜的道,“就这么没有了,不知道能不能封给烈士。”

    “错!”铁牛打断佘煜伟的话道,“汪海之所以这么着急赶上去,并不是冲锋陷阵,而是有别的目的。”

    “别的目的?”佘煜伟似乎一下来了精神,“能否透露点。”

    “我想案发的现场一定留下了对汪海或者对他儿子汪洲不利的线索或者证据。”铁牛一边回忆着今天发生在市委大院的事情,一边分析道,“汪海的手里一直拿着望远镜,他一定看到了他儿子汪洲在李毅明的威逼下写着什么东西,而汪海之所以这么着急冲上去,就是想赶在警察的前面得到这张纸条,或者毁灭到这张纸条。”

    “这张纸条不是最终到了你的手里吗?”佘煜伟当然也看到了李毅明在临死的时候把纸条塞到铁牛手里的情景,“赶紧拿出来看看,写的是什么?”

    “我在警察局待了将近四个小时。”铁牛笑了笑道,“连腿毛都翻开来看,哪里还能够留得住那么大的一张纸条。”

    “没戏!”佘煜伟听说纸条被警察搜走了,很是失望,随手捡起一粒石子,朝湘江河里扔去。

    “不过纸条收走了没有关系的。”铁牛微笑着道,“我早把纸条上的东西记忆在脑海里了,我一定要把这纸条上的秘密找出来,我想那个时候,会有一大批官员落马的,李毅明案子也会水落石出的。”

    “可是别忘了我们是黑道,哪里有黑道能够斗得过白道的呢?我们无疑是拿鸡蛋碰石头啊?”佘煜伟说着再次捡起一粒石子,然后狠狠的朝石墩上砸去,一边加大声音道,“你该不会是看中李佳那个丫头片子,想替她出头吧?我跟你说,她现在在警察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来,你就别打她主意了。”

    “放屁!”铁牛突然怒喝一声,差点把佘煜伟吓了个趔趄。

    铁牛回过头,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铁牛也感觉到了李佳的麻烦,警察、纪委、还有检察院的人不会轻易这么放过她的,估计她将成为她父亲的牺牲品。

    其实佘煜伟说得并没有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铁牛才想将李毅明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能让李佳安全的出来,所以当佘煜伟要他放弃的时候,铁牛才会生气,可是在出生入死的兄弟面前,怎么能够用这种语气呢?

    于是铁牛抱歉的朝佘煜伟笑了笑道,“伟哥,你我也是生死与共这么多年的兄弟,虽然你我志向不同,我在新浪读书网写书选择了从文,你组织了你的队伍应该算是从武,你和你的兄弟也一直叫我大哥,今天我这个大哥就来问一个问题,什么叫黑社会?”

    “黑社会?”佘煜伟撩了撩脑袋,“这个还真难说,应该就是我们这样的吧?”

    “我们不放火,不抢砸,不杀人,不投毒,顶多也就是奸*淫几个小妹妹,而且我们一贯都是只灌酒,不下药,只摸胸,不脱罩,正式之前还问要不要,虽然并不是每个女孩子说要都是自愿的,但是试想一下,哪个女孩子的第一次不带有强迫性质呢?”铁牛仰望了一下天空,略带悲哀的道,“再看某些当官的,每天花着纳税人的钱花天酒地占人位不做人事也就算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养情妇,包二奶,哪种坏事他们没有做绝,你看看公路上哪辆压黄线闯红灯的车不是挂着警车或者公务车的车牌,你看看舞厅酒吧里哪个抱着几个女人醉得跟泥巴似的不是所谓的人民公仆,这种人是什么?你再看看那些贪官,哪个落马的不是几千万上亿的,如果这种人代表的就叫白道,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公道。”

    “你说的也是。”此刻的佘煜伟还在那里撩着脑袋,“网友都是现在的警察欺行霸市胡作非为无恶不作越来越像黑社会,而黑社会劫富济贫为福一方越来越像警察了。”

    “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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