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儿道。

    “相传贞观年间,人界富足。世人贪图享乐,穷奢极欲,导致欲望滋生,妖魔横行。”风十郎道:“后来,夜守界与佛门合作,立大雁塔,镇压亿万妖邪鬼祟于塔下,由佛门弟子镇守,日夜诵经,化解塔中妖魔鬼祟的戾气。”

    “怎么前半段像西游记,后半段像白蛇传?”文歆儿问道。

    “呃,我知道的不是很详细,回头你问闵悟或者戒佛吧。”风十郎尴尬道:“不过大慈恩寺乃是中洲佛门中重要的一派,而且与什么九华、清凉、弥勒之类的门派不同,大慈恩寺和夜守的关系素来极好。”

    “好吧。”文歆儿对莉莉丝道:“你继续。”

    “哦哦!”莉莉丝之前也是很认真的在听风十郎对大慈恩寺的介绍,她哪读过什么西游记、白蛇传啊,只觉得大慈恩寺十分了不起。

    “戒佛从小就受了佛戒,成了正式的佛门弟子,还有了个法号,唤作‘戒心’。”莉莉丝说道。

    “戒心?他的法号真奇怪。”文歆儿道。

    “他那一辈就是‘戒’字辈,他的师父给他取这个法号,意在恪守本心,不受外物所扰的意思。”莉莉丝介绍起来,显然戒佛也跟他解释过这个问题:“后来,年纪幼小的戒佛,在佛门一途上展露出了惊人的天赋,四岁的时候,就修炼出了愿力和佛光。更是被住持了嗔大师指定为下一任住持。”

    “哇,很励志啊,后来怎么成了那样了?”风十郎插嘴。

    “你闭嘴!”文歆儿骂。

    “好吧,我闭嘴。”

    “可是戒佛九岁那年,在镐城街头遇见了一个乞丐。”莉莉丝说道。

    “我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武侠剧情。”风十郎跟文歆儿说。

    “你别说话!”文歆儿抓狂。

    莉莉丝也不理两人,继续说道:“乞丐带着小小的戒佛去喝了酒,吃了肉,还赌了钱,戒佛那时还很小,只觉得有趣,又十分喜欢,便也没当一回事。一连七天,日日去与那乞丐玩耍。”

    “然后呢?他的佛光被削了?”风十郎好奇。

    “没有,他的佛光反倒是越发的精纯了。这让一些嫉妒他的人开始怀疑起来,到了第八天,他们跟踪戒佛,抓到了戒佛赌钱的证据。”莉莉丝道。

    “之后呢?”文歆儿追问。

    “因为戒佛的佛法修为高深,同时有大神通、大愿力,大慈恩寺并不舍得将之驱逐,便教他面壁十年,悔悟思过,并且将他的法号改为了‘戒赌’以示警示,希望他回头是岸。”莉莉丝道。

    “从结果上来看,大慈恩寺失败了。”风十郎继续插话。

    “没错,戒佛面壁十年,那个乞丐每天都会来找他,酒肉一日不少。”莉莉丝笑道:“由于神通越发广大,戒佛甚至能偷溜出寺院不被人察觉,于是戒佛便整日里去外面赌钱。”

    “这样他的佛光和愿力还在?”风十郎觉得戒佛真是妖孽,多少得道高僧,一辈子严守清规戒律,都不能修炼出如此高深的神通,也无法凝聚这样强大的愿力。可是戒佛呢?每天喝酒吃肉赌钱,居然佛光精纯,佛法高深。不被人嫉恨,反倒是奇了怪了。

    “是啊,戒佛说他曾经也觉得奇怪,后来那个乞丐告诉他,因为戒佛一心信佛,心无杂念,是以能灵感通天,得到佛陀的感应。”莉莉丝说:“而那些所谓的得道高僧,虽然日日诵经念佛,但心里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些许龌龊。这些污秽,哪怕只有一点,也注定难以直达极乐,送递佛陀,所以别人反倒修练不出戒佛那样的佛光和愿力。”

    风十郎已经猜到了结果:“所以,最后——”

    “没错,最后戒佛的所作所为还是被发现了,于是戒佛被逐出了佛门,从此不再是佛门弟子,连法号都被剥夺了。戒佛心中不忿,便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就是如今的‘戒佛’了。”莉莉丝道:“据说戒佛离寺的那一天,寺院内凭空响起佛颂,天空中更能看到飞天曼舞,花雨纷纷。寺庙内的一副宋朝高僧手绘的不动明王像,更是从画中跃出,印在了戒佛的脑袋上。”

    “有没有那么玄幻啊!”文歆儿不信。

    “我觉得戒佛一点是编的!”风十郎说。

    “可是戒佛真的很厉害啊!”莉莉丝反驳道。

    风十郎和文歆儿瞬间无语了,因为这一点确实没错,戒佛的佛门神通,都是真功夫,做不得假。

    “想不到,这世界上的妖孽,不止闵悟一个啊!”风十郎感慨道。

    “妖孽这么多,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文歆儿也说。

    “哎呀!不要说戒佛了!”莉莉丝瓜子已经嗑去了大半包,话也说腻了,只想出去玩:“你们快带我去抓鬼吧!”

    “不是我们不带你,真的是找不到啊!”文歆儿苦笑。

    话音未落,文歆儿的手机便响了,文歆儿一看,却是吴悠悠。

    “怎么了悠悠?”文歆儿接起电话。

    “歆儿,你现在在哪?”吴悠悠的声音很低。

    “在学校里啊。”文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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