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多的时间在十二元辰诸天星斗大阵中,气力不济,没法和自己慢慢交流。

    “力气挺足,大约用了一顿饭的功夫吧。”闵悟谦虚,事实上,闵悟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破了十二元辰诸天星斗大阵,但是对着创始人,说这话未免太过放肆了。

    “这么快!”即便是闵悟虚报的内容,也足够盗跖震惊了,他没想到,他另辟蹊径创造的“阵法”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人给破了,尤其是对方看起来二十郎当岁。要知道,在先秦,闵悟这年纪叫弱冠,才刚刚成年,在很多人看来是不能独当一面的。

    “看不出来,你的实力这般高强,快坐快坐。”实力强大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得到他人的敬重,盗跖立刻很客气地让闵悟坐下说话:“小哥在如今的中洲夜守界,只怕也是顶尖的人物吧?”

    当然顶尖了,中洲第一夜守呢!

    这倒不是盗跖的眼光有多敏锐,事实上,盗跖所留下的星力神符,本身的强度就是极高,靠着法力去硬破是很难破掉的。碰巧闵悟就是一位法力高强的幻术大师,不仅本身的法力极高,幻术修为也很了得,正是从幻术入手,破掉了星力神符。

    闵悟坐下后,盗跖呲溜一下就窜到了闵悟的对面,从身形山,盗跖的长相和他这幅如鬼似魅的身法,倒是真的很不相符。

    “小哥,你实话告诉我,我那娼妓神如何了啊?”盗跖显然很关心自家的问题。

    “娼妓神在后来改名成了黑沟党,如今,乃是中洲夜守界一股极大的地下势力。”闵悟很懂语言的艺术,什么朝代更迭、娼妓神分裂、上不了台面之类的事情都不说出来,单就拿出黑沟党最大最好的两个特质来说,这么一说,盗跖立刻心花怒放。

    “不愧是老子留下的势力,这些徒子徒孙,倒是真能给我争气。”盗跖十分欢喜,又问道:“如今的党魁是何许人啊?实力如何?”

    “如今黑沟党的领袖,双十年华,法力通神,乃是中洲四大天才夜守之一,修炼的《摘星诀》更是到了极高的境界,人称下水道之王。”闵悟继续着十分艺术的恭维,陈胥是四大天才之一不错,但是这天才可不是放之全中洲的,只是年轻一代而已,闵悟这个避重就轻,抓得很好。

    “女的!二十岁!四大天才之一!还练成了我的《摘星诀》!”盗跖听一段,就吃惊一下,末了问闵悟:“下水道是个啥?”

    “就是先秦时期的暗沟了。”闵悟解释道。

    “好好好!好一个下水道之王!”盗跖大喜,他本就不是迂腐之人,在他看来,自己的传人中,居然有这样一个天才少女,还得了这般了不得的名号,这可是十分有面子的事。

    高兴完之后,盗跖眼珠子一转,又问道:“既然她这般了得,你怎么能到我这地方来的?”

    盗跖相信,自己的徒子徒孙这么争气,必然不会忘了自己的遗训。这样的话,闵悟要进来,就必须通过两个条件证明自己,其中关于追求和精神的一项,盗跖觉得闵悟要通过不难,可是这实力一项如果闵悟也通过了,岂不是说明闵悟比自己的传人还要强?

    “小哥,你能胜过了她,还能破了我的阵,当真是人中龙凤。”盗跖先是送还给闵悟一个同样很文艺的恭维。

    “前辈谬赞了。”闵悟客气道。

    “你有这等通天彻地之能,为何还要寻那蚩尤肉身?”盗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虽说九黎后人和我等炎黄子孙体质有别,当若想恢复法力或是增强法力,未必就要靠那蚩尤肉身吧?”

    “实不相瞒,前辈,我不仅是希望他能好起来。我还希望,他能成为人中之杰。”闵悟道。

    “对自己的朋友,这样的要求未免太高了。”盗跖并不认可闵悟的说法。

    “我们是朋友没错,可是在我心里,一直把他当作兄弟的。”闵悟道。

    “兄弟······吗?”盗跖一愣,忽然神色一黯,点了点头:“没错啊,若说是朋友之义,手足之情,你这般作为,倒是说得通了。”

    闵悟好奇地看着盗跖,不知他为何有了这样的感慨。

    “你可知道,当年我的兄长也是这样对我报以希望的。”盗跖颇有感触地说着。

    “前辈的兄长是——”闵悟还真不知道盗跖有什么兄长。

    “那个坐怀不乱的伪君子,就是我哥了。”盗跖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笑容,像是自嘲,又像是牵挂,似乎还有······一点点的幸福。

    “柳下惠真的是你哥!”闵悟脱口而出。

    柳下惠、柳下跖。虽然同样姓“柳下”,但是不管一个姓多么罕见,就凭着姓氏将人联系起来,这还是很不负责的事。所以历史上虽然有说法是柳下惠和盗跖是兄弟,但是也有很多人是不认可这个说法的。

    而在夜守界,则普遍是不认同这个说法的,原因很简单,盗跖乃是夜守,可柳下惠却是凡人,这一点,很多夜守界的史学家都考证过,柳下惠却是只是一介普通的凡人。

    “怎么,他不像吗?”盗跖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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