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似简单的战纹,根本不是直接绘成的,而是组成的,并且是由千千万万比沙砾还要渺小百倍的极小阵法组成的,每一个阵法上面铭刻的字符、描绘的图案,根本无法用肉眼去识别,只能依稀看出是个阵法。

    正因为每一个字符间有间隙,每一个阵法之间也有空隙,在这些空隙当中,就是被刻画着阵法的肉身、纸张的颜色,这些颜色,极大地冲淡了绘制阵法、符篆、战纹所用颜料的颜色。所以,无论是原品还是拓印制品,无论使用什么颜色,什么种类的颜料,这战纹的颜色,都是发淡的,原因正是因为这期间留下的空隙。

    毫无疑问,别说是在几千年前,便是在如今,有科技手段的帮助下,这样的阵法,依然足以引起惊叹。

    “这······有多少个阵法?”达斯恢复清醒之后,立刻关心起了本来的问题。

    “保守估计,阵法的数量绝对超过十万个,符篆的数量更是超过百万。”顾一夏的眼神充满了坚定,但是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无力感:“而且,这些阵法当中只有一个阵法是频繁重复的,其他阵法,都是单一的,而且上面的阵法,没有一个是我看得懂的。”

    “你觉得,这样的东西,能不能复刻到风十郎身上?”闵悟立刻调转话锋,询问顾一夏。

    “虽然到了现代,有办法刻画出这么小的阵法,但是阵法本身的功能和符篆的意思不能了解的话,刻画阵法很可能因为笔法的问题,不仅没有应有的功效,更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负面效果。”顾一夏沉吟道。

    “那就是说,蚩尤肉身,对于恢复风十郎的战力,没有帮助了?”戒佛敏锐地从顾一夏的话中提炼中心意思。

    “倒未必是那样,毕竟用量这么大的符篆和阵法,其本身就是非常好的破解模板,因为有了充足的原形字,所以我可以将这些符篆破解并且翻译出来。”顾一夏道:“在这个基础上的话,我们未尝不可以尝试复制这个东西。”

    “那么现在最紧要的问题究竟是轩辕剑意,还是蚩尤战纹上,那些阵法和符篆的翻译问题?”戒佛立刻问道。

    “不光是这些,还有一个问题。”顾一夏提醒。

    “什么问题?”戒佛一时没想出来。

    “要复刻蚩尤的战纹,首先还要弄清楚体质的问题。”闵悟替顾一夏补充:“闵悟只是黎族后人而已,并没有蚩尤那样逆天的天赋,黎族的血脉更是一点都不纯,是否能复刻蚩尤的战纹,都还是问题。而且本质上,恢复风十郎法力的办法也还没找到,这无疑会给风十郎的挽救工作带来很大的不便。”

    如果有了灵力或是法力,风十郎的身体就能依靠灵力来强化,也能通过灵力进行自我急救和恢复,虽然未必真的就能在生命危机的时刻保住性命,但是在一些存在损伤危机的环境中,这样基本的能力是很有必要的。

    “那你意思怎么办?”达斯问顾一夏。

    “先搞清楚,这身战纹,实际上缺少的至少达到了一百个阵法以上,虽然胸口上只有那么小的一个窟窿,但考虑到阵法的面积,一百个的损失是最乐观的估计了。”顾一夏回答:“那么我们需要决定一下,是先摘除轩辕剑意,将肉身补完,把所有阵法研究透彻,还是先从战纹本身入手,由大入小,逐步进行研究。”

    直到此刻,顾一夏才知道闵悟为什么对于取出轩辕剑意如此执着,因为轩辕剑意的存在,蚩尤心脏部位陷进去了不大的一块部位,但考虑到蚩尤铭刻在身上的那些阵法和符篆的大小,这个缺失量就显得相当惊人了,为了取得完整的数据,取出轩辕剑意是势在必行的。

    “你着急取出轩辕剑意,就是为了便于研究,好尽快找到救治风十郎的办法吗?”达斯问闵悟。

    “没错,之前的情绪波动,刺激了他体内蛰伏的九黎血脉,盗跖前辈的星力闪电,更是全面激活了风十郎体内的九黎血脉,现在,将风十郎速冻起来,是为了保证那股血脉的活性不会随着他情绪的平复而消失。”闵悟道:“可是谁也不知道,那狂暴的九黎血统,会在什么时候就消失殆尽,说白了,我们在和未知的时间赛跑,所以我们没机会一步一步慢慢来了。”

    “闵悟说的对,考虑到两个月的研究和改造周期,我们的时间确实是完全不够的。”顾一夏肯定了闵悟的看法。

    “那怎么做?先取出轩辕剑意,然后让那个缺口愈合,以此获得完整的阵法数据吗?”戒佛立刻问道。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保证轩辕剑意取出之后不会散去。”闵悟道。

    “这很重要吗?”达斯问,莉莉丝一走,达斯就成了这间屋子里,对于中洲夜守的事情最无知的那一个。

    “考虑到蚩尤瞬间复活的可能性,我们确实需要完整的轩辕剑意来镇压蚩尤,毕竟魔尊金箓实在是一个不稳定的解决办法。”顾一夏道:“魔尊金箓只能作为保底的最终手段,真正要封印或者镇压蚩尤肉身,轩辕剑意还是最稳妥的。”

    “封存剑意,并将原始的剑意完整保留下来,我记得你是有这样的发明的。”闵悟看着顾一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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