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周铎辉是在担心这个。

    “大哥你怕什么,咱们不是有宏儿吗?宏儿前几年,也与那郭飞比试过,不是还胜了那郭飞一筹吗?”周铎远安慰大哥。

    “只能这样了,宏儿睡了没有?人家傍晚就要来了,我去让宏儿准备准备。”周铎辉问下人。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宏儿每天都是练功,怎么会睡,我们这便找他去就好了。”周铎名拉上自己两位兄长,走出门去。

    往家眷厢房走的路上,一个又黑又瘦的小丫头从路边蹿了出来,正撞了周铎辉一个满怀。

    “哎哟!”小丫头一下坐倒再去,抬起头,看着乌云压顶的三座大山,一时之间吓得有些不敢说话了。

    “你这小丫头,是哪来的?怎么走路也不小心一点!”周铎名立刻责怪起来。

    “哎哎,算了,这是外门二叔的孙女,和宏儿是同辈。”周铎远拉住了自己三弟,倒不是他宽宏大量,他是觉得没必要为一个小丫头浪费时间。

    “是、是!我爷爷是周铭深,我叫周茱。”小丫头听到了周铎远的声音,知道是平素和蔼的二门主,当下也镇定了一些。

    “还猪呢?就你这又瘦又黑的,也好意思叫猪吗?”周铎名立刻讥讽起来:“你这爷爷是怎么给你养的?就你这身材什么时候能出笼去卖啊?”

    “我、我、我——”周茱的大眼睛里立刻含满了泪水,想要辩驳,可也知道,自己一个外门女孩,怎么能忤逆三门主,当下只是使劲憋着泪,一直说着“我”。

    “三弟!你怎能这般说话!”周铎辉作为周氏的当家,大半生都在做着协调外门和内门矛盾的事情,自己的三弟说出这般话,若让小姑娘告诉了外门之人,恐怕这周家,又要起一翻内讧了。

    “好了好了大哥,三弟是无心之失嘛。”周铎远立刻做好人,推着两位兄弟往前走,又回过头来安慰周茱:“茱儿啊,你别哭啊,三门主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你好好去玩吧。”

    “是,二门主。”周茱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对着周铎远道。

    周铎远也不去管她,转身追着自己的大哥和三弟去了。

    周茱可怜兮兮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弯腰往地上看,只见地上只有被踩得乱七八糟的一些草药。

    “我的草药,都被踩烂了,今天爷爷的膝盖要酸疼了。”面对三名核心级实力的门主,一直都忍住眼泪没哭的周茱,看到那些狼藉的草药,立刻伤心地哭了起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独自在庭院之中哭着,却没有一个下人敢来安慰她,就因为她惹恼了三门主。

    “小妹妹,你哭什么呀?”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虽然很轻很柔,却改过了周茱的哭声。

    周茱抬起头,只见是一个十岁上下的少年,正带着一脸的疑惑看着他。少年很俊美,虽然年纪尚轻,但是剑眉浓鬓、目若朗星,不出几年,定是风华无双的美男子。

    “我、我给爷爷、采的药、药被、被踩坏了。”周茱抽噎着,回答少年的问题,全然没去注意,周遭的下人都像是没看到少年一样。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重新采过就好了嘛。”那少年笑嘻嘻地说道。

    “很远的,在山里面呢!现在去,就来不及了!”周茱急了,连抽噎都停止了,辩解道:“而且,那药不是我踩坏的!”

    “那是谁采的,你让他赔你就是了。”那少年一脸的理所当然。

    周茱的神色却立刻暗淡了下来,眼泪又在大眼睛里打转:“是大门主踩的,我不敢让他赔。”

    少年微微一愣,气愤道:“这周氏门主真不是什么好人,连一个小女孩都欺负。”

    周茱连忙伸出小手抓住少年的衣角:“大哥哥你别乱说,大门主是有急事,和我撞在了一起,才踩坏了我的药,你别说了。让别人听到,会去告诉三位门主的!”

    “你怎么这么怕他们?”少年鄙夷。

    “我是外门的人,我爷爷虽然是三位门主的二叔,可是因为天赋有限,连功法都练不成,在太爷爷那一代,就被逐出了内门。”周茱泫然欲泣:“我们家没权没势,只是吃闲饭的,若是乱说话,让三位门主听了,惹得他们不高兴,我和爷爷就要被赶出去了。”

    “那你爸爸妈妈呢?”少年同情起周茱来,问道。

    “我妈妈那年难产死了,我爸爸更是连修炼都做不到,在府里做了个下人。幸好二门主宽厚,看我爸爸也算周氏之人,让他做了个小管事。”周茱如实相告。

    “我刚才也没看出那三兄弟有什么好人!”那少年低声说着,又对周茱道:“那你为什么要采草药啊?这些草药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草药,要来做什么?”

    “我爷爷膝盖受过伤,每天都会酸痛难忍,这些草药能缓解疼痛。”周茱天真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难得你小小年纪一片孝心。”少年揉了揉周茱的脑袋,问道:“这些草药也不贵,为什么你爸爸不去买呢?”

    “爸爸把钱都拿去换酒了,而且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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