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悟看着扑来的黑兽,不动手,却兀自沉吟起来:“这面长幡虽然放出的玄阴恶兽力量极大,但是却是杆独幡,而且也没什么多的用途,真是奇怪呢。”

    一旁的大镰鼬等三个妖精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都快扑到闵悟脸上了,他怎么还能这么一本正经地在这研究对方的法宝呢?先干架比较重要吧?

    大镰鼬正准备出手帮闵悟挡下攻击,忽然耳朵一动,身形一顿,随即作罢,任由那些凶猛的异兽扑上闵悟的身体,对闵悟不断地撕咬。

    “桀哈哈哈,碓井啊,这就是你说的高手?”饭纲三郎大笑起来:“大镰鼬,你们总大将的眼光可真好啊!哈哈哈哈!”

    “哦?碓井组长是怎么说我是高手的呢?真好奇啊!”一个声音忽然从饭纲三郎身后响起,同时,饭纲三郎觉得颈间一凉,显然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脖子。那声音继续说道:“那就请饭纲组长辛苦一下,转述一下碓井组长的原话好了。”

    饭纲三郎大惊,也不敢回头,只是怒道:“你这家伙!”

    “好好说哦。”闵悟一副耐心嘱咐的样子:“若是说得我不高兴了,我的手可是会抖的。”

    “鬼切!”太郎坊和次郎坊看清了闵悟手中握着的长刀,那精美却鬼气森森的长刀,正是曾经渡边纲长期佩戴的双刀之一。

    “那么说来渡边组长说的是真的。”太郎坊震惊道。

    “当然是真的。”碓井贞光面无表情地看着饭纲三郎,心里暗骂这只天狗真是蠢货。

    “这人不仅在正面对战中,斩下了渡边纲的手臂,还夺走了髭切膝丸?”卜部季武很认真地问碓井贞光。

    “鬼切就在你面前,还用问我吗?”碓井贞光的脸色难看极了,要不是卜部季武打伤了那个叫什么风十郎的,自己也不至于被暴打一顿,渡边纲更不至于被斩下一臂,还被夺走了象征意义极大的髭切膝丸了。

    “斩下渡边纲一臂?夺走髭切膝丸?”大镰鼬听力惊人,某种程度上,它和风十郎一样可以以风作眼,以风为耳。听到了碓井贞光等人的对话,大镰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闵悟先生真是了不得,若是让茨木那家伙知道这件事,还不得笑上三百年?先生真是为茨木出了好大一口恶气啊!”

    “茨木?”闵悟一愣:“你说的可是爱宕山的鬼王,后来效忠于酒吞童子,成为酒吞童子副手的茨木童子?”

    “不错,茨木如今正在丹波山中,此间事了,它必然要请先生喝酒。”现在不止是大镰鼬,它身后的两只妖怪也笑个不停。

    原来如此,酒吞童子死后,茨木童子论实力确实当得丹波百鬼的头一号人物,莫不是他接任了丹波百鬼之主的位置,成为了丹波鬼王?

    “茨木童子!”听到茨木童子的名字,有一个人的反应却是激烈异常,正是闵悟右侧的一名天狗。现在,闵悟可以断定,此人就是爱宕山太郎坊,据说当年这只天狗在爱宕山没有少被茨木童子欺负,若非茨木童子被酒吞童子收服,只怕茨木童子就要在爱宕山中过上“吃饭、睡觉、打太郎”的生活了。

    “原来你就是爱宕山太郎坊。”闵悟微笑道:“被茨木童子打的伤好了吗?”

    俗话说揭人不揭短,但是闵悟的毒舌向来是边打边刺人的。此话一出,太郎坊气得脸色都变了,大骂道:“鼠辈!我杀了你!”

    太郎坊一怒,显出真身,身形似人,面貌却变成了一个满脸皱纹,三络白须,更长着一只足有一尺多长的鼻子的老头,谢顶的脑袋上带着拇指大小的六边形小帽,背上生着姜黄色的一对羽翼。穿和服,踏木屐,右手执一根暗灰的东瀛禅杖,正是许多寺庙**奉的天狗相貌。

    “原来真的天狗长这样!”闵悟惊叹:“我还以为长了个乌鸦脑袋呢!”

    “魂淡!你说的那是鸦天狗!”太郎坊震怒,挥舞着禅杖劈头盖脸地朝着闵悟砸过来,而且丝毫不在意饭纲三郎的死活,竟然是一副要将两人一同砸死的架势。

    “超力·十万步军!”太郎坊将兵法之力以法术的方式融合到体术之中,每一禅杖挥出,或有骑兵之速,或有弓兵之远,亦或有步兵之力,是如同作弊术一般的体术功夫。此时打出的十万步军力量,若打在人身上,足以瞬间砸成肉酱。

    “喂!你这魂淡!”饭纲三郎急了,大骂起来。

    “我靠,真的不留情啊!”闵悟也急了。

    “闵悟先生!快躲开!”大镰鼬连忙叫道。

    “梆!”

    一声硬响,原来饭纲三郎焦急之下,也只得现出原形,是一只大胡子的赤面天狗,如同喝醉了一般,但是长鼻子却是一模一样。背后的羽翼,却是白色的,手中所持不是禅杖,乃是一把大薙刀。

    “你想杀了我吗!”饭纲三郎骂道。

    “让我先杀了这小子!”天狗都是急脾气,太郎坊不甘示弱地回骂。

    “杀我?”闵悟的声音忽然笑道:“凭你吗?”

    太郎坊一惊,这声音如同近在咫尺,很显然,闵悟并没有真的站在饭纲三郎身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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