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木景烛,你还敢问我怎么了!”

    曲幽荧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低头在他的肩膀上,一口咬下,用了很大的力气,一直咬到嘴巴里都尝到了他的血腥味,她也没有松口。

    像是恨不得要把那块肉咬下来才甘心。

    痛意在一点点的传下,但木景烛始终没有吭声,大手也一如既往的抱着她。

    “我的肉比较结实,你牙要是咬疼,就换刀试试看。”

    如此的戏谑,放在平日,曲幽荧肯定要拿把刀,好好的试试。

    可今日,她听着这话,紧忍了许久的泪水,像是决了堤的河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怎么哭了?”木景烛双手用力,将她转了个身,变作侧身躺在他的怀中,她伸手给她拭泪,还不忘捏捏她的鼻子,笑着打趣,“真是个孩子。”

    “木景烛,你就是个混蛋,大混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笑得出来!”

    曲幽荧是很想骂他,可是平日里那么多骂人的话,在此刻怎么都说不出口,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也就那么一两句。

    还都被眼泪都淹没了。

    她哭,哭的很放肆,哭的很伤心。

    木景烛看着她的哭泣,仿佛那些泪水全部流入了他的心间,在那里越蓄越多。

    “若是我也哭了,你该怎么办?”

    轻声的话,仿佛情人间的呢喃,落在耳朵,穿透耳膜,沁入心的最深处。

    在那里入了土,也扎了根。

    是呀,木景烛从小就是她头顶的屋顶,为她遮风挡雨。

    若哪天屋顶塌了,她又该怎么办?

    见她渐渐地安静下来,木景烛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下,笑着说,“这才乖。哭的和大花猫一样,真的难看死了。”

    “难看你还亲我?”

    “你无耻的偷亲我两次,我这只是取回一些利息罢了。”

    曲幽荧浑身一僵,莫名的就想起那两次的亲密接触,立刻脸颊就开始发烫了。

    她不自在的从木景烛怀中起来,规规矩矩的坐在他的身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模样乖极了。

    看的木景烛越发想笑了。

    他捏捏她的脸颊,“这么乖?”

    “不乖你肯定会变着法子折磨我。”

    把他的吻比喻成折磨,木景烛眼睛一眯,大手擒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面向自己。

    “折磨?”

    两个字,犹如牙齿咬碎麻花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让曲幽荧心跟着一跳,立刻否认。

    “不,是爱护我。嘿嘿,哪里是折磨了,分明是爱护,你听错了,听错了。”

    笑话,虽然此刻木景烛成了阶下囚,可还是有着捏死她的本事的。

    她可不想在牢房里,还要被他欺负。

    “咳咳。”牢门外的谢小二实在看不下去两人打情骂俏的举动了,只能以咳嗽声提醒,“时间不多,快说正事。”

    经他一提醒,曲幽荧才反应过来。

    她拿下木景烛的手,正准备开口,谁知木景烛抢先一步。

    “我去太尉房中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房内没有任何人。”

    “那你为什么要拔刀?否则以你的功夫,要在他们闯入之前,离开,是轻而易举的。”

    “走不了。”

    木景烛笑着摇了摇头,曲幽荧不明白了,“为什么走不了?”

    木景烛看了眼牢房外头,虽然只有谢小二一个人站在那里,但不排除周围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在偷听。

    所以他没有说话,而是给了曲幽荧一样东西。

    借着牢房内幽暗的烛火,曲幽荧只看到是一颗红色的珠子,那颜色让她莫名觉得熟悉。

    “太尉之死,必有蹊跷。对方嫁祸给我,肯定是不想我再碰这个案子,所以你们需要万分小心。”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手指也没忙活,在曲幽荧的掌心里,写下了几个字。

    曲幽荧一心两用,当看清楚他写的字后,便知道这件事,也不单单是一桩意外了。

    “那你为何深夜去找太尉?”

    这点是曲幽荧不能理解的,以木景烛的性子,不该深夜出现在太尉的房内。

    “是有人引我去的。”木景烛解释道,“昨日太尉在废宅被众人看到煮骨一事,与我们预料的有些偏差,所以我有些在意,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知会发生这种事。”

    曲幽荧听着他的话,却想起苏潋与她那日的对话。

    但她并未告诉木景烛,而是说,“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找到凶手还你一个清白。”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到,否则为了保全襄陵镇,木景烛真的会死。

    她不愿意他离开,所以当遮风挡雨的屋顶出现了破口,她就只能自己修补。

    她相信房屋总有修好的时候,更相信真相会有昭告天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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