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点心放在唇前轻轻一咬,“这是桃酥饼?”

    “正是。”

    “二小姐的手艺不错,我最爱的就是桃酥饼,多谢了。”

    他这么一夸奖,曲绮罗更是面色发红。

    如同夏日的晚霞,从层层白皙柔嫩中渗透出来,任谁见了都会心爱怜之。

    只可惜,苏长决看不到。

    即便他看到了,也不会有所感觉。

    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吃了块桃酥饼,曲青阳忍不住开口问,“不知苏公子突然上门拜访,所为何事?是苏大人有何安排吗?”

    曲府和苏府并未任何往来,因此曲青阳对于这位的突然上门拜访,除了惊讶之余,尚有些警惕。

    “我初来襄陵镇,谢二公子尽地主之谊,带我四处逛逛,恰好路过曲府,便来拜访一二,若有打扰伯父,还请见谅。”

    这话说的太冠冕堂皇,曲青阳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世人都知道,苏长决的脾气本就不好,自从失明后,更是喜怒无常。

    昨日,曲幽荧在衙门里,当众叫他瞎子的事,闹得是人尽皆知。

    他此刻上门,说是路过,估计是来找曲幽荧寻仇的。

    作为父亲,曲青阳虽然拿这个女儿没办法,但还是舍不得的。

    “苏公子来的突然,我也没什么准备,不如等会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

    曲青阳不好直接赶人,只能借此机会拖住苏长决,再派人去通知曲幽荧,叫她出门躲躲。

    “好。”苏长决掏出白色的绢帕将手指上的碎屑清理干净,又似漫不经心的说,“怎么坐了这么久都未曾看到曲大小姐?”

    曲青阳闻言,立刻被茶水给呛到了,不停地咳嗽。

    苏长决莞尔,面露疑惑道,“伯父这是怎么了?”

    曲青阳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孙姨娘却借此机会,故意说,“苏公子,幽荧她是想过来,但早前就说突感身子不适,正在房中休养,不太方便见客。”

    她这话表面上完全是在维护曲幽荧。

    其实是在有意告诉苏长决,曲幽荧明知他前来,还刻意装病不见。

    “哦?”

    苏长决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还未说话,就被一个清脆的嗓音给打断了。

    “爹!”

    曲幽荧从外头跑进来,一身素衣,民妇打扮,与那张稚嫩的脸,完全不符。

    曲青阳一见她那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把自己弄成这样像什么?还有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老爷,你别生气,小心气坏身子。”孙姨娘一边给曲青阳拍背顺气,一边对曲绮罗说,“绮罗,快扶你姐姐下去休息,她还病着呢!不能吹风。”

    “是。”

    曲绮罗娇滴滴的走向曲幽荧,只是在刚要碰到她的时候,突然身子一歪,往地上摔了下去。

    “好疼。姐姐,你推我做什么?”

    她面露痛苦的样子是我心犹怜,好似真的摔疼的不得了。

    “我推你了吗?”曲幽荧好笑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姐姐我身体正虚弱着呢!哪里有力气推你?妹妹别强词夺理了。”

    曲绮罗面色一僵,还未开口,便听曲幽荧继续说,“你们几个,还站着做什么?没看到二小姐摔倒了吗?”

    被她这么一呵斥,候在外面的下人,立刻进来扶人,曲幽荧便继续说。

    “妹妹既然摔倒了,便将她扶回房中,叫大夫来看看吧!”

    她这话是摆明着让曲绮罗离开此处,这样一来,曲绮罗就不能再与苏长决有所接触了,她怎么会肯呢?

    所以曲绮罗咬着嘴唇,似是强撑着推开了下人,樱桃小嘴喘着粗气,微弱的说,“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妹妹刚才还说疼,此刻真的好了?不需要回房请大夫了吗?”

    为了苏长决,曲绮罗是忍了。

    “多谢姐姐关系,绮罗真的没事。”她忍着不悦,眼珠子一转,话锋一转,道,“姐姐,不说说病着吗?怎么这般打扮,莫非又以此借口偷偷溜出去了?”

    明眼人都知道,曲幽荧这副打扮,绝对不是生病中。

    曲绮罗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曲幽荧自打脸,因为她刚才亲口承认自己病着。

    曲幽荧听得却毫无反应,倒是一边的谢小二立刻会意,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将人扶住。

    “你呀,不是说我会来寻你,怎么就去寻我了呢?幸好你回来了,否则要扑了个空了。”

    谢小二一句话,就驳了曲绮罗的话。

    让曲幽荧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她轻咳两声,装作有些不适的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景烛出事了,事情又发生在谢府,我怕你也会受到牵连。”

    他们对外毕竟是订下亲事的,彼此关心也是应该,而且还撒了不小的一把狗粮,让曲绮罗气的牙痒痒的。

    “那你突然回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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