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重了。

    “有话直说。”

    木景烛神色阴冷,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那人嘻嘻一笑,道,“你知我在此等你,却故意支走她,是想她一时半会过不来,好与我独处吗?想想都令人兴奋呢!景烛,你真的是对我太好了。”

    此人话音未落,桌前原本坐着的木景烛身形一闪,急速的出现在床旁的屏风后,右手两指化作一道无形的剑锋,直抵那人的咽喉。

    一缕黑发被剑气激荡,断裂飘落,然后露出那人脖颈正中的一道红心,红心处一颗血珠从皮肤里沁出,缓慢滑落。

    木景烛的指尖直指着那人的咽喉,声音里蕴藏着无限的恐怖。

    “倘若再多说一句废话,下一击就是你的咽喉!”

    那人原本嬉笑的神情忽而变得惨白惨白,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木景烛这才松了手,身心一闪,重新坐在了桌前,拿起一个新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说,她这次让你来做什么?”

    “是帮助您。而眼下,曲幽荧误打误撞,以此来看,利用她接近水麟泽,是你最好的途径。”

    此言一出,本该生气的木景烛却纹丝不动,他盯着手心里的茶杯,青色的茶水里,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容颜……

    而这边,曲幽荧一口气冲回了房间,云舒才眯着眼,就被她给吓醒了。

    看她脸色诡异的发红,云舒用脚趾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打趣道,“小姐,你和景烛少爷刚才又做什么了?咦,不对呀,你不是和千犀姑娘一起出去的吗?”

    曲幽荧站在桌边,倒了一杯凉茶,喝了一杯,觉得身体里还是火辣辣的,然后又喝了一大杯,这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云舒瞧她举动有疑,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事?”曲幽荧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又抬眼看向云舒,忽而撅起了嘴,好半晌才说,“云舒,若是有人向你表明了心意,你会怎么办?”

    “表明心意?”云舒重复着这四个字,突然大为惊喜,她兴奋的握住曲幽荧的手,开心的说,“景烛少爷终于向你表白了吗?你呢!你怎么回答的?”

    “谁、谁说是他,我只是随口问问。”

    曲幽荧抽回自己的手,耳边依旧飘荡着木景烛的话,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小姐,你就别害羞了,既然都这样了,答应不就成了?以后呀,我就有姑爷了。”

    “有你的头,才不会让你有姑爷的时候。”曲幽荧掩饰着心中的羞涩,对她吼着,还把人往门外赶,“小姐我累了,要休息,你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她将人推了出去,关上房门,倒在床上。

    可是只要一闭上眼,她就想起木景烛,想起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的亲昵靠近。

    这一切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种似是火苗重燃的感觉,有些不适应,有些不自在,全然和他们之间的那种相处不同了。

    “可是之前他也亲我,也对我说了不少情话,怎么我就没有现在的感觉呢?为什么今天突然会这样?”

    她不明白,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药,不然怎么解释对一个人会突然有这么大态度的转变?

    因为以她的性子,就算不答应,也不会就这么逃避呀!

    “哎呀,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她苦恼的用被子蒙住了脸,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又把被子团起,抱着被子不动。

    没有关闭的窗户口,突然吹过一阵微风,浮起床上的床幔,带着一丝奇异的香味,钻入了曲幽荧的鼻子里。

    她吸了吸,觉得这个味道十分熟悉,同时,她察觉到房间里有人进入,起身欲看的时候,却忽然一阵头晕眼花的。

    叫她只来得及看到一张满是笑脸的弥勒佛的面具后,就失去了意识。

    来人看着昏倒的曲幽荧,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戴着弥勒佛的面具,满脸的喜气,谁也不知道它的背后是一张怎样表情的容颜。

    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黑色的瓶子,从瓶子里倒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然后塞进了曲幽荧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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