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潋的一席话,让水雾泽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一旁的水麟泽倒是十分赞同姜潋的话。

    他的目光一直饶有兴趣的落在曲幽荧的脸上,笑吟吟的说,“就听王爷的。来人,把尸体运到义庄,嘱咐那里的守庄人,小心看护着,最好防腐处理一下,以免尸体上没有被发现的线索,遗漏掉。”

    他身后立刻有人领命,待曲幽荧缝合了尸体之后,就秘密的将尸体给运走了。

    曲幽荧因为一身的尸臭味,本想快些回到姜潋的别院去清晰一番,但拗不过水府的热情,只好依言留下。

    留在水雾泽的院子里,清洗了一番。

    毕竟姜潋还在,他是水雾泽寻来的人,他们去他那处,才合情合理。

    水雾泽还听从姜潋的话,给曲幽荧寻了一处干净安静的屋子,供她随意使用,然后他就和姜潋去喝茶了。

    曲幽荧沐浴后,整个人神清气爽了不少,但脑子里还是想着那具女尸。

    在回来的路上,她问过水雾泽,水府里有没有如此年纪大的女子,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水府年纪最大的嬷嬷,也就六十出头,其余的都是年轻人。

    “难道是水府外的?可若是外者,怎么会得到水府的玉匙?”

    她躺在浴桶里,脑海里回忆的是,离开西苑之前,谢小二对她说的,“水氏兄弟看到这把钥匙的时候,很震惊,但他们也只说这把钥匙很重要,至于锁着的是什么,却没有肯吐露半字。但应该是外人所不能轻易寻得的。”

    对于谢小二这话,她思索了许久,依旧觉得这个死去的女人,肯定是水府中人。

    而且以当时的触感,水银沁形成的时间,不会是太久,所以应该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那究竟是强迫她吞下去的,还是她自己吞下去的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在水里动了一下,发现水有些冷了,所以便起了身。

    就在她走出耳室,边走边系带子的时候,脚步猛然一滞,下一刻,警惕的后退一步,目光犀利的直逼桌边喝茶的人。

    “水麟泽?”待她看清来人的模样时,有些吃惊,“你怎么会来这里?”

    “自然是心系小公子,所以前来看看,小公子验尸辛苦了,我特意命人做了一些糕点,供小公子果腹。”

    他指了指手边的食盒,食盒已经被打开,从里面端出来好几盘子可口的糕点。

    曲幽荧嘴角抽了抽,“比起这个,我只想知道你是何时来的?”

    “当然是你才进去沐浴的时候啦!不过你放心,本少爷是正人君子,从不做窥窃之事。”

    他嘴巴上说的很正值,但那眼神很明显的出卖了他。

    “笑得和淫贼一样,谁信呀!”曲幽荧毁了他一记白眼,然后转身想去拿屏风上的外衣,但却发现外衣不见了。“我的衣服呢?”

    “那衣服沾染了臭味,所以我把它给扔了,你穿这个吧!这个可是我亲手给你买的哦!”

    他扬了扬手里月白色的外套,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

    曲幽荧站在原地不动,明面上是看着他,但实际是看向他后面的案几上的东西。

    在她沐浴的时候,那里还没有的,但此刻出来,却出现了。

    她知道是姜潋命人准备的,看来,姜潋是知道水麟泽这个时候会来的。

    心中暗骂他是个混蛋,但为了自己以后的小命着想,她还是不得不完成他的计划。

    水麟泽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但看她宽大里衣下,单薄的身形,越发的觉得可人。

    所以他手里拿着外袍,起身朝她走去。

    “这衣服穿起来有些复杂,却十分的英气,不如我来给小公子试穿,如何?”

    他嘴上这么问着,实际行动,却是十分直截了当的。

    曲幽荧后退一步,他就上前一大步,如此反复,一直到她快要退无可退的时候。

    曲幽荧突然一个矮身,从他的臂弯下,钻了出去,跃到了桌边,停下。

    “多谢四公子的好意,但无功不受禄,四公子送我衣服,我自然要有所回报的,不如今日就写下一份借条,以供日后还四公子的恩情如何?”

    她说着走到案几上,从上面拿出了笔墨纸砚。

    然后她坐在桌边,刷刷刷的写了一份借条,并且在末尾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四公子,请吧?”

    她将毛笔的另一端递给了水麟泽,水麟泽一手拎着衣服,一边端详了她许久,直把曲幽荧看的十分心虚。

    “四公子?你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你不会是故意使诈吧?小公子狡猾的很呢!”

    “怎么可能?若四公子不信,那就算了,这份借条,也就毁了吧!”

    她说着就用毛笔欲在纸上画一个大叉,然后丢掉。

    可就在这个时候,水麟泽忽然上前,从背后握住了她的手。

    他掌心细腻,胸膛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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