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抓狂,揪着谢小二的手臂,就用指甲使劲掐,谢小二疼的龇牙咧嘴的。

    但他也明白过来了,“小荧,你该不会是说刚才那个说话的小哥,就是你师父假扮的吧?”

    “除了他还有谁!故意把铃铛放在那个地方,让云舒听到,然后与我们面对面,最后走掉!像他这种性格扭曲狡猾奸诈的男人,就喜欢装神秘,搞特殊,在别人面前营造出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总让人追着他到处跑,却到处落空,真是恶劣到了极点。”

    她胸口起伏,显然气的不轻,抓着谢小二的手臂不松手,咬牙切齿的继续说。

    “谢小二,你告诉我,自古有师父将徒弟逐出门的,我是不是可以效仿一下,将这个师父给踢了!”

    “啊?”谢小二傻眼,抬手拍上她的手背,安抚道,“你就不怕他再坑你?”

    “怕什么?我有景烛,才不怕他呢!”

    她这话说的很傲气,但说完连自己都有些愣住,尤其是在看到谢小二和云舒眼中很明白的笑意时,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

    “反正,我就是不怕他!”

    她噘着嘴回头打算离开,怎知没看清后面走上来的人,那人似乎在想着心事,也没看到有人会折返回来。

    于是两人就直接撞上了。

    曲幽荧被撞得往后退去,险些跌倒,索性那人拉了她一把,才勉强站直了身体。

    但那人在触及到自己抓的手的主人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像是只炸了毛的猫,一下子退后了数步。

    “你、是你!”

    曲幽荧被他的大惊小怪弄得有些不爽,但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她眉眼一眨,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

    因为今日出来,没有易容,更没有扮作男装,所以曲幽荧的脸此刻是大大方方的全部落在那人的眼中。

    “哟,原来是四公子呀!好久不见,公子可安好?”

    水麟泽那晚被她的身份吓得昏倒,其实不全是晕倒,而是曲幽荧在那杯水里下了药。

    但他其实很快就醒来了,只是那药让他身体使不上力气,唯有脑子很清醒,所以水麟泽是一个晚上知道自己被女人欺负,却丝毫得不到救助。

    以至于第二天,身心疲惫到原始地步,被人抬着回了水府。

    这件事更是在他本就讨厌女子的心理上,得到了更大的创伤。

    尤其是在见到了罪魁祸首后,他心里的痛就越发的浓郁了,盯着她,平日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四公子,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果真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是吗?可是公子之前不是说,非奴家不娶吗?怎么现在要反悔了?”

    曲幽荧笑着上前,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十分稳妥,且步步逼近。

    如此一来,水麟泽只能一步步往后退,一直退到墙上,无处可退。

    “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

    曲幽荧笑容满面,如冬日的阳光,十分的灿烂,她将一个大男人堵在墙角,抬起一只手撑在墙面上,踮起脚尖,直逼他俊逸的脸。

    “不做什么,只要四公子帮我一个忙,那么从此之后,我便会离四公子远远地。”

    水麟泽轻哼一声,拿出了水府四公子的气派来,露出不屑的神情,“你以为本公子真的怕你不成!”

    但曲幽荧丝毫不理他,一把握住他的手,直接往自己的身上靠近。

    “真的不怕吗?”曲幽荧用手指勾起他的一缕黑发,和平常木景烛玩她头发时候一样的动作,卷在手指上,玩耍着,“上次的那几个姐妹,可是很想念公子呢!非要再央求着我,让她们和公子亲近亲近呢!我可是收了不少银子,所这活不可不办。但是吧,我也是可以退回银子的,就看四公子怎么办了。”

    曲幽荧漫不经心的话中夹杂着狐狸猎食的危险之意,水麟泽盯着她,密集的睫毛轻微的颤了颤,掩盖住了眼底的神情。

    然后,他咕噜一声咽下了口口水,略带艰难的说,“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我嘛!”

    曲幽荧嘿嘿一笑,露出狐狸的奸诈神情,唇齿轻动,正要说出要求的时候,就有一只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二话不说的直接将她拉离了水麟泽身前。

    “欸,谁、谁他妈的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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