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留下处理水府的烂摊子。

    所以上书古卷应当还在此地。

    但这一次的席凤翊嘴巴森严极了,任凭如何都不肯说。

    直到天微微亮起,曲幽荧消耗了半个晚上,累得要死,双手揪着席凤翊慢慢的睡去。

    席凤翊任凭她折磨了半个晚上,仍精神奕奕,看着小徒儿倚着自己睡去,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小荧,为师能为你做的不多,希望你直到最后都能坚守自己的最初的本心。”

    他抱着她看向窗外的天边,心想,那里也应该结束了吧!

    当曲幽荧被云舒唤醒的时候,席凤翊已经不见了,唯有那两颗红珠放在她的掌心,被守护的很好。

    她盯着红珠有着片刻的迷茫,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一样,又似乎是人生中的一种离别。

    “小姐,你怎么了?”

    云舒伺候她起身,看到她独自发愣,神情漠然。

    曲幽荧吸吸鼻子,摇了摇头说,“没事。”又看到云舒一大早就来唤她起床,觉得奇怪,便问,“出什么事了?”

    云舒将洗漱用的东西放置妥当后,说,“书童来无上居找你,说水府有人死了,叫你去验尸。”

    “死了?”曲幽荧眸色里闪过讶异,“可有说死的是谁?”

    “并未。”

    云舒摇摇头。

    曲幽荧低头想了想,便道,“伺候我起身,然后收拾好东西,咱们去看看。”

    “行。”

    曲幽荧洗漱过后,小心的将红珠收好,然后就和云舒一起去了水府。

    一路上书童闭口不言,只说叫她去验尸,但至于死者是谁,却没有透露一个字。

    曲幽荧也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反正去了水府一切了然,于是也就不再多问。

    三人没多久就来到了水府门前,可今日的水府大门紧闭,看上去格外的沉重。

    “两位请稍等。”

    书童上前敲门,等人来开了门后,才将她们带进去。

    进入之后,也不带她们走大路,而是顺着大门边上的一条小道而去。

    “书童呀,你到底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云舒好奇的问,书童只对她笑笑,并未多言。

    曲幽荧虽也不问,但眼睛却朝着四周查看,今日的水府,不光气氛上变得格外的凝重,就连府内的下人们,也不见三两个,就仿佛全都被关起来一样,限制了行动。

    “小姐,你说水府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否则为什么感觉人人自危?”

    云舒实在好奇得紧,在书童那里套不到话,就只能与自家小姐嘀咕。

    曲幽荧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笑着说,“知道出事还嚷嚷着?就不怕被人抓起来?”

    云舒知道她是在吓唬自己,一点都不害怕,“我有小姐呢,我才不怕。”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处传来一阵吵闹声,曲幽荧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望去。

    云舒也竖起耳朵听着,然后扯了扯曲幽荧的袖子,低声道,“这声音好像是孙姨娘?”

    “对,是她。”

    “可是孙姨娘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会在水府?”

    曲幽荧还没回答她,就听到里面孙姨娘像发了疯一样的吼道,“我不管,这不是我的女儿,我女儿不可能死的,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找不到人,就随便寻了个死人来充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会死的!”

    此言一出,曲幽荧也是一惊,“曲绮罗死了?”

    她这是对着书童寻问的,书童点了点头,道,“昨夜我家公子与木公子一同去寻人,然后在孙姨娘说的地方附近,发现了一处院落,里面寻到一具焦尸,看衣服样式,是曲二小姐无疑。更何况,孙姨娘自己也在死者的手臂上看到了胎记,是属于曲二小姐的。”

    “那现在尸体何处?可否带我去看看?”

    云舒一听,也是一愣,“难道我们今日要验的尸是二小姐的?”

    曲幽荧却摇了摇头说,“并非是她。”

    书童一直在边上看着她们主仆,在曲幽荧摇头否决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大小姐怎知今日验尸的不是曲绮罗呢?”

    曲幽荧听得出他这话是何意,闻言,微微一笑,大方得体。

    “水府死了两位小姐,府内一切照旧,今日怎会因一个外人而变得格外凝重?我猜,今日我要验的尸,若非是老太君,便是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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