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景烛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一滩血,曲幽荧不知所踪。

    他冲出房门就对无懈吼道,“她人呢!她人呢!”

    炎后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自己儿子如此紧张又愤怒的模样,眉头一蹙,道,“出了什么事?”

    “她人呢!你把她人弄到哪里去了!”

    刚才从他进门到出来,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门口守着的人都是炎后带来的高手,不可能曲幽荧遇到危险,他们却不知道的。

    所以木景烛这么认为,合情合理。

    炎后挥手让那人下去,然后才说,“这事并非是我做的,你误会我了。”

    炎后自知从小亏欠着这个儿子,更知道这个儿子的脾性如何,所以每次见面,都不以本宫自称。

    但很显然,她做的即便这么好,木景烛这一次也不会相信她。

    因为房间里的痕迹表明,曲幽荧在被带走之前,受了很重的伤。

    那么多血,她不肯能不叫,唯一的原因就是,被人点了哑穴。

    她呼叫不得,因此只能任人宰割。

    “交出她,只要她平安,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这是木景烛唯一能做的退步,他愿意放弃一切,只求她的完好无损。

    但炎后还是摇了摇头,“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不信,我可以把无懈交给你。倘若他供出是我做的,那么我也会把曲幽荧找到并交给你,并且也会承诺让你们永远留在襄陵镇,大夏国与华国之间的恩怨种种,不会再牵扯到你。”

    炎后虽然身处华国高位,但为了华国与大夏国之前的恩怨,她谋划了很久很久,甚至不惜从小送走自己的儿子,也要完成大业。

    她的决心足够的狠厉和坚定,木景烛也清楚地很,因此她越是这么说,他就越是不信。

    “无懈我会带走,但这事是你来之后才发生的,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只想告诉你,只要她性命受到威胁,不管你是谁,这笔账都不会完。”

    他放下狠话,转身就走,隐藏在一边的暗卫见状,眉头紧蹙,“主子,他是否会妨碍我们的计划?要不要属下去跟着?”

    “不用。”在木景烛离开后,炎后的神情骤然间变得冰冷暗戾,她深吸一口气,眸色泛着深浓的寒意,道,“去问问姬王,他把人带到哪里去了。你告诉他,倘若他食言了,那么我们之间的所有约定,都会毁于一旦。”

    “是。”

    暗卫隐匿在黑暗中离去,炎后在丫鬟的服侍下,回房休息了。

    木景烛则带着无懈出了客栈,身形没入黑暗中,不知所踪。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浓郁的黑色沉浸在整个大地当中,唯有微弱的烛火,照亮一方天地。

    “咿呀”一声,有人推开一扇房门,门内等候的人听到动静,往门前一看,顿时一惊。

    “木景烛?”

    沐雨不知此人突然上门是何意,但见他满手是血的手上,还拿着一样东西。

    被叫做“木景烛”的人并不回答,直接跨步进去,还关上了房门,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了桌上。

    沐雨低头一看,那是一块人皮,上面虽然都是血,但还是可以看到上面画着一些图画。

    “这是——”

    “密教天玄的藏宝地图。”

    从“木景烛”的嘴里发出了姜潋的声音,沐雨抬头望去,就看到他随手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丢在了一边。

    而面具之下,正是姜潋无疑。

    “少爷。”沐雨欣喜,“你成功了?”

    “去把人皮洗洗,幸亏少爷我速度快,否则就被席凤翊把人带走了。”

    他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席凤翊。

    因为今晚是曲幽荧的生辰,按照惯例,要让地图再次消失,就必须涂上席凤翊特质的药水。

    幸好他抢先一步,伪装成木景烛的样子,剥下了地图。

    这样一来,早就开始对木景烛有所怀疑的曲幽荧肯定会憎恨木景烛。

    只要他们反目成仇,那么姜潋的计划就有机可乘。

    “处理一下,我去收拾收拾。”

    “好。”

    姜潋去里屋收拾了一番,出来的时候,沐雨正站在桌前,一张人皮地图就完好的放在桌子上。

    姜潋眼睛一眯,面色隐匿在幽黄的烛火下,明暗不清。

    但没一会儿,他就自己走到桌边,拿起桌上早已凉却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也不去拿桌上的人皮面具,更不去看沐雨一眼,就对着静悄悄的房间说,“既然已经假扮了沐雨,为何不拿走地图?”

    沐雨眼睛一眨,也不隐瞒的说,“王爷是如何发现我的?”

    姜潋这才横了一眼“沐雨”,说,“因为这么烂的易容术,也就炎后的人会使用。”

    “若是主子听到王爷这话,怕是要伤心。”

    “伤心?”姜潋笑出了声,把手里的凉茶放在桌上,他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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