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今日能将话顶回去,也着实是心中这口怨气憋的太久了,二年前自己的男人带着寡妇私奔,让她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就是在家里程老太太也骂她怪她,也就是她性子软弱,换成旁人早就闹起来了。

    张氏不哭不闹,不代表着她就认下这事了,在一个村里住着,她与张寡妇也是认识得,平日里见面也说过话,那时张氏就隐隐觉得张寡妇对自己男人有点怪,曾有一次张氏要去地里送饭,张大郎主动开口去送饭,张氏受宠若惊,只以为大郎是心疼她,直到大郎提着篮子走了,她才发现碗筷没有带,拿着就追了出去。

    一路上往自家地里面走,都快要到地里了,也没有看到大郎的身影,张氏正纳闷,就听到路边的草丛里有女人的嘻笑声,隐隐的还有男人低哑的声音,听着到像大郎。

    张氏咬着唇,下了坡往草丛里走,当颤抖的拨开草丛时,正看到程大郎与张寡妇坐在草丛里戏笑,见张氏突然来了,两人吓的忙站起来。

    张氏来的急时,好在没有让两人成了好事,程大郎却有些恼羞成怒,当着张寡妇的面就喝了张氏,张氏毕竟是个女子,看到男人与旁人偷情,还被当着这女人的面被骂,面上不发作,自己却跟自己生起闷气来,被程大郎骂完后转身就往上走,没走几步人就倒在了地上。

    开始的时候程大郎还以为是张氏装的,张寡妇也在一旁挤眉弄眼的,可等了半响听不到动静,两个人这才怕了,程大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张氏抱回了家,一边让人去地里把家人喊了回来。

    程老太太原本没有等到饭,还骂咧咧的,回来看到张氏的样子,这才收了声,虽不情愿还是让二郎去找了大夫过来。

    摸过脉才知道张氏有了身孕,怒火攻心这才晕倒了。

    程老太太骂着不干活还竟事,因张氏有了身孕,在没有多骂。

    程大郎却有些心虚,等晚上张氏醒了又是认错又是保证的,张氏听到自己又有了身孕,加上程大郎的诚恳,这才隐下了这件事情。

    哪里知道生下桃花三年后,程大郎竟带着张寡妇跑了。

    新仇旧恨,张氏在好的性子,也说不通自己不去恨,今日又见了程大郎指责桃花不好,当场也顾不得许多,就顶了出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也着实让她伤透了心,做了错事不觉得错了,还要高高在上要颜面,没有尽到一点父亲的责任,却满口的仁义道德。

    她竟从来没有发现这男人如此虚伪过。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娘和爹还刻待了你们母女不成?我不在家,你带着桃花分出来过,就属不孝,你现在这么说,岂不是落我与不孝不义?”程大郎强忍着压低声音。

    张氏悽悽一笑,“不孝不义?大郎做下那等事可想过这些?如今我已为人妇,也被人笑话的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可丢人的了,可大郎想过没有桃花?她才五岁,将来还是要嫁人的,当人知道那事之后又有谁会要这样人家出来的女儿?”

    “什么样人家?我程响亮如今是秀才,他们想高攀还高攀不上,你竟成天担心这没用的事情,果然是个妇人。”程大郎说起自己秀才之名,很是骄傲。

    张氏含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当年被程家收留,程老太太要她做童养媳时,娘就不同意,娘要带着她走,她不同意。

    那时吃不上饭,又马上要冬天了,和娘在走下去,她真怕在也见不到娘了,所以虽然不懂什么是童养媳,她还是应下了。

    直到后来慢慢长大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那又如何?一切都改不了了。

    从从与大郎一起长大,让她深知大郎的性子,更是对他会有一天当上官老爷不报希望,只暗叹自己的命不好,多做些活到也罢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为命是从,从来不敢违背程老太太的话,更不敢大声跟大郎说话,这样低贱仍旧被看不起,这样的人家不喜欢她,她留在这里又何用?

    “咱们合离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桃花。”张氏的语气很淡,不带一点感情。

    平淡无波的话,却像一块石头骤然被撇到了湖里,击起一片涟漪,湖面也晃动了起来。

    程大郎先是一愣,随后反应急为激烈,“合离?你休想。”

    被张寡妇抛弃,已让程大郎大受打击,如今张氏这么软弱的女子都提出合离,再一次狠狠的刺激到了程大郎心里的底线。

    “张秀丽,我告诉你,你生是程家的人,死是程家的鬼,想离开程家你休想,你就死了那条心吧。”程大郎喊过一番话后,心才慢慢平静下来,“娘让我叫你过来吃饭,看来是我误会娘了,到底在这个家谁受了委屈,我也知晓。”

    一甩衣袖,程大郎起身大步出了屋。

    屋里静悄悄的,虎妞对张氏提出合离的话也错愕不已,想她就是挤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张氏会提出合离,这张氏莫不是转了性子?还是她原本就是这性子,只是一直没有显露出来?

    桃花也很是惊讶,想不到张氏的名子如此好听,一点也不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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