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喊的声音越大,程老太太下手的劲就越大,那扫把打在脑袋上,噼里啪啦的,最后疼的王氏也顾不得喊救命了,只报着头疼呼,四处的躲避着。

    程林吓的哇哇大哭,屋里闹的鸡飞狗跳,程老汉满是皱纹的脸上早就铁青一片,最后摔掉手里的竹条,怒气的出了屋。

    程老汉有个毛病,是家里人都知道的,那就是他真发脾气了,是绝对不会骂人的,一个人出去走,有时好几天也寻不到人。

    当年张氏嫁给程大郎的第一年,因为程老太太一直打骂张氏,程老汉看不过去,又不想与老妻吵,就这样走了,一走就是三天,全家人都出去找,才在湖边把人找到了。

    那时吓坏了程老太太,别看她平日里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可想到老头子气的离家而去,就胆战心惊的,所以这些年来,程老汉要么不说话,但烦他开了口,程老太太极少驳回来,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程老太太怕了。

    眼下见老头子走了,程老太太也顾不得打了,喝向王氏,“还不把你爹追回来。”

    她也下了炕,踩着脚没有提就追了出去,揉着头的王氏坐在炕上还能听到婆婆的声音,“你这是要去哪?想仍下我们这一家子人都不管了是不是?你要走就先要了我这条命吧。”

    在院子外面,程老太太追上程老汉汉抓住了就不松手,身子往地上一坐,放声哭了起来。

    东屋的程大郎原本是来找张氏说话的,听到外面闹成这样,快步走出去,只见父亲紧抿着唇,额上的青筋也胀了起来。

    往四周望了一眼,就能看到前后的邻居往这边看,程大郎急步走过去,“娘,快起来吧,邻居们都看着呢,有啥话进屋说吧。”

    程老太太仍旧坐在地上哭着,说不通母亲,程大郎无奈的看向父亲,“爹,娘就这个脾气,有啥话先和娘回屋吧,我、、、我不去县里了,你们不要吵了。”

    程老太太一听,马上收住了哭声,就坐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着儿子,这个消息他们听到该高兴,起码不用为银子发愁了,可程老太太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程老汉喝道,“银子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好好准备到县里拜师就行了。”

    打断了骨头,程老汉也要把儿子供出来,盼了这么些年,儿子中了秀才,离举人只一步之遥,就在这里放弃了,就是死了,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程老太太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从地上爬起来,“大郎,听你爹的,好好准备,考上了举人,你就是官老爷了。你放心,娘明天就去你妹妹家一趟。”

    程菊家里在镇里担卖货郎,总是有些银子的,以前程老太太从来舍不得去给女儿添麻烦,更是家里有一点好东西,都送到女儿那里,就怕胡家瞧不起女儿。

    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啥也没有儿子考举人重要,先前听到儿子要用银子,程老太太还犹豫不决,现在也坚定下了决心。

    程大郎低下头不语,他也不是不想去县里,在那里总比在家里强,这才回来两天,家里就一直闹的没有安宁过,有时他真恨自己没有出生在一个好人家。

    程老汉也难得多劝了一句,“听你娘的,这几天你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才转身进了屋,程老太太也乐了,刚刚的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走到儿子身边,小声道,“和你媳妇说虎妞的事了吗?她咋说的?”

    “还没来得急说。”程大郎说的是实话。

    被儿子扶着进了屋,程老太太往东屋看了一眼,将母亲送回屋后,程大郎转身又回了东屋,就像先前一样,程大郎进来,张氏仍旧没有看他一眼。

    程大郎扫了坐在桌旁拿着针线的桃花一眼,见虎妞在一旁看着,就对张氏道,“怎么没有教虎妞女红?”

    桃花的手一顿,虎妞的头却低的更低的,心里隐隐高兴,看起来以后她在程家的日子不会太难过,到时凭自己挣钱的手段哄好了程老太太,还不都捧着她?

    张氏抬起头,“虎妞想学女红自己有她娘教,哪里沦得到我?我这手艺也就教教桃花行,旁的可拿不出手。”

    换成以前,张氏听到这番话早就落泪了,可现在不同了,她想通了,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彻底失望了,她还有埋怨为他哄孩子,他到怪起她做的不好了。

    这样的男人,怎么值得她伤心呢。

    “我正有件事要和你说,虎妞现在也是个可怜的,你又桃花一个,娘已经和张家大媳妇说好了,让你收虎妞为养女。”程大郎说这些时跟本没有一点愧疚感。

    “桃花,你和虎妞姐出去玩。”张氏还是顾及到虎妞的感受。

    她帮着桃花收起针线放在针钱盒里,帮着桃花穿好鞋,让她和虎妞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她和程大郎时,才开口。

    “我有桃花一个女儿就够了,二弟妹只有程林一个儿子,收了虎妞正好也儿女双全。”

    早在听到程老太太应下后,张氏就知道她反对也没有用,可是就这样把人推到她身上,她决不会同意,这家里就凭着她一个欺负,也该换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嫡枝难嫁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莎含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莎含并收藏嫡枝难嫁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