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直想竖起大拇指来,这程家人的脸皮一个比一个厚,难怪带着寡妇私奔这事在他们眼里都不是事,这样的人家还想当什么官老爷,真该好好看清一下自己的身份。

    张氏不和程大郎争这些面上的东西,“那我就回去了,明天一大早就搬走。”

    扯着桃花就走了。

    王氏咂咂嘴,被程老太太一瞪,有话也没敢说出来。

    程大郎扶起张寡妇,“你现在有身孕了,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

    程老太太想到张氏现在敢腰板这么硬,还不是因为张寡妇弄的,眼张寡妇也不顺眼了,“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见程大郎扶着张寡妇往外走,程老太太脸色更难看,“大郎,你爹不是说让你今晚住这屋吗?”

    “娘,我将她们娘俩送过去就回来。”程大郎扶着人已出了屋。

    程老太太这个气,不过是个小寡妇,就把他迷成这样了,这还是秀才呢,王氏在一旁看着高兴,满脸笑意的下了炕,抱着程林,拉着二郎就走。

    屋里只剩下老两口,程老汉才叹了口气,“这借不到钱,大郎以后就在家里看书,东屋那边你多注意些,让大郎把心思都放在学业上。”

    想着刚刚儿子对张寡妇的样,程老太太心里就有气,“看着就是个狐媚子样。”

    张氏带着桃花回屋之后,就开始收拾大炕上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做荷包买的东西,这还没有装好,程大郎就扶着张寡妇进来了。

    虎妞跟在身后低着头,桃花看了心里冷笑,看着一副胆小的样,指不定现在心里多高兴呢,这还真让桃花说对了。

    原本看着张寡妇的举动,虎妞不屑,甚至觉得丢人,等听着张氏母女被赶到大地里去住时,她就不觉得张寡妇笨了,到觉得她太聪明了。

    这些天来在程家,看着张氏母女感情这么好,她就心生嫉妒,现在看着她们日子不好过了,自然心里就舒服了。

    特别是看着程大郎扶着张寡妇时,虎妞心里就更高兴了,竟没有料到张寡妇在程大郎心里的位置这么重要,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他们进来了,张氏头也没有抬一下,继续收拾着东西,桃花眼急手快,抢先拿过张寡妇要碰的荷包放在针线盒里。

    张寡妇也不在意,笑道,“姐姐绣这些荷包是补贴家用吗?不知道这荷包能卖多少钱一个?”

    程大郎看着荷包,眼睛一亮,正愁着没处弄钱了,这东西意然能卖钱?想着张氏弄的包子,看来这荷包还值些钱的。

    张寡妇眼角注意着程大郎的神色,现在一看,心里更加确信程大郎跟本不懂这些,她又往张氏收拾的东西看去,这么一堆,怕是能做不少的荷包,心里盘算起来。

    张氏不理张寡妇,桃花可不怕她,抬起头来,“婶子,谁说这些是补贴家用的,这可是我娘答应帮人做的针线活,人家给了五十个大钱,这几天吃的包子全花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张寡妇才刚一进门就想算计这些东西,桃花早在心里暗暗琢磨过了,定会有人问起的,张氏嘴笨不会说谎,那只能由她来挡了。

    张寡妇笑了,却是扭头对身旁的程大郎说,“大郎你看桃花多懂事,才五岁,可懂的这些就像大人教的一样。”

    没有质疑桃花的话,却是暗下挑拨着桃花会这样说全是张氏教的,张寡妇聪明之处就在这里,她不用面上撕破脸与张氏闹,几句话就能挑得程大郎心里对张氏生起怨恨来。

    桃花眨眨眼睛,懵懂的问道,“婶子,你真厉害,我听你说这话就知道你在和我爹说,我说的这些话是我娘教的是不是?婶子不用直接说,转个弯却也是一个意思,真厉害。”

    被人当破戳破,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张寡妇咋也没有料到会这样,她惊骇的看着桃花,这真是五岁的孩子吗?还是她刚刚太不小心,哪里弄漏了,五岁孩子看出来了,是不是程大郎也看出来了?

    张寡妇压下心底的担忧,跟程大郎撒娇,“大郎,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旁的意思。”

    程大郎原本就不喜欢桃花,偏向着张寡妇这边,在被张寡妇这娇媚的一哄,哪里还会多想旁的,将人搂进怀里安慰着。

    跟本不在意屋里还有两个孩子,还是当着张氏的面。

    桃花心骂程大郎人模狗样,话里也忍不住甜带利剑,“爹羞羞脸,当着我和虎妞姐的面抱着婶子,羞羞、羞羞。”

    这翻话就是说给西屋的程老太太说的,桃花可用足了劲,几乎就是喊出来的,自古婆媳对立,别看程老太太现在让张寡妇进家了,可看着自己养的儿子眼里一个寡妇比当娘的重要,相信程老太太定会恨死,对于那个和自己抢儿子的‘女人’也不会喜欢。

    “喊什么喊,吓到你弟弟怎么办?”程大郎脸乍青乍红,狠狠的瞪着桃花,却也松开了张寡妇。

    张寡妇在心里把桃花也骂了个百遍,只是当着程大郎的面,她要保持形象,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况且她现在在程家还没有站稳脚,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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