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围

    萧淑慎眼尖,立马起身,挥手示意怜人停下歌舞,上前几步施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傅玉珩本是批折子累了,见天色不错,便来御花园赏玩一番,却不料遇见了不想见的人。

    他倒想转头就走,可这些女人到底是他的妃嫔,面子要给几分,于是上前几步,叫起跪倒一片的妃嫔。

    “皇上也来看花吗?”萧淑慎笑问。

    傅玉珩颔首,负手看了看周遭:“你们倒是有雅兴,来御花园闲谈耍趣。”

    柳初荣上前,纤手轻拉傅玉珩,柔声道:“正是呢,我和姐姐正看怜人歌舞,正好皇上也来赏玩,不如与我们一起?”

    虽因几月前那些事,傅玉珩对柳初荣冷落不少,但到底她身后还有柳家,还有柳丞相,傅玉珩也不好一直给她脸色,便淡笑道:“既然如此,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皇上哪的话,臣妾怎么敢命令皇上?”柳初荣娇笑着将傅玉珩拉到凉亭内,命令怜人继续歌舞。

    怜人起跳,腰身柔软,顾盼生情,本是一副美艳景象,可傅玉珩却没有欣赏的意思,方才他从另一侧走来,没看清情况,现在坐在凉亭内,却看见不远处跪着的沈清婉。

    “贤妃怎么跪在那?”傅玉珩问萧淑慎道。

    萧淑慎神色微顿,解释道:“方才贤妃推倒贵妃,贵妃对她略施惩戒,因而才跪。”

    傅玉珩想到之前柳初荣陷害琪嫔,眉头一皱,神色不大好,问柳初荣:“怎么贤妃平白无故要推你?”

    柳初荣眸子一转,楚楚可怜道:“臣妾怎么知道呢?贤妃妹妹平素里是个通情达理的性格,臣妾起初与她不和,刚想和她重归于好,可不曾想,她却要推臣妾呢。”

    傅玉珩不信柳初荣的话,在和沈清婉相处的时日里,他清楚她的性格,断不会平白找人麻烦,而柳初荣嚣张跋扈惯了,平日里没少欺负妃嫔,他也是知道的。

    因为柳初荣的家世,傅玉珩以往对她那些行为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远远看见沈清婉的脸色发白,心里有些不忍,便没再依着柳初荣的性子。

    “这日头正烈,朕看贤妃状况不大好,便让她起身罢。”傅玉珩言辞不容辩驳,纵使柳初荣不情愿,也只能听命,萧淑慎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深意。

    看来沈清婉在皇帝心里已经有了一席之地,这有利于她,却也对她有威胁。

    萧淑慎看向沈清婉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度量。

    有了沈清婉这么一出,傅玉珩没有心情继续和她们在此处虚情假意,起身,大步走向沈清婉跪着的地方。

    距离跪下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沈清婉的双腿早已麻木,头脑也被阳光晒得发晕,整个人都有些飘忽。

    见到抹明黄走来,沈清婉方才抬眸,恰好撞见傅玉珩面上的担忧。

    沈清婉怔愣,再想细看,那神色已经从傅玉珩面上消失,好像从未出现。

    “臣妾见过皇上。”沈清婉没再多想,就着跪姿行礼。

    傅玉珩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心疼更甚,忙道:“起。”

    沈清婉听闻,却没多高兴,双腿发麻的她根本不能凭一己之力从地上端雅起身,身后的怜云也和她一起跪,自然没力气扶起她,可若是起的不好,弄得模样东倒西歪,那便是御前失仪,是违反宫规的。

    可她又不能抗旨,傅玉珩身后还站着要看笑话的萧淑慎和贵妃,她只好咬牙,艰难的从地上起身。

    纵使沈清婉努力保持寻常,还是无法站稳,刚起了小半,身子便一晃,眼见着就要栽倒。

    沈清婉闭紧双眼,而疼痛却没到来,反而跌入了一个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怀抱。

    她讶然张眸,原来是傅玉珩抱住了她。

    两人因此距离极近,沈清婉还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过,之前的行房也都是做戏,再加上傅玉珩一张面皮朗阔俊美,到让她闹了个大红脸。

    两人对视片刻,沈清婉错开眸子,推了推傅玉珩,低声道:“谢皇上,臣妾能站稳了。”

    傅玉珩轻笑,也没多挽留,松开手,由怜云搀着沈清婉。

    两人的互动被萧淑慎和柳初荣看去,萧淑慎面色还算平静,柳初荣的愤怒却几乎掩盖不住,傅玉珩转眸看了眼她,半带警告道:“贵妃,朕念及你服侍朕多年,上次的事才没与你计较,望你日后能收起性子,别再惹事。”

    想起琪嫔那事,柳初荣心里更窝火了,但她也不好发作,只得施礼道:“臣妾谨记。”

    “你们继续赏玩。”傅玉珩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待到他走远,柳初荣狠狠的瞪了沈清婉一眼:“贤妃,今儿是皇上饶恕你,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事了!”说罢,她携一众仆婢,浩浩荡荡也离开了。

    便只剩下沈清婉与萧淑慎二人,气氛有些沉寂。

    萧淑慎先开口道:“今日之事,委屈妹妹了。”

    “臣妾明白娘娘苦衷,”沈清婉心中冷笑,面上却毕恭毕敬,“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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