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就算要毁灭也不会那么干净,一定会留一点什么!”范世瑾同样站起了身,此时是他们为自己摆脱嫌疑的最好机会,否则会一直当成他人的怀疑对象。

    魏叔进虽然还未明白这事情经过,不过这寻花问柳之事应是泡汤了。

    “范大哥所言在理,我等速速前去,说不定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刘从附和道。

    说罢,一行人就出了这客房,而一旁柏溪樾也没有办法,只能跟了过去,刚听完那么骇人的故事,自己一个人也不敢待在这个房间了。

    “城里城外还有些距离,在下去问下掌柜可有顺路的马车。”魏叔进跑在前头说道。

    掌柜原本在擦拭桌子,见一大汉跑了过来,连忙从身上取出一坛酒,张口就道:“客官一定是想喝酒了!”

    “不是,掌柜此处可有去城外的马车?”魏叔进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问道。

    掌柜略显失望地将酒收了回去,又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道:“这一会要出发的倒是没有,此时还有最后一趟现在就要出发…”

    “能坐四人即可!”魏叔进掷出一两白银说道。

    掌柜原本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了,收过银两乐呵呵说道:“别说四人了,就是十人!掌柜我也替你们办妥了!”

    这行人坐进马车里,便往城外赶。魏叔进也不骑自己的马了,跟着众人钻进了马车里。

    “范大哥,不必这么担心!这会应该赶得上。”刘从见范世瑾有些焦急,连忙安慰道。

    “倒不是我焦急,我是怕……”范世瑾欲言又止。

    “怕啥呀?”柏溪樾也怕得不行。

    “我是怕这歹人也跟我等想法一致,说不定会先我等一步去毁灭证据!”说到这里范世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意思是说我等说不定会碰到那个杀人狂魔?”柏溪樾牙齿都在打颤。

    “这个可能非常大,我们都能想到的事情,此人并非想不到。”熊敬崇倒是一脸无可畏惧。

    “妈呀!车夫能放我下…去吗?”

    柏溪樾话还没说完,被刘从那手焊住了他的嘴,刘从这招是魏叔进那里学来的,非一般的大力气是掰不开这手的。

    “从弟做得很好,这胆小如鼠的柏溪樾,非得把他锻炼出来不可,每次不是在抱头鼠窜,就是在抱头鼠窜的路上…”范世瑾颇为无奈地看了眼柏溪樾。

    “车夫再快点!”魏叔进朝着外头喊道。

    这马车就飞驰一般的跑出了城,轮子每每压到石粒都会颠一下,车里几人也不顾这颠簸了,掀开窗帘再看向湖河上的船只,这一幕十分熟悉,与当天晚上几人到下邳的光景是一样的。再看下那艘船的方向,它的灯火却没有那日明亮,灯光早已熄灭,黑通通的一艘船停泊在湖面上,看起来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而湖面别的船楼灯光依旧通明,依旧是光彩夺目,吸引着不少远道而来的顾客来登自己的船楼。

    “障眼法!”范世瑾没有将伸出窗外的头缩回来。

    “什么障眼法?”刘从问道。

    迎面的风将范世瑾头发吹的左右摇摆,接着范世瑾将头缩回来说道:“当日子午谷神最擅长用的就是障眼法,便是用这个手段来装神弄鬼,蛊惑子午谷人来为他所用,这是他的惯用伎俩了。”

    “所以那日我等望向湖面的时候,才只看到这一船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套应该是他留给我们钻的。”熊敬崇又再度补充道。

    “但他又是如何得知我等要来下邳,又是如何算准时机让我等中他的下怀?”刘从追问道。

    “并不需要想那么复杂,你可以想成此人正好要做一个大计划,又正巧看见我等的踪迹,所以他才会出此计谋,又很多事都只是巧合使然而造成的。”范世瑾猜测道。

    “我的看法也是这样,这后面定是有个惊天大阴谋!先前怎么杀那个老道都杀不死,这一瞬间死了一屋子人,不知道又要杀几回才能了事了。”

    熊敬崇回忆到先前那一幕,子午谷老道幻化成好几个人,众人合力一一围杀,结果还是让此人逃之夭夭了。

    “几位爷!到地了!”车夫将马车停稳后说道。

    魏叔进给完钱后,便与众人下了马车。一行人再度来到了这船楼底下,只是这船早已不是先前亮堂堂的样子,整艘船被一股阴沉沉的气所包裹着,一点光亮都不见有,看不出里面有活人的气息,与其说是一条船,还不如说是江海飘荡过来的一条鬼船。而众人眼前通往船上的木板,顺着木板往上看,也瞧不出上面的情况,此时的天好像又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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