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如同夫君用法器饲喂古宝永恒之塔一般。

    “我有一物,可以给你,但如何取信?”

    “灵魂誓言于我无用。”听闻此言,雷兽的态度终于认真起来,“我炼化器灵也需要时间,你可以借助我颈后的通道离开,相信你早有发现。”

    倒是直爽,只是不足取信。

    但慕晴川也没有办法,背手思忖片刻,暗中轻捻袖中藏纳的一件新得之物,那是一片法袍碎片,上面的灵气早已随着时光消散,已是无用凡物,但却足以说明一点,定有修士死于此,而只要不动,即便被那莫须有的阵法炼化,也不应该有被撕碎的法袍。

    “天闪银锁”极为危险,或许那里藏着雷兽仅存的攻击手段。

    但那里却是离开的唯一路径。

    她忽然想起一物,便从储物袋中将其摄出,那是藏纳器灵梼杌的至宝,在鲸海群岛盘桓甚久,她已经将被削弱一番的梼杌收服,虽然炼化周全,但从中所得助力诚然不多,低于自己的期望,加上此物本性难驯,日常耗用也颇多。

    不如……

    左手轻抚法器,这个时候,她忽然从器灵身上,感受到一种对于自由的渴望。

    怎么,你也希望如此么?

    她心中一笑,按说此物,也算铭刻了自己与夫君的某段记忆,不过相比离开此间,与腹中那时而悸动的宝贝逃出升天,这些都不重要。

    既然你也愿意,那便去吧!

    给你自由!

    慕晴川飘然腾起身形,浮现在雷兽对面,这是她感知到安全的极限所在,随后将那蕴含梼杌之物,抛向了雷兽。

    流光乍现,那法器周身,主动腾起七彩霞光,直奔雷兽头部而去。再见那雷兽头部,登时泛起层层光晕,将那器灵法器擒住。

    然而,雷兽眼中的自信稍纵即逝,蕴藏梼杌的法器竟燃起朵朵烈火,将那隐在光晕之中的缕缕丝线挣脱,直奔雷兽的颈后而去。

    它也要离开?

    慕晴川双眸内敛,她未料想梼杌会做此打算,手中浮冰乍现,既然要离开,那便一同离开,或许机会会更大一些。她身形刚刚上浮,却见原本贴附雷兽周身的银鱼,顿时如雀跃状,向自己扑来。

    这才是真正的危险?

    数层寒冰屏障乍现,慕晴川早有意料,只是未料及银鱼才是风险,弹指间,余光瞥见梼杌已经潜入雷兽颈后的“天闪银锁”。

    忽然,雷兽后颈处,弹射出数枚粗大的苍白骨刺,那物看似坚硬,实则柔软异常,倏忽间收拢成牢笼一般,将梼杌拘在其中,不得离开。

    果然,危险无处不在,慕晴川一边分心躲避破碎冰障而来的银鱼,一边向上飞快腾挪,骨刺去势已老,那“天闪银锁”中的风险便去了大半,只可惜了梼杌。

    然而那宝物不进反退,直奔雷兽的后脑,梼杌的身形,也随之跳脱,沿着“天闪银锁”,直接冲入了雷兽的身体之中。

    嗷——

    雷兽吃痛,顿时发出痛苦的嘶吼,体表包覆的锁链反而松懈了少许,它的周身,旋即现出无数梅花状的血色斑点,赤红的血气,从其中蒸腾开来,迅速汇成一团,直奔自己的后脑。

    这是什么策略?

    梼杌竟想反客为主?看来自己先前的猜测有错。眼见那些银鱼因为雷兽的变故,有跳脱离开的趋势,她不敢有丝毫怠慢,趁着这个间隙,飞身直奔“天闪银锁”。

    银光闪烁,竟有一丝清凉。

    彻骨寒意袭来,竟有无数困意翻滚而至,她不由得闭上双眼,却感知到手中一团炽热,登时醒转。

    再看自己,仍在原地。而手中却是那枚本要弃掉的梼杌之宝,此时正有几可腐骨的黑气倾泻。

    她心中轻叹,原本一切皆是虚妄,右手在袍服内侧,摸到了那法袍残片,可以确信,幻觉发生在自己拿出梼杌之后。

    是你在倾力相助,预演未来发生之事?想不到你还有如此这般能力,只是看那黑气翻滚,应是在透支灵力,并非轻易便可施展。

    思及此处,抛弃器灵梼杌,自行逃匿的想法随之灰飞烟灭。不过,既然你渴望自由,那便成全你。

    你我一同奋力破开此局。

    她贝齿轻咬,再度投出了宝物。

    …………

    雷云之地外缘。

    此地已在荒野,无需仔细寻找,便可见仙凡活动的痕迹。

    江之问忽然停了下来,眼眸尽被瞳色覆满,周身旋即覆满有若实质的白光。

    “怎么停了下来?”身后之人大声呵斥。

    “鸣沙,住嘴,不要近身!”为首之人止住身形,登时抬手喝止呵斥之人,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目光尽数投射到身体惊变的江之问。

    针芒般刺眼的白光掩映下,无比扭曲的笑容窜到江之问还算稚嫩的脸上,五官失位,他僵硬的抬头张望,看向空无一物的远空,片刻之后,嘿然一笑。

    那声音如凶兽初醒,又如枯树昏鸦躁动。

    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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