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直接探入了一处孔隙。

    几乎与此同时,无数流萤,如黑潮般从虚无之中一同涌出,像是倾尽了所有,短暂的压倒了细密的血色霹雳,将古宝拖向了石板。

    那里,恰巧有一处还算明显的凹陷。

    轰!

    似有一股洪流,沿着那孔隙,冲进了身体,沿着每一缕经脉,将所有知觉迅速抹杀,弹指间,江枫已经无法感知到自己,仿若自己只是——一块普通的石板。

    …………

    白鹭星洲。

    原本光芒璀璨的传送阵已经几近黯灭,但还能用。负责看守传送门的伪天修士袁益都仍然端坐在冷石蒲团之上,但上面的温热因为他的短暂离开,已然散尽。

    “我的实力,本来就拦不住鲁东来的。”

    袁益都自言自语道,嘴角自嘲一扬,“这也不是我的责任,不是么?没必要去做些无聊且没有好处的事。”

    一念至此,他紧锁的眉头反而彻底舒展了,心中不由得思忖起整件事的来由。话说鲁东来匆匆到此,究竟缘何,要说入场争夺天道孤星,他自是不信的,设身处地换做自己,何不趁此机会,去与紫苏那老妖女拼命,趁此得到完整的天道?

    北陆的强者已经来了近半,此等机会可不多。

    至于约定?

    到了那般境界,有必要遵守约定么?只不过到头来身与道合,不那么完美罢了。况且,即便是我,也有破解的办法,可以找我交易嘛!

    他轻轻一笑,将占卜的好奇心强行压了下去,不再让其扰乱自己的道心。此事于自己并无好处,何必要付出代价呢?

    想到好处,江枫那孟浪子贸然引动此中事,对于北陆诸人,倒是有了个合适的借口传送来此,两陆间忽然多了个计划之外的通路,于情于理,总要寻根溯源才是,这并不违反两陆强者各守疆界的誓约。但对于他个人而言,又有什么益处呢?

    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他的师父许福宁?不,不可能,许福宁没有那个城府,除非是首席的谋划。

    思及此处,他不由得又技痒了。正要取出袖中一众物事,细心占卜一番,却心头一凛,下意识从袖中拽出一把捆扎好的金色蒲扇。

    啪!

    他将那两尺有余的蒲扇投掷到传送阵中间,只听得铿锵一声,一团浅淡的蓝光骤然浮现其上,少许黑雾从其中飞速逸散出来,试图污损那金色蒲扇凝就的屏障,可那蒲扇攒动间,释放出如层层波纹,密匝的铺满整个传送阵,虽然剔透,但却坚实。

    经此操持,来者去势已老,再无法通过传送阵。

    “孤星!”

    袁益都认出了来者身份,顿时失却了占卜的兴致,冷石蒲团也随手收了,“此地不可通过!”

    “放我一条生路。”那团蓝光之中,传出一声恳求的低语。

    “速回!”袁益都看出了对方的虚弱,此团光芒黯淡的存在,乃是孤星的本源之力,虽然他在此处坐镇,并不知道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与谁搏杀致此,但天道孤星被北陆群雄拿摄,应是此行势在必得的目的之一。

    “我会承你的情!”那蓝光周围的黑雾愈发黯淡,随时都可能被周围的金光同化,但不会被困住,袁益都并不想摄取孤星为己用。

    “还是请回吧!”袁益都不想多说,他自认承受不住这份因果,“”

    氤氲蓝光犹豫了片刻,随即消弭在虚无之中。直到许久过后,一丝柔和的风吹动袁益都的袖袍,他才从失神中回转。

    我能左右你的命运,但那也是器的宿命。他喃喃道。

    …………

    天元北陆内陆。

    锐金门东部,乱石海西岸,浊浪排空。

    一名灰袍老叟,沿着乱石嶙峋的海岸,一深一浅的前行,在这人迹罕至的荒芜所在,像极了失群的候鸟。

    不知不觉中,他身旁多了一道浅淡的人影,那人影全身遮挡在白袍之中,如果不是风太大,无人会发现这是名女子。

    “卫阑秋。”那女子与其同行了片刻,见对方没有说话,便报上名来。

    “良渚。”

    “这是阁下的真名?”

    “算是吧。我有过很多名字,但我只记得这一个了。”

    “入乡随俗很好。”女子话语中带着诱导。

    “算是吧。人各有命,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争先,或者完成什么使命。”自称“良渚”的灰袍老叟脚步放缓,避开了一只恰巧路过的石蟹,那石蟹躯壳半透,似乎刚为了变大脱壳不久,正急于寻找新的庇护所。

    “走自己的路?一人独行很累,不如同行。”

    “再看看,不急。”老叟不置可否,“适逢天道有变,贵客还不与他们一样,前往鲸海一观?”

    “选择很重要。”女子并没有正面回答,又似乎回答了对方所问,有所指,但又没有明说,她知道对方看得懂,听得通,自己递过的并非刀子,而是拐棍。

    “多谢你的善意,选择的确很重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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