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得住吗?”

    在凝亦水的眼中,突然发现飞来红光变得如此缓慢,缓慢到自己竟然可以抽出空来思考一些东西。他的心,此时此刻的心好像已经不再跳动,这是他从来都不曾感受到过的平静。恍惚间,他又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跳动,剧烈的跳动,似乎随时都可以从胸膛中一跃而出。但最后,这颗心依然是归于了平静!

    像水吗?是心如止水?

    像冰吗?是心若凝冰?

    他闭眼,不曾微笑;他放手,不曾举剑。他睁眼,亦不曾微笑;他抬手,亦不曾举剑。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模糊了什么。

    他探手伸进怀中,又见出手离开怀中。在他的手上,是一面已经破碎而另一面却完好无损的镜子。而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又缓缓将完好无损的一面举到了自己的胸前。忽闻有香味传来,一股股浓烈的天地灵气开始无情的从他的头顶猛然灌入,然后又顺着他体内经脉沿着手臂传到了手中镜子上。

    而镜子,好像是亮了一下!

    “小子,拿命来!”魑长老的声音近在耳前,两道妖艳红光也近在眼前。他心中大喜,手上的力道又是多了一分,然,当他透过红光看清楚凝亦水手上之物时,却是心中大为一骇,口中更是直呼数声,“阴阳镜,阴阳镜,阴阳镜!”

    “阴阳镜!”凝亦水轻轻呢喃。

    无需他作何动作,阴阳镜便自己漂浮在了空中,两道黑、白二气由朦胧转向凝实正一点一点的从阴阳镜中散发出来,在这黑、白二气在空中徘徊一圈之后又首尾咬合逐渐走向圆形,一个道家太极图案赫然出现。

    “不好!”魑长老大惊!

    没有任何声响的前兆,两道红光便已经和太极图相抗在了一起。但见太极图中的黑、白二气开始旋转起来,一道道形似波纹的涟漪频繁出现不曾停止,而整个太极图案便俨然一个软绵绵的湖面一样,正一点一点的将红光全部吸收进去。

    “该死!”魑长老转身便跑。

    依然没有任何声响的前兆,太极图案开始停止了旋转,以黑、白二字为界点向两侧缓缓平移开出了一道小门,在门的后面,乃是一片混沌虚无朦胧之态,却又泛着妖艳红光好似晚霞。不知是否于凝亦水的心意,无声无息之下,里面的红光瞬间飞出寻着魑长老的轨迹迎去。

    “澪~”

    亢然声起,白芒如雪夜,风中呼啸。

    静矗身前,白衣似明月,花前独醉。

    “殿主救我!”

    魑长老像一个落魄的老人在街头行乞,哪怕跪在地上的膝盖已经被地上碎石磨平,他都不愿去挪动一下换一个舒服的坐姿。或是有人可怜终于是送给他了一个馒头,但这个馒头已经冰冷腐烂无法下肚,而他却像乳狗粪猪一般视为珍宝慌张咽下。

    人在将死之前最喜欢什么?便是祈祷一丝精神能让自己重生再活五百年,便是死死掐着自己喉咙中仅存的一丝气息欲望苟活,便是不甘的抬头望天有心而无力的撕心喊叫但却无声,便是将生命中最后的一点目光看向旁边人祈求帮忙。

    “吾死矣!”

    看不到穷奇出手挡在他的身前,一颗红通的心仿佛被一根尖针狠狠的扎了一下。他在恨,恨他自己,恨自己不能够在为自己的三个弟弟报仇雪恨,恨自己为何会卷入到这种非人的战争中来。他明白,明白自己的“炼狱血瞳”的威力非自己所敌,明白今日一战也是自己生平的最后一战。不知为何,在他临死之前,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轻松一丝释然,或许……他也很想去和他的三个弟弟团聚吧!

    红光包围了他,剑气穿过了他,他……尸骨无存!

    “如果没有阴阳镜……”魑长老死了,凝亦水的心却放不下来,他呢喃自语,“今日死的应该就是我了吧!却不知道,如果真的没有阴阳镜,以我的修为,能否将九天神兵中的神力尽然使出保我平安?”他凄然一笑,看向恶魔血池。

    穷奇一直都漂浮在恶魔血池的上方,自打凌影之跳下恶魔血池的那一刻起,他便像一个守护者一样衷心的守着脚下的东西,一双阴狠的眼睛也始终都不离凌影之的身影一步,即便是对凝亦水和魑长老二人的斗法也都不曾留意半分。也许,在他的心里,他们二人的斗法已无需过问,即便是听到了魑长老传来的呼救声,他也一定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在他看来,死的人一定是这个白衣少年了!

    凝亦水没有向他出手,而是安静的站在岸边同样的看向脚下!

    恶魔血池中,凌影之已经抵达到了雪曼寒和南宫雨霏的身边,望着二人熟睡的可爱模样,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中好像有两道暖流彼此拂过。为什么会是两道?他不愿去想不愿去思考。从落下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便全部交给了自己的师姐,即使到了二人身边,他的目光依然是不曾从自己的师姐脸上移开一毫。至于雪曼寒,他不过是轻轻的看了一眼,看完之后便又继续的望向南宫雨霏。

    但是,为什么自己依然有想要看她的冲动?为什么自己已经将目光从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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