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姥姥只能紧紧地抱着弟弟萧黎泊躺下,给他安全感。

    弟弟虽然无精打采,但并不像昨天晚上那样,胡言乱语,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劳累地闭上眼睛,昨夜陪着姥姥,整整一夜未眠,困顿的感觉让我头昏脑涨。

    感觉只是睡了一会,忽然有什么东西在抓我。我不想睁开眼睛,但头脑已经变得清晰,那应该是妹妹的手。

    “黎汐,别闹了。”我轻声说道。

    “四哥,你看五哥在干什么。”

    妹妹萧黎汐提及了弟弟萧黎泊,我立即强迫自己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

    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姥姥的怀抱。

    他站在窗台边,背对我,双手在半空中挥舞,借着月光,我看见弟弟的一只手上拿着作业本。

    “萧黎泊,你干嘛呢?”我轻声问。

    弟弟悠悠地扭过头,“我要写作业。”

    那完全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妹妹“啊”地大叫了一声,姥姥被惊醒了,她打开灯,诧异地望着我们三人。

    弟弟忽然间倒了下去,待我摇着他的身体,叫醒他之后,他一脸茫然,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

    有光亮大概能减免弟弟不正常的时间,所以姥姥一直开着灯,她一边抱着弟弟,一边轻轻地哄着。

    我坐在姥姥身边,过了一会,弟弟睡着了,我也躺了下去。

    “四哥,我怕。”妹妹拽着我的胳膊。

    “没事,没事。”我安慰道。

    夜晚平静地过去了。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姥姥正靠在墙上,她睡着了。

    我的头四处晃动着,习惯性地望着自己的周围。

    刹那间,我猛地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弟弟不见了!

    “姥姥。”我拍打这姥姥的肩膀。

    “黎涛,怎么了?”

    “弟弟呢?”

    “不是在我怀里吗?”姥姥缓缓地低下头,她立即变得慌张不已。

    姥姥张望着四周,喊道:“黎泊啊,你去哪了?”

    没有回音。

    联想着之前发生的水猴子找替身的事,我立即很担心,“姥姥,赶紧出门找弟弟吧。”

    姥姥颤抖地穿好衣服,就急急地奔外面走去。

    外面的世界正浓雾靡靡,朦胧一片。

    叶片,树枝上的水珠,陆陆续续地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姥姥和我刚跨出家门,外面的大路上就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在急促地向我家赶来。

    “老嫂子。”

    雾中慢慢出现了一个身影。这人个子不高,脸消瘦。他大部分的头发已经白了,只剩下一小部分黑发在负隅顽抗。

    而他的怀里,则抱着我的弟弟,萧黎泊。

    姥姥皱着眉毛,“山岳兄弟,怎么,这孩子去了你家?”

    姥姥口中的山岳兄弟,原名刁山岳,和姥姥基本上没有亲戚关系,他称呼姥姥嫂子,仅仅是因为年龄的原因。

    刁山岳在村子里,甚至整个镇子上的名气都很大,几乎每个人都听过他的名字。这源于十年前的海城大地震,人们在一老光棍倒塌的房子里发现了他赤裸裸的老婆。

    海城大地震,死亡人数在同类型的灾难中最低,大概是三千多人,他老婆和那个光棍不幸成为其中的一员。

    据说以前刁山岳的品行和他名字一样霸道,但自从这个绿帽子事件毫无遮挡地公开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

    丑闻不会消散,它能任由岁月流逝,经久不衰,不是因为人情冷漠后的嘲笑鄙夷,而仅仅只是茶余饭后的一种娱乐性笑谈。

    但不言自明的事实,其对当事人的伤害,至深至极。

    刁山岳有两个儿子,受不了背后的议论纷纷,远走他乡。刁山岳没有随儿子一起,因为无论他跟着哪个,对这个儿子来讲,都是不公平。

    孝道诚然是一种美德,但在利益的天平上,没有感恩之心的人,视而不见。

    刁山岳八字眉上的皱纹紧紧地堆积在一起,从他的相貌上,就能看出他现在性格的懦弱。

    “老嫂子,这孩子把我家的玻璃都砸碎了。”

    “什么?”姥姥一边接过了熟睡中的弟弟,一边疑惑地望着刁山岳。

    刁山岳的头逃离姥姥的目光,“真、真的。”继而,刁山岳有些犹豫不决,他过了半天才冒出这句话。“老嫂子,你看冬天也快到了,玻璃没了······。”

    “我明白。这样吧,你先回去,玻璃买好了,钱我出。”

    刁山岳尴尬地笑了,“哎,好。”

    刁山岳离开了,但同时也抛下了一个谜团,为什么弟弟要跑到他家,砸碎了他家的玻璃?这看起来十分不合理。

    阳光渐渐浓了,雾便识趣地散了。

    我将弟弟放在了炕上,他现在老老实实的,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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