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萧黎涛沉默了很久,透过玻璃的反射,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湿润了,几次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安静地等了一会儿,他终于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其实,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个扑朔离奇、恐怖荒诞的故事。一方面,它错综复杂,各个事件之间的利害关系甚至连我自己都略感糊涂,而另一方面,它所描述的世界和任何人的理解都颇不相同。或许,我该将它埋藏在心底,到了我死的那天,所有的一切也便随风而散。然而,每当我孤独地望着满天繁星,回想着那一波又一波的可怕阴谋,依旧胆战心惊的时候,我就越有一种倾诉的冲动······。”

    “既然如此你就说吧。”

    “要讲的话,应该从八四年的一场灾难讲起······。”

    所以大家看到的这个故事完完全全地源于萧黎涛的真实叙述,因为我只是个记录者和整理者,不出现在故事中,所以前面我用了第一人称。

    萧黎涛如今在也读者群里,每天会看着少有的几个人,交流着这个故事。

    在前期的描述中,萧黎涛总是会动情地透漏之后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也形成了很多人抱怨的问题,前面剧透太多。

    这并不是我这个作者的过错,完全是按照萧黎涛的逻辑在走。

    其实,刚刚听萧黎涛讲这些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他的谎言,所以也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但他的逻辑确实很好,至少我没发现什么漏洞。

    在谈到他师父的时候,萧黎涛说,“如今我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回想起那段日子,心里不禁百感交集。师父的笑容,只会闪现在我的梦中;师父的呼唤,也停留在记忆的深处。我如今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眼见“知天命”的临近。所谓‘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隐含的意思是人生的出发点不一样,基础底质不一样,只要在现有的底质上努力尽力竭力去做,便会内省不疚,问心无愧。按照这样的说法,我已然算是“君子”了。但是我很惭愧,因为我感觉对不起师父。师父临终的那个玩笑,我始终是不能释怀的。我不该那样说。”

    还有很多让我奇怪的地方,我不理解,萧黎涛既然有弟弟妹妹,为什么要和我合租在这个可怜兮兮的弹丸之地。

    萧黎涛说,“这是因为,故乡包含了他太多过去的记忆,他不想在回到那里,经历了太多之后,亲情也就淡了。”

    萧黎涛没什么经济收入,但是他过的自由自在,他不像杀人犯一样,躲躲藏藏,我便放心而来多,从我看来,倒是很欣赏他的这种性格,时间久了,我便和他真正意义上,成为了朋友。

    偶尔我也会试探试探萧黎涛,看看他到底是说真话还是在说假话。

    我和他谈及命运的时候,他说,“事实上,人的生命长短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当然,做了很多善事,终究是能延长些许。不过,这不是一个必然的因果关系。管理这方面的家伙们,就像是公司里统筹年终奖的高管,学校里分配奖学金的老师,绝对的公平基本上不存在。”

    而我问他,有什么克鬼之道,他说:“鬼还不少东西,包括:经书、宝剑、镜、观音像、神庙、城隍、红布、桃枝,甚至人的血、唾液、童尿等等。民间传说,如果把剑放在病房或新娘花轿里,则鬼不敢近;在外遇到鬼,要赶快跑到附近庙里。如果不幸找不到庙,咳嗽、唱歌、念经或背正气歌也都有帮助,老人家还说:一支脚毛,管三个鬼。所以拔脚毛的结果,是变的怕鬼。”

    萧黎涛讲的这些话,确确实实和道士类似,我尝试地搜索了一下,也并不是来源于其它人口中。

    萧黎涛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为我讲完了所有故事,可是还有些重要的事情,他没有交代。最重要的,便是他和陈是名的那一战,最后如何收场。

    确定的事实,他还活着。

    每次我问他,陈是名为什么放过他的时候,他都是微微一笑,不给我解释。

    直到某一天,他和我喝多了,他这样说道:“下阴帝,在阴冥中已经呆了百亿年,和阴天子相同,倘若他本心是恶,怎么可能做到?”

    “那他之后怎么样。”

    我为他彻底解开了封印,将他送到了昊辰境地,让他终身和蕙质兰心在一起。

    我笑了,“那为什么以前你不愿意提及?”

    “阴天子令我在人间呆上四十年之后,回到阴冥继续处在上阴帝的位置,可在我的心中,却深深地思念·····。”

    我明白,萧黎涛思念的对象,是宠安。

    但自始至终,他也不知道宠安在什么地方,他只能孤独地在人间煎熬,等待着某一天,回到阴冥,凭借自己的权势,找到宠安。

    萧黎涛和我呆到了十月初,他忽然对我说,自己想再度走一走曾经和师父经历过的道路。

    我看他已经下了决心,就没有阻拦他,而是将他送到了火车站,祝福他一路顺风。

    等我回到住的地方的时候,门前正站着一个女孩,那女孩二十多岁,长相甜美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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