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锐朝季青做了个鬼脸,但郑青则还是气的满脸通红。
“你父亲是那个县吏郑季?他不喜欢你?”灰袍老人觉得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不觉伸手摸住了季青的头。
好像从老没有一位长者这样亲切的抚摸自己,郑青鼻子一酸,一下子禁不住两眼泪水滚落,点了点头:“嗯。”
“那你娘呢?”灰袍老人问道。
“我娘在平阳侯家中做家奴,”郑青道:“她也管不了我。”
一个县吏小官,多少还是有点权势和财力的,和别人生了孩子却不喜欢,把他当家奴一样使唤,苦的就是这孩子了,看来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到这里,不免对这孩子的疼惜又多了一点。
“这样吧,我来教你们两人武功,你们愿意吗?”灰袍老人道。
“愿意!”
“愿意!”
看来这俩孩子都不笨,刚才老人施展的本事他们都看到了,一听说教他们武功,立马跪倒在地,赶紧磕头:“拜见师父。”
“哈哈哈,”灰袍老人一乐,看着两个小孩拜了几拜,笑道:“起来吧,教你们点东西受你们几拜我还是受得起来的,但师父就不要叫了,我是没空做的,我也很忙的,有空了我会指点你们一下,最重要的还是你们自己静心修炼把吧”
“那不叫师父我们叫什么呢?”还是翁锐脑子转得快。
“这个…呵呵,”老人呵呵一乐:“你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是,师父。”两人齐声道。
老人也不再理他们,收起脸上的笑容,郑重其事地道:“跟我学功夫,就需要答应我三件事,一是不许打听我是谁,也不许对旁人说起我的事,二是不许在外面炫耀我教你们的功夫,更不能拿我教你们的功夫为非作歹欺负人,要把它用在正道上,三是你们今天要结拜成兄弟,可以切磋,不能打架,更不能互相伤害,你们能做到吗?”
“能!”俩人同声道。
“好,”老人道:“男儿十岁脱父子,过了十岁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说话要算话,如若不信守诺言,我要取你们性命易如反掌,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虽也是一起说,但声音明显小了很多,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和激情,看来灰袍老人的这几句话还是对他们有很大的震慑力。
“好,你们这就结拜,”灰袍老人道:“你们都多大了?”
“我十岁三个月。”翁锐道。
“我不知道。”郑青一脸茫然,孩子都不知道多大,这有没有人关心一看便知。
“好啦,这样吧,”灰袍老人做了一个决定:“郑青个子要高一点,算他十岁零九个月,长翁锐半岁,他做哥,翁锐做弟,怎么样?”
“这个不行,”翁锐马上反对:“是我先跟您说话的,再说我的功夫也比他好,我应该做大哥的。”
“哈哈哈哈,”灰袍老人笑道:“你那点功夫也叫功夫,我现在随便教他两三招就能把你打败,你信不信?”
“我不信,”翁锐道:“如果他真的打败我,我就叫他哥,那如果是我赢了呢?”
“那就让他叫你哥行吗?”
灰袍老人说着,还看了看郑青,郑青有点茫然地点点头。
“我教你几招你听好了,能不能赢他就看你的悟性了,”灰袍老人也没有回避翁锐,当面就开始给郑青指点:“打架、摔跤都是一个道理,不能用蛮力,要用巧劲,比方说……”
灰袍老人仔细的给郑青解释了如何稳住身形,如何抓住时机,如何发力,如何灵活运动摆脱对方的攻击等等,期间还有几次亲自做示范,让郑青抓住他试力,郑青学得很认真,几乎没有让灰袍老人教过第二遍,前后也不会超过一刻时间,最后灰袍老人还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道:“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郑青道。
“好,你们现在就开始吧,三局比试胜两局者为兄,”灰袍老人道:“谁为兄谁为弟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刚才灰袍老人在给郑青说的时候,翁锐在一旁看似毫不在意,但他可是听得真真的,这些东西大多他以前都学过,就算是没学过的他一听也都懂,这他心里都有底,但就是最后师父对郑青说了几句他没听到,就凭这几句话就能胜过他,他还是有点不相信,不信归不信,但他却没有了一开始的自信,他也开始认真起来。
“啊!”
两人刚刚对峙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郑青突然眼睛大睁,一声励喝,把正在准备的翁锐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郑青的双手已经抓住了他的双肩,用力把他向下拉去。翁锐虽说一开始就失去了先机,但他以前训练的底子还在,按照爷爷以前教他的办法,上前一步,压低身子,侧身用右肩去撞对方的胸口,这样既能把对方的力卸掉,劲大的话还能把对方给撞出去。但这次这招用在郑青身上却不灵了,在他转身的时候,郑青已经抢先转过身子,让开了他撞上来的右肩,几乎就成了和他面对面了,并且借他转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