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愿意嫁。”

    不同地貌,不同风情。看看不同的人与事,也总比在易安伤心强。

    葛廷之一人坐在桌前独自落寞,斟起一杯酒,饮尽,觉着喉头发酸。

    “老爷,您又是何苦呢。”林安入内,收拾着桌子。

    “别动,”葛廷之制止他,“林安,坐下陪我喝几杯。”

    林安心下叹息一声,停了手上动作,默默地给葛廷之又斟上一杯,躬身站着。

    “老爷,门房今晚抓了一个人。”

    “谁?”葛廷之眼光迷离,像是有几分微醉。

    “不清楚,口中直呼是来给钰小姐送信的,其他什么都不说,听口音儿像是江州人。”

    “江州,打淮安来的?”

    葛廷之停下斟酒的手,看向林安。

    “老奴也不敢妄断,但极有可能。钰小姐人在京中,除了淮安外,江州应是无认识之人。”林安从怀中掏出一个防水的牛皮信封。

    葛廷之眼中清明,此刻毫无半分醉意,他拆开信纸,一目十行,半天没回过神。

    “那人在哪儿?”

    “关在下人住的杂房中。”

    葛廷之将信纸收好,吩咐道:“将人看管好,此事不许透露一丝风声给钰小姐,明白吗?”

    “是,老爷放心,林安省得。”林安应着,目前与钰小姐相关的事,无论大小,他都得往大了瞧。他家老爷与钰小姐的关系,已经经不起一点折腾了。

    “收拾了,备车,去趟右相府。”

    葛廷之突然站起身,林安一个激灵,右相府,难不成此事与大夫人有关?他按下疑问,匆匆下去准备。

    ***

    沈小山头灰脚灰,一身灰扑扑地趴在地上,他向地上淬了口唾沫,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试图能挣开束缚他自由的绳子,然而事与愿违,反倒越弄越紧。

    倒霉。

    真是倒了血霉。

    他咧咧嘴,嘴角上有一圈明显的乌青,脸擦在粗糙的地上,磨得生疼。

    沈小山仰举了一会儿脖子,没一会儿酸得不行,又只得将脸擦回地上。他想了片刻,扭动着身子竭力坐起来,虽然后果是绳子差点勒进肉里,不过好歹不会断脖子。

    “真笨。”一个糯糯的童音在屋中响起。

    沈小山一惊,第一反应是,他这幅鬼样子被人给瞧见了。

    “谁?出来!”

    他环视一圈屋内,除了堆砌在角落的杂物后面瞧不见,空无一人。

    “出来,我知道你在那儿。”他对着杂物堆说着。

    “看来也不算太笨。”

    葛寰从杂物中爬出来,一身同样是灰扑扑的,脸上还挂着在葛廷之书房临字时沾的墨汁。他今夜心情很好,以至于睡不着到处晃荡,正巧听见门房的人给林总管回话。

    事关钰阿姐,他兴趣味儿很浓。

    “小鬼,你干什么的?”

    “谁是小鬼?”

    葛寰反问,他很不喜欢别人叫他小鬼,府中下人谁不是恭敬的呼他少爷。

    沈小山嘴角抽抽,看着眼前三四岁丁点儿大的小屁孩,蹦跶起来都没他腿高,不是小鬼是什么。不过,他没说。

    江州是大宁重要经济重州,盛产画纸、茶叶、丝锦,尤以云香府的云锦著名,沈小山身为淮安人,与云香府乃一江之隔,若是瞧不见那小鬼一身云锦剪裁的穿着,那就是他眼瞎。

    “好吧,这位少爷,请问您是干什么的?”

    葛寰将手背在身后,学着他父亲平日行步的模样,围着沈小山转了一圈,审视着他。

    “你认识我钰阿姐?”

    “谁?”沈小山眉毛一挑,“葛小钰吗?认识,认识。”

    “你从淮安来?”

    沈小山配合地点点头。他觉得被一个三岁的小孩盘问,怎么看画面都有些傻。

    “听说,你是来给钰阿姐送信?”

    沈小山还是点头。

    “信呢?”

    “被捆我的人,搜走了。”

    “知道信中写了啥吗?”

    沈小山要崩溃了,这小屁孩还问上瘾了,他忍了忍,这次换摇头。

    葛寰拍拍身上的灰,点点头,看来是个老实人,偷听到的情报与审问的情报相当吻合。

    他看了看一脸衰相的沈小山,心中略有几分同情。不过同情归同情,他要打道回府了,不然,再多耽搁一会儿,他娘便要找翻了天。

    葛寰甩着小胳膊小腿,施然的向杂物堆而去,因为,那个墙边有个小狗洞。

    “哎小鬼,你去哪儿?”沈小山忙叫住他。

    “说了我不是小鬼。”

    “好,少爷,少爷好吧,您去哪儿?能带小的一起走吗?”

    沈小山一脸谄笑,他服了,大家少爷惹不起。

    “这狗洞太小,你可能过不去。”葛寰有些为难,实话道。

    有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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