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清楚,幸好后来念哥把事情都说明白了。曼如她……”他住了嘴,想到身边这个大丫头得到母亲宠信的缘由,嘴角便带了嘲讽的笑:“她的心思,可不是你猜的那样,她哪里是怕把事情说出去的?”

    咦?春瑛愣了愣,想到府里传的谣言,二少爷倒霉的经过,还有太太破格提拔曼如的事,猜到了几分:“她把这事儿告诉太太了?所以太太才会让她升一等?”

    “这你就别管了。”李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如今她在我屋里几乎越过露儿去了,母亲也信她。从前我身边侍候的人,倒去了几个,剩下的越发亲近她了。我倒想知道她接下来又想干什么。你先别回家去,你的事儿也叫你家人暂且瞒着,等我派人传话过去,再照我说的办。”说罢他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春瑛心里有些不情愿,明明母亲都跟她说好了,过几天就搬回去的,虽然她的意思是再推迟些,可被人命令不能回家,又是另一回事。等他的命令,谁知道要等到几时?

    春瑛小声开口道:“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我爹和二叔都跟大少爷出门办事去了,姐姐在老太太那里当差,家里只有母亲和小弟,我弟弟还不满三岁呢……”

    “不会等多久的,你放心就是。”

    这话有些斩钉截铁的意味,看来是没法改了?春瑛不甘不愿地应下,想了想,便问:“三少爷,我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都计划好了吗?若不想我把事情泄露出去,明说就好了,为什么要打晕我?”

    李攸怔了怔,才笑道:“哪里是我打晕的?是二哥手下的人动的手。那日念哥说看到有人在附近窥视,怕他会对你不利,便求我想法子尽快送你出去。我就应了,没想到这话倒叫那在暗中窥视的人听见,趁人不备,便打晕了你,想要掳走。幸好三清警醒,及时发现了。我跟念哥一商量,觉得趁势送你出府也好,便找了平安来办。平安是我母亲陪房的儿子,从小就帮我办事,极可靠的。”

    春瑛这才知道当日的真相,感觉有些复杂。却又好象松了口气。至少,她以后不必再对三少爷和周念这么提防了,他们对她还是比较关心的。

    她脸上绽开了笑容,对李攸郑重施了一礼:“多谢三少爷救我,不然我恐怕早就倒霉了呢!”

    李攸弯了弯嘴角,举杯又喝了口茶,眼中精光一闪。

    他又问了些别后的经历,见春瑛打扮得朴素,便笑道:“瞧你如今这个样儿,多寒酸,哪里象是咱们侯府的人?”随手摘下腰间的一个玉佩丢给她:“拿去,好好收拾收拾。等你日后回了府,我再赏你。”他心情畅快得很,没有二哥的日子真是再轻松不过了,现在连大哥都去了南京姑母家,侯府上下只有他一个宝贝,父亲对他也亲近了许多,还愿意交些小事给他办,想到最初的契机便是眼前这个丫头带来的,他出手也变得大方了。

    春瑛忙忙接住玉佩,认出它是一枚和田白玉的五蝠捧寿牌,无论质地雕工均是上品,恐怕能值几十两呢,忙行礼谢赏。李攸不在意地摆摆手,又闲聊几句,便要起身回府。

    春瑛忙问了句:“三少爷,念少爷如今在哪里?还好么?”

    “他很好。”李攸不想说更多的了,只吩咐,“记住我的话,我会安排你回府的。”便出了门。点染忙付了账急步跟上。

    春瑛咬咬唇,也跟了上去,才走到点染身边,那小少年便压低了声音对她说:“路大姐姐不认得我吧?我是外院的,一向跟三少爷出门。我原见过姐姐,只是姐姐当时并没见着我。”

    春瑛有些糊涂:“什么意思?”

    点染笑了笑,手上一动,便塞了不知什么东西到她手里:“我年纪小不懂事,冲撞姐姐了,姐姐可别生我的气。”便加快了脚步。

    春瑛低头一看,他塞过来的原来是一块玉佩和一副金三事儿,瞧着怪眼熟的,俨然便是她当日失踪的财物之一。原来是给这个小厮拿去了吗?可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正想追上去问清楚,却听到一楼的大堂一角传来一把有几分熟悉的声音:“来呀,过来嘛,给爷笑一个?别跑啊,小美人……”她扭头望去,可不正是前天见过的庆大爷么?

    她眉头一皱,脸上便带了厌恶,低头走到门外,李攸正准备上马,回头看到她的模样,便好奇地问:“怎么了?”

    春瑛心中一动,便把前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出来,又指向庆大爷:“就是那个人。他平日没少做欺压百姓的事,但没人管,大家只好忍气吞声。”见李攸表情没什么变化,她眼珠子一转,又添上一句:“他老子好象是东直门的守将,听说跟梁太师府很熟,这位庆大爷还跟梁家少爷是好朋友呢。”

    “他算哪根葱?梁家人哪里会把他当一回事?”李攸一脸不以为然,回头对点染道,“这种小事用不着惊动家里和靖王府,我记得前儿在姐夫家门口见过一个来拜会的官,叫什么来着?好象是兵部的人?”

    点染忙道:“正是,那天他还说要来拜见三少爷呢。”

    “哪个有空见他?”李攸朝庆大爷抬了抬下巴,“给他递个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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