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二年正月十,皇后率内外命妇近百人赴西郊劝织。

    西郊的一个大围场上已经摆好了好多架纺车,棉线也弄好了,还有一些农家纺织能手现场解说操作要领。

    皇后一开始转不动纺车,好容易转动了,又绞线,现场笑成了一团。

    皇后真的是个很认真的人。虽然她的线绞了很多回,但最后,那些嫔妃命妇里面,居然还是她的线纺得最细密最均匀,让那些老纺织手们都连声夸赞。

    我一直在皇后身边给她打下手,绞线的时候我帮她解,纺线的时候我就蹲在地上帮她理顺棉线。

    等皇后终于纺出了合格的纱线后,才满意地从纺纱的小凳上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身摇晃了一下,我赶紧扶住道“母后,您怎么啦?”

    她笑着对我说“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起早了点。”

    随后皇后又进了几户农家,详细地询问人家的家庭情况,跟农妇们聊天。一直到将近午膳时候,才起驾回宫。

    我正要跨进自己的车,皇后那边的宫女居然过来叫我说“太妃殿下,皇后娘娘叫您过去跟她坐我吃惊地坐进了皇后的车里。

    进去后,我就发现不对劲。皇后脸色蜡黄,气息不稳。明明是冬天,额头上却渗出了汗珠。

    我忙拿出手绢给她擦汗,一边问道“母后这会儿很不舒服吗?怎么办,今天来得仓促,太医也没带。要不。我们待会停下来先找个医馆叫大夫看看?”皇后说“没关系,我又不是今天才这样的。”

    我更慌了“母后,如果您身体不好。今天叫儿臣来就行了啊。皇后凤体违和,让太妃代为劝织。谁曰不宜?您这样,万一闪了汗,着了风寒可怎么好?”

    皇后虚弱地笑了笑说“要只是风寒就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最近越来越疲乏了。每天只想躺着,吃什么都没胃口。晚上夜夜做恶梦,每天早上醒来都是一身冷汗。昨晚我还梦见了我那难产早死的娘亲。我本来根本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的,但昨晚梦见地那个人自己说她是我娘.,电脑站新最快.我醒来后,把她的体貌特征、衣着装扮跟周嬷嬷一说,周嬷嬷当场就呆住了,然后就红了眼圈说,我梦里见的这个人真地是我娘亲。”

    我听得毛骨悚然。这周嬷嬷是皇后的乳娘,被皇后接进宫鞠养。她肯定是见过皇后早逝地娘亲的,她说是。那肯定就真的是了。

    说到这里皇后语气沉重地对我说“我既然做了这样的梦,心里就有数了,我估计是熬不久了。你看我现在。稍微动一动就一身虚汗,气喘吁吁的。一看就是元气耗尽地人。”

    我当然只能说她想得太多了。梦终归是梦,跟现实没关联的。她摇了摇头。轻轻叹息着说“有没有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说我这辈,也算是荣贵之极了,做女人做到皇后,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的衷儿啊。”

    我忙安慰她说“母后,太这几年比以前懂事多了,已经慢慢褪去了孩气,母后不用太担心的。”

    皇后点了点说“这个我知道,他娶亲之后确实比以前懂事了,我跟皇上也放心多了。”又带点歉疚地对我说“虽然我一直有点遗憾你没能生个皇孙,但凭心而论,你对衷儿的太宝座的稳固,是起到了很大作用地。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其实我心里都有数。我知道上次的宴会是你一手操办的,我那孩多半还不情不愿。还有上次测试太地试卷,也是你帮他做的吧。”

    我说“这个儿臣不敢居功,那试卷不是儿臣做地,但也不是太做地。是现在东宫的功曹张华写好了,再由太身边地小太监张泓改定的。”

    皇后笑道“那天皇上把东宫的所有官员都预先请去了凌云台,就是要堵绝太所有的舞弊渠道,想不到你还是有办法找到捉刀人。那张华不是东宫的官员吗?他怎么没去凌云台?皇上宴客,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我解释道“张华那时候还只是我父亲身边的一个司空掾,我是让他穿上小太监的衣服混进宫的。就因为这件事立了功,我后来请父亲割爱,把他弄进了东宫。”

    皇后点头道“多亏了你了,从那以后,卫那些人老实多了,不过,现在……”,她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吗?杨淑妃又怀孕了!”

    “不会吧?”怎么这么快啊,从她生下孩都现在也不过几个月啊。

    皇后落寞地一笑道“有的人就是这么快的。有些女人一年生一个孩,你想想,怀胎就要十个月了,她如果不是刚生下一个就怀上一个,怎么可能一年生一个孩?”

    我想了想也是,这淑妃也还怪有能耐的,只是,“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她上次那个孩,生之前不是天天嚷着怀的是个皇吗?结果生下来是个女儿,她丢了丑,这回学乖了,怀了孩谁也不告诉。要不是张太医告诉我,连我都蒙在鼓里了。”

    我听了,也有点担忧起来。但也只能劝皇后说“母后,您也别太担心了,刚怀上的,谁知道是男是女啊,搞不好又是个女儿。”

    皇后说“我要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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