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明霞殿,寝宫。

    见小花猫又在看那条香罗帕,甚至用手轻轻抚过帕上的字。我忍不住问“小花猫,你觉得这个云萝怎么样?”

    他头也不抬地问“云萝是谁啊?”

    偷偷嘘了一口气,原来小花猫的注意力全在手帕上,对给他手帕的人并无关注。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提醒他云萝是谁呢?难道好让他记住啊。

    我不再说什么,而是凑过去和他一起看那条香罗帕。不管这帕是不是他母亲的,既然他要把它当作亡母的遗物,那我就和他一起珍惜这条罗帕吧。

    我双手托着一样东西,捧到他面前说“这个是妾身亲手绣的,献给我们最尊贵的太殿下,请太殿下笑纳。”说罢,作势要跪下去。

    他笑着把我拉到他的膝上,接过一看,很开心地说“好漂亮的锦囊啊,多谢娘费心了。”

    “夫君不要客气,能为夫君效力,是妾身的荣幸。”

    两人相拥而笑。

    我暗暗吐了一口气。每次看到他默默无语思念亡母的样,我心里就很难过。这个该死的云萝,你什么不好送啊,为什么偏偏要送他什么先皇后的遗物,让他每天睹物伤情吗?

    我从他手里拿过那条香罗帕,叠得小小的,然后装进锦囊说“这样是不是好些?罗帕那么薄,轻飘飘的,你在身上塞着。很容易弄掉的。有这个锦囊装着,你再把它系在腰带上,不是更好带一些?也不容易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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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又说“殿下还可以从我们保存的。母后地那个首饰盒里,拿一两样小首饰出来。一起放进去。以后就随身带着,不管走到哪儿,想起母后了,就摸摸这个。”

    太感激地回头看着我,声音有点嘶哑地说“好。”

    我抱出盒。和他一起从里面挑出一个小宝石戒指和一对珍珠小耳坠,还有大概是他从母后的梳妆台上拣到的一根头发。我们把这些东西小心地放了进去,再把锦囊地口扎紧,将收口的丝带打成一个漂亮地蝴蝶结。

    放好了这些东西,太又依恋伸手摸了摸锦囊。我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今天还早,妾身想请殿下讲讲小时候和母后在一起的一些趣事,好不好?”

    “好”,他冲我点了点头。

    “那,不如我们躺在床上讲吧。讲困了,就正好睡了。”

    两个人脱衣上床,我把他拥进怀里。他像孩一样乖乖地依偎着我。慢慢地给我讲起了那些童年往事。他记忆的母后是美丽的、温柔的、慈蔼地,就像所有孩心目的母亲一样。总之一句话——她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

    讲着讲着。他的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小。终于静默无声了。

    我吻着他的头发,轻轻地说“做个好梦,就算梦见了母后,也不要哭哦。母后看见你难过,她也会难过的,她希望看见你开开心心地活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亲手给他把锦囊系在软玉腰带上,服侍他用过早膳,目送他出去了。

    从他满二十岁以后,他就在皇上的要求下,开始随班上朝。虽然并不见得要他说什么,但随朝听政也是一种很有益的锻炼。

    对于这一点我是很高兴的,皇上肯让他上朝听政,说明皇上正在努力培养他成为一名合格地君主。

    太之位,到目前为止,应该说,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新皇后无,又是杨家人,必然会,也只能是他这个流着杨家血脉的外甥。

    如果小杨后自己有儿,她会把太视为她儿登上太宝座的最大障碍,必除之而后快。在那种情况下,太就是她最大地敌人,她会想尽办法对付太。

    但如今她儿死了,她的作战目标和作战策略就完全改变了。她现在反而必须全力保住太,太是她,以及整个杨氏家族地护身符。

    现在,她地对手变成了我。

    首先她怀疑是我杀了她的儿。就算后来悟到是皇后下地手,但她多半也会以为这事是我和皇后合谋的,一个在前厅迎客,一个偷偷去谋害她儿。

    其次,就算没有这层仇恨在里面,她还是会想办法对付我。因为有我在,我父亲就是未来的国丈。这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我父亲本来就已经在朝廷上一言鼎了,是皇上的第一亲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权臣,也是大臣唯一能凌驾于“三杨”之上的人。除去了我,就等于除去了我父亲。这样他们杨家就成了整个晋国最有权势的家族,在朝廷为所欲为,谁还敢触其锋?

    所以,皇后杀了小杨后的儿,等于把权力斗争的矛头从指向太,变成了指向我。

    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太安全了,我危险了。我成了杨氏权力集团首当其冲要铲除的人。

    现在在朝廷之,以及在太的麾下,到底有多少是杨氏的人?这个要跟父亲好好谈一次才好。我们父女俩,已经好久没见过面了。自从皇后去世后,我每天守着太,两年没回过娘家了。

    晚上,眼看着黄昏来临,宫灯点亮,可是太还没有回来。

    派人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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