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左思,我自然要问他左颖的消息。左思告诉我,左颖已经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孩,现在生活得很幸福。

    左思跟我父亲一辈的人,现在也年过半百了。再看到他,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急于出人头地的趋炎附势样,看起来平和稳重,也顺眼多了。

    既然这样,那他也应该不恨我了吧。他的左颖,虽然名义上是从皇妃变成了民妇,实际上,却摆脱了深宫白头**的可悲命运,得到了凡人的幸福。

    倒是潘岳,似乎从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跌落成了凡尘人。几年前在太尉府娘家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有点腼腆的美少年.现在,则一个劲地巴结我和皇上,一脸的谄媚像,这也使得他举世闻名的俊美容颜因染上俗气而大为失色。

    坐了一会儿后,我和皇上起身告辞,大家自然又是伏地跪送。

    走的时候,我让张泓悄悄告诉梁景仁,让他到我的皇上的临时会客厅来一趟。

    一来,我想通过他了解一些事情;二来,皇上一直很想把他延纳入朝为官。这梁景仁是个难得的人才。将来杨家倒台,牵连到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必定不少,整个官僚机构等于要来一次大换血,那时候,肯定需要补充许多新人。我和皇上,都很看好梁景仁。

    不久,梁景仁就应约而至。

    杨家的临时会客室,因为整个院里都是我们从宫里带来的守卫,窗外的回廊里站的也是宫女太监。所以,我放心大胆地问他一些事情。

    他也告诉了我们许多内幕。有些是我完全没想到地。

    比如,杨济是真的想辞官,并非矫情泄愤。更不是在玩以退为进的把戏。

    据他说,对于杨骏地揽权。杨济一直是忧心忡忡的。他甚至对外人用“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来形容自己地处境和心情。

    杨济曾经苦劝杨骏“只有家兄征大司马入朝,自己退身避之,我们杨家才可保太平。不然,将来只怕会有灭族的危险。”

    大司马就是汝南王司马亮。先皇在世的时候,司马亮的职位也是大司马.,电脑站更新最快.杨济希望杨骏再把司马亮请回来,和他共同辅政。

    其实,让杨骏和司马亮共同辅政本来就是皇上的真正旨意,只是遗诏被杨骏篡改了,才变成了他一个人独裁。

    见杨骏迷恋权势,不肯“退身避之”,杨济又劝道“那就征召他回京后,家兄和他共同执政。有什么事,两个人商量着办。所谓一人为私,二人为公。如此方可避免外戚专权地嫌疑。家兄为官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其的道理吗?作为人臣。切不可独揽大权。外戚尤其要避免这一点!现在家兄疏远宗室,使他们对杨家产生怨望。也就等于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孤立无缘的位置。只有外戚和皇家宗室相亲相倚,才能齿相依,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只可惜杨济这一番苦口婆心的话都白说了,杨骏利欲熏心,根本不舍得放弃哪怕一丁点权力。

    可笑的是,他还用另一种很拙劣的方法来表示他采纳了杨济的意见,那就是,搜罗绝色名妓,然后冒充自己的女儿献给皇上,以此来巩固和皇家的关系。

    这就是他理解地“相亲相倚,齿相依”。

    梁景仁说,在他转达了我和皇上对石崇的许诺后,石崇也一直在帮着杨济说服杨骏放权,归政于皇上,归政于司马皇家。

    屡次劝说无效后,有一天杨济去石崇家里,还曾经面带忧惧地问石崇“现在外面对家兄的评价若何?”

    石崇毫不客气地答“令兄放逐宗室王,架空皇上,现在百姓议论纷纷,怨声载道。”

    杨济听了,越发忧惧,当场拉着石崇一起回家,让石崇把这些话亲口对杨骏说了一遍,可是杨骏还是听不进去。

    此外,梁景仁还告诉了我和皇上一个非常重要地讯息禁军首领领孟观、李肇现在跟杨家的关系十分紧张。

    原本,皇上去世地时候,杨骏拦路截留遗诏,当时站在他身后地,就是孟观和李肇带领的禁军。如果不是杨骏身后站满了带刀侍卫,华、何劭不会那么轻易交出诏书地。

    也就是说,在杨骏偷改遗诏篡权的过程,这两个人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可是杨骏当权后,却对这两个人不闻不问,不仅不给他们加官晋爵,甚至都不再搭理了。两人“深以为恨”。

    我也把上次楚王司马玮特意到明光殿要官的事告诉了梁景仁,当然我没有提到“要挟”二字,只是问了他一些楚王在封国的情况。因为,据我所知,楚王这一两年来曾几次往返于楚地和京城之间。

    梁景仁对此的意见是“他要官,就给他官做嘛。”

    皇上摇了摇头道“他要的是度支尚书。他这样莽撞的人,怎么能管理天下的银钱出

    我也笑着说“度支尚书给他做,还不如给梁爱卿你做,他哪里会管财政啊。”

    梁景仁迟疑了一会说“楚王这人,据我和他打的几次交道来看,是个个性拔扈张扬、私欲极盛的人,他早就不满杨骏一人独大了,言语之间,似乎非除去杨氏而后快。如果皇上肯用他,他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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