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繁昌公主所说的事情,我是非常吃惊的,也对其真实性很是怀疑。因为,卫在朝廷素来以严整端肃著称。这样的人,治家必然严谨,他家里应该不会有这种惊世骇俗之事。

    虽然这些年来,豪门贵族弟的生活益发糜烂,但卫家也有如此不伦的勾当,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我小心翼翼地问繁昌“你,是真的亲眼看到的吗?”

    “当然了,这种事,难道我会凭空诬赖他们?如果不是他们那么做,我根本想都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事。”繁昌的表情又激愤又羞辱,怎么看也不像是假的。

    “呃,你亲眼看到……他们正在……床上?”

    唉,这话要怎么问呢?

    繁昌低头说“那倒没有,这种事,他们怎么会让我看到?”

    我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长气,笑着说“瞧你刚刚嚷得,活像你捉奸在床,其实,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嘛,还说你没诬赖人家!我就说呢,卫家,不会这样的。”

    虽然卫老头是我家的死对头,我也的确非常讨厌他。但这种败坏家声的大丑闻,我还是不会轻易就赖在他头上。人家可是正直的好皇后啊,咳咳……虽然全晋国人民可能都不这么想.

    繁昌还是坚持说“他们家怎么就不会了?照我说,正是那种表面上道貌岸然的人家,内里才更乌七八糟。”

    可是,你明明就没看见什么劲爆场面啊,我只得又问“那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就把他们说成那样?”

    繁昌对我的不以为然大为不满“皇后嫂嫂,你以为我在造谣生事?在赤口白舌乱栽赃?我可是亲眼看见他们俩抱在一起的!”

    这个,“,更新最快.不能说明有奸情吧?也许是人家家里有什么伤心事,姐弟俩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繁昌摇着头说“嫂嫂。我也是成了亲,经了人事的女人,不是那不懂事地小女孩了。我今天敢撂下一句话在嫂嫂这里,如果他们姐弟俩不是那种关系,我把我的脑袋砍下来送给嫂嫂。”

    这个繁昌公主。一直有点男孩气,很爽直的一个人。但她怎么说都是女人,对自己相公地事情,也跟所有的女人一样敏感。既然她这样说了,我也不得不相信卫家姐弟可能真地有一点点不对劲了。繁昌真的不是那种小心眼爱疑神疑鬼的女人。

    在皇上的十几个皇妹,繁昌跟我最亲近,我也对她最有好感。连喵喵和小小都很喜欢她。每次她来,总是喊她“七姨”。

    我纠正了很多次了,父皇的妹妹。该喊“七姑”。可是听听喵喵说什么“她明明就像母后地妹妹嘛,当然是姨姨啦。”那个小人精,整天哄着繁昌给她各处搜刮奇花异卉。所以马屁拍得山响。

    繁昌一听,乐得合不拢嘴。从此不准喵喵再改口。就这样。在喵喵的几十位皇姑,还夹杂了一位“七姨”。

    虽然我勉强相信了繁昌说的。可这样的事是不可能公开拿出来,作为公主与驸马仳离的理由的,那会“舆论大哗”,立刻跃升至全晋国的头条新闻。卫家与司马皇家,都担不起这样的大丑闻。

    我只得一遍一遍苦口婆心地劝诫繁昌,这种事,不论真假,都千万不要拿到外面嚷嚷。就算实在不想跟卫宣过了,也只能找别的理由,这个是绝对不能提地。

    繁昌说“这我当然知道啊,不然我为什么不在宫里说,而要半路跑到你的车上里来?不就是怕隔墙有耳吗?”

    “嗯,繁昌现在真的懂事了。”我点头赞许道。

    正谈论间,车停了下来。掀起车帘一看,我们已经到达了今天此行地目的地。

    只见一排排农舍,一排排桑树,间是绿油油地田畦。阡陌纵横间,隐隐可看见缕缕炊烟,听见鸡鸣狗吠、孩童欢呼。

    农人农忙的时候是辛苦,遇到灾年还有饥馑之厄。但平时静静地过着清苦而又安宁地日,亦是一种人生境界吧。比起富贵场人的锦衣玉食,但每天提心吊胆、忧心忡忡,不见得真的不如。

    下得车来,各级地方官员早已领着很多农妇在此列队等候了。一番跪拜后,我挽起衣袖,提起竹筐,和农妇们一起采桑,饲蚕。

    喵喵和小小睁着惊奇的大眼睛看着白白的蚕宝宝一口口吞吃着桑,看得津津有味,半天还舍不得走。末了,喵喵恳求道“母后,我可不可以带一些蚕宝宝回宫去养?我想等它们吐了丝,还可以给母后作一件丝绸衣服。”

    农妇们大笑。这时,我举目一望,围住我们的上百个农妇,无一例外都是穿着家织的粗布服,而跟随我前来的贵妇们,个个都是满身绫罗——包括我也不例外。

    早上离宫的时候,我是想过这个问题既然是下乡劝桑,就该穿得朴素一点。可是我再朴素的衣服,也还是绫罗绸缎,我这辈,还从没穿过一件粗布衣服。

    这时,我在贵妇队伍看到了一个人卫瑾。

    想不到,她今天也来了。她母亲是一品命妇,当然应该随驾,她是可来可不来的。

    我更注意到了她穿了衣服,不是粗布服,也不是一般的丝绸,而是京城今年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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