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尉府门口下车,小午迎了上来,一脸焦急地说“姐,你快进去吧,贾荃正在跟娘闹呢。”

    “跟娘闹?闹什么?她娘是病死的,这关咱娘什么事啊?”

    小午一边拉着我往里走,一边说“她娘一死,她就嚎哭个不停,哭的时候夹枪带棒,说她娘就是抑郁成疾,才这么早死的。如果爹不是被别的女人霸着不让去看她娘,稍微对她娘好一点,她娘也不会这么早走。”

    我怒道“反了她了,在我家里撒起泼来了。娘怎么说?”

    小午道“娘一开始还看在她刚死了亲娘的份上,不跟她计较。后来听她越说越过分,娘就甩了她一耳光,结果,她就不依不饶了,在地上满地打滚,披头散发的,弄得像个疯婆我问“贾浚来了没有?贾浚也不拉着她姐姐?”

    在我的记忆,贾浚是个羞怯静的女孩,跟她的姐姐全然不同。

    小午道“贾浚生孩了,正在坐月,来不了。”

    “齐王呢,他也在边上袖手旁观,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老婆这样?”

    小午道“贾荃撒泼的时候,当然会事先把齐王支开啊,她不是一直都在齐王面前扮淑女的吗?当然不会让他看见了。”

    我问“那齐王现在在哪里?”

    小午道“听说是去父亲的墓地了,大概是准备下葬的事吧。”

    我吃惊道“这事,娘知道吗?”

    小午道“这个我还没来得及跟娘说呢,我昨夜一夜没合眼,忙得脚不沾地的。我停住脚步说“你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如果齐王带地人只是在父亲的墓旁另点一穴安葬李夫人。那没问题。但如果他们想打开父亲的墓,把李夫人地棺柩放进去,让李夫人和父亲合葬。娘是死都不会同意的.电脑站更新最快.那必定又是一场大闹。”

    小午听了惊讶道“他们不会这样吧?明明娘才是爹地正室夫人,李夫人早在几十年前就被爹白纸黑字休弃了的。只能算下堂妻了。如果她跟爹合葬,那娘算什么?续弦也不是,难道算妾吗?”

    我摇了摇头说“可是李夫人后来回来,先帝不是又下了一道恩诏,特许爹置左右夫人吗?等于是恢复了李夫人的贾府夫人身份。如果贾荃非要死扣这个。她娘也可以算是父亲的正室,她娘又进门比咱娘早,还是父亲的原配,更有理由争了。”

    总之,这些关系太复杂了,怎么讲怎么有理,哪一方都可以理直气壮地坚持自己的观点。如果不处理好,会闹出大乱的。

    想到这里,我对小午说“我这会儿就不进去了。我先去爹的墓地看看。”

    如果我这会儿进去,不管里面的人现在吵到了什么程度,我都会被卷进去。还不如先出去办妥了李夫人安葬的事再说。那边不出问题。这里的争吵总是有限的,吵累了。自然就偃旗息鼓了。

    反正这是在我家。满屋都是我娘使唤出来的仆人,他们还能让我娘吃亏不成?再说我娘本来也不是肯吃亏地角色。她撒泼赌狠的时候,贾荃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但如果墓葬的事情不弄好,吵架就会升级,一旦导致李夫人无法下葬,太尉府贾家就会再次成为全洛阳最关注地第一话题家庭。我家已经太多次荣登新闻榜的榜首了,以后能免则免吧。

    小午见我准备回头往外走,还劝了一句“你还是先进去拜一下灵吧。不然,贾荃又该说你不尊重她母亲了。”

    我笑了笑说“我管她怎么想呢,她爱怎么想怎么想,我现在只能顾忌到咱娘地感受。”

    想了想,我又交代小午道“你也不要跟贾荃说我已经来了,如果她自己已经知道了,她问起,你就说我临时有事去处理了,马上就回来。”

    “嗯”,小午答应着。

    我转身出门,叫家人准备一辆普通地车,然后直奔我家的墓园。

    还没到,远远地就看到齐王在山边踱步。看见我,他惊讶地问“南风,你怎么来了?”

    我直接跟他说“我不来,怕你听了你家贾荃地话,挖开我父亲的墓穴,我娘会跟你们拼命的。”

    他听了,脸上立刻不自然起来,我大惊“不会真的在挖吧?”

    “这个……”他吞吞吐吐地说。

    我急得一把推开他,脸色阴沉地往山上赶。

    他从我后面追上来,边追边说“南风,你别生气啊。你如果不同意,我叫他们停手就是了。”

    我气极败坏地问“你开始怎么会让他们动手挖墓的呢?”

    他急急地解释道“贾荃说,她母亲等了她父亲一辈,临死前最后的遗愿是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贾荃哭着答应了,然后哭着求我赶紧去照办。说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完成母亲最后的心愿。”

    我沉默了。

    我不能说贾荃有错。如果是我的母亲被我父亲抛弃了一辈,临死的时候唯一的心愿就是死后能跟父亲合葬在一起,我也无法拒绝。只怕这事摊到我身上,我会更不顾一切,哪怕会因此闹出人命,也要达成此愿。

    难怪她找我母亲吵闹不休的,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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