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本来已经很开心了,又突然叹气道“可是这样他们还是会见面的。”

    我忙说“那又如何?相见争如不见。见了,最多眉来眼去一回,末了还得各自归家。时间长了,也就认命了。“

    就如我和齐王,当初进宫的时候。我是为他而来的。我以为只要进了宫,大家就有了见面的机会,其他地。也就可以慢慢谋划了。

    等真正进宫了才知道,那些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后宫是什么地方啊。时时刻刻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你不搞小动作人家还造谣生事,巴不得搞垮你呢。若你还有点什么蛛丝马迹叫人看在眼里,那不是自己找死?

    后宫,是这世上女人争斗最残酷的地方。在这里。必须时时小心,步步留神,如此方可保住身家性命。不然,谁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旦东窗事发,不仅自己逃不掉,搞不好一家老小都要跟着掉脑袋。

    等卫瑾真地进了宫,就算她有一千一万个想跟卫宣暧昧的心,也不敢造次了。因为。到那时候,她卫氏一门地身家性命,可就捏在她手里了。

    甚至。如果我想除掉卫家,也可以在这件事上大做章。若卫瑾做了皇妃。还与她弟弟卫宣不干不净。那降罪于卫家,不就很顺理成章吗?污秽宫廷。而且犯的还是人伦大忌,到时候就算有人想救他们,都不好意思开口求情的。

    襄舞是宫里长大的女人,自然明白这些利害关系。她连连点头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然,卫瑾嫁到任何地方去,都可以跟她弟弟继续保持联系,借回娘家地机会幽会。只有进了宫,才能彻底堵死了他们的路。“

    话说到这里,终于可以提出我要说的重点了“可现在的问题是,卫瑾不肯进宫啊。而且,汝南王的儿东安公司马繇正在托媒向卫家提亲,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近几天之内,他就该正式下聘了。”

    襄舞急了,“那怎么办?”

    我凑到她耳边说“为今之计,只有我们一起想办法,抢在汝南王府正式下聘之前,把卫瑾弄进宫。或者至少,让她拒婚,我再赶紧让皇上下旨册封。”

    襄舞还是一脸迷惑的样“那我们可以想什么办法呢?”

    我笑道:“这正是皇嫂今天叫你进来的目的啊,我想请你帮个忙,弄到卫驸马地一件贴身的东西。”

    “然后用它去要挟卫瑾?”

    听到襄舞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度,我定睛一看,敢情我这小姑已是一脸兴奋。那神情,就跟当初皇上在街上说起去做贼时地兴奋样如出一辙,甚至连眉眼都有几分像。

    皇家兄妹皆如此,怎么能怪俺邪恶呢?

    出于对“作恶”的极端兴趣,襄舞很快就神神秘秘地交给了我一样包得严严实实地东西,打开一看,是个香囊,上面还绣着一个秀气地“宣”字。

    我把这东西拿给梁景仁,让他约卫瑾于明日午时在明月楼一见。

    坐在明月楼的二楼雅座,看卫瑾准时出现在楼下,我还是有点紧张地。这天的这次谈话,如果谈崩了,接下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卫瑾上得楼来,看见是我,明显有些慌乱。但她还是力持镇定,敛衽下拜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今日召见臣妾,有何吩咐?”

    我让小翠拉她起来,伸手让她在对面坐下。小翠使了一个眼色,下人们都出去了。

    大概是因为香囊的缘故,卫瑾很有些紧张。只见她拘谨地坐在那里,眼神闪烁,几番张嘴,可又不敢贸然开口询问。

    我含笑端坐,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一系列紧张不安的小动作,比如扯衣角,抿嘴唇,捋头发……直到她终于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主动开口问道“那个香囊,是娘娘派人送给臣妾的吗?”

    我点了点头。

    她很不自然地问“那,娘娘的意思是……”

    我慢条斯理地说“那个香囊,是襄舞公主哭着交给我的。她说,卫驸马把这个香囊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每日贴身带着,连睡觉都不解下。公主于是起疑,怀疑驸马在外面另有心上人。有一日,驸马酒后回府。公主故意趁醉追问香囊的来历,驸马失口说出,香囊原来是小姐所绣……”。

    在卫瑾惊慌失措的眼神下。我一字一句地说“最糟糕的是,卫驸马还说出。原来,小姐才是他一直仰慕地人。”

    就见卫瑾那张美丽的脸儿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看来,这次我瞎蒙——也可以说是合理推断——是蒙对了。

    香囊果然是卫瑾绣地!这姐弟俩的关系也果然不寻常。

    因为卫宣地确有酗酒的毛病和酒后吐真言的可能。而且这种事,若没有证据,一般的人根本想都想不到。所以,卫瑾也没疑到我是诈她的。

    她彻底地窘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趁机说“襄舞正在和驸马闹离婚地事,你也是知道的。上次你也说,你不希望他们仳离,是不是?”

    她点头。也只能点头。

    “如果你真的不希望看到你弟弟跟公主离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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