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陈府祀堂。

    “江伯,这几年,辛苦您了。”陈寅从身旁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手中接过香烛,恭敬说道。

    在陈明前坐上家主的位置之后,祀堂已经许久未曾有陈家子弟踏足。只有这位在陈家做了几十年杂役的江伯,惦念着这座摆满陈家先祖灵位的祀堂,日日打扫,不曾让此地断了香火。

    “二位少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江伯揉了揉眼睛,有些哽咽。

    几年来,陈家的光景一落千丈,而陈明前也没有打理生意的想法,已经有不少杂役先后离开了陈家。江伯虽然看不惯陈明前的嘴脸,但是上了年纪,也就没有了出走的心思。好在陈明前对这个陈家老仆并不如何在意,任他在府中自生自灭,这才能让江伯在昨日亲眼看到心中咒骂了无数遍的陈明前死在利剑之下。

    祀堂青烟袅袅。跪拜上香之后,三人便来到了府邸的一处幽静院落,由陈君竹忙活着泡了壶清茶。

    “唉,真没想到,我老江竟然还能有机会伺候二位少爷。府上就剩下几个没来得及合眼的老仆,以后终于有指望喽!”

    陈寅微微一笑,道:“江伯,按照昨夜你和君竹的盘点,现在家中尚有多少银两?”

    江伯愤愤的啐了一口,道:“呸!陈明前和李老三这两个该死的王家奴才,几年来将咱们陈家的银钱都挥霍的差不多了。大少爷,我跟二少爷合计之后,约摸着还剩下几百两银子吧!”

    陈寅即便从不在意钱财这等身外之物,但还是有些唏嘘。几百银子虽然不少,但对于曾经富甲一方的陈家来说,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可见陈明前虽然当着名义上的家主,肩负重任,可早已把陈家兴亡置之度外了。

    “江伯,陈家直系一脉,只剩下我兄弟二人了。剩下的一些旁系之人,在父亲故去之后,大多都远走他乡。既然府上没几个人,这几百两银子以后便归您掌管,倒也足够支撑几年府里的开销。”

    江伯一惊,颤声道:“大少爷,您的意思是,以后不打算待在家里了吗?”

    陈君竹拍了拍江伯的肩膀,含笑道:“江伯,哥哥一早便决定听秋然姐姐的话,去连云剑宗。我嘛,打算去往西疆从军。”

    陈寅冲满脸惊愕的江伯点了点头。

    即使陈明前已经身死,此时的陈家,虽然略显困顿,但也是一片安宁。不过陈寅并不相信王家会对兄弟二人善罢甘休,所以不忍心将祸水引到如今还在陈家生活的外人身上。

    以陈寅如今的实力,即便有十二条经脉加上星魂武脉帮助修行,可成就大道,毕竟不是一日之功。去往连云剑宗,借助宗门资源以修行,倒也能省下诸多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他并不想让弟弟陈君竹去往边疆,但曾经闯荡星河域数载的陈寅心中,始终坚持着一个信念,那便是好男儿志在四方!

    所以,对于陈君竹的想法,他并不反对,而且十分欣慰。

    看着江伯似乎有些犹豫的样子,陈寅摆了摆手,安慰道:“江伯,您就放心吧。近年来魔界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凡域各大王朝之间也相安无事,边疆从军,并没有多大凶险。我在连云剑宗,还有苏秋然帮忙照看,必然是顺风顺水。何况我兄弟二人,早晚有回来的那一天。”

    陈寅的言语之间,满是坚定。江伯叹了口气,直了直身子,道:“也罢。少爷们都长大了,是该出门闯荡天下喽。这几百两银子,老江我暂且为少爷们保管着,将来少爷们娶媳妇,可得用上!”

    “哈哈哈哈哈。。。”

    正当三人谈笑之时,陈寅却心意一动,望向了府邸大门方向。

    “聚灵顶境,修剑之人?想必是苏秋然遣派来接我的剑宗弟子吧。”

    陈寅站起身来,道:“江伯,君竹。连云剑宗的人来了。”

    虽然江伯和陈君竹二人有些惊异于陈寅的未卜先知,但还是跟随着陈寅向府邸正门走去。

    经过昨天的诸多动荡,没有人还认为,如今的陈寅,是一个无能的废物。

    推开大门,看着眼前的景象,几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一匹白马,一柄长剑,一个身着白袍的修士,怎么想,都应该是一幅充满侠气的画卷。

    只是,这名来接引陈寅的剑宗弟子,个子不高,但却是满身的肥肉,一张圆脸之上还长着双可以称之为芝麻大小的眼睛。身上所穿的剑宗白袍,一看就是经过特意改制,虽然与其“壮硕”的身材协调,但却实在不能让人把他和修行之人的身份相提并论。

    “请问,哪位是陈寅公子?”

    陈寅微微颔首道:“正是在下。”

    “我叫刘飞,苏师姐命我来此地接陈寅公子回宗门。敢问公子何时启程?”

    “刘飞?以你这体格,飞看来恐怕有很大难度,叫刘肥还差不多。”陈寅心中一乐。

    陈君竹拦住了准备去帮陈寅收拾行装的江伯,有些不舍的说道:“哥,既然剑宗弟子已经到了,想必秋然姐姐已经在那里将所需之物安排妥当,就不要再耽搁了。你我兄弟二人,早晚有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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