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祝箫回到凉亭的时候,陈寅已经自顾自的喝完了整整一壶酒。

    “我哥那个人,做什么都行,就是喝酒不行。”祝箫的神色之间有些许不悦,“这不,进了卧房还不安生下来,呕吐了好大一会儿,这才让你等了这么久。天晚了,我们这就走吧。”

    陈寅微微一笑,随即跟随着祝箫走向了府邸的深处。

    对于自己枯坐凉亭苦等许久的事情,陈寅倒并不如何在意。只不过当此时的他和祝箫在夜色下行走于祝家府邸之时,他的心里却不由得感到了几分古怪。

    毕竟,就在不久之前,只要他轻轻一点头,眼前这个身段婀娜的姑娘,就会变成自己的娘子。

    祝箫似乎也有些不自在,虽然在回到家族之后,她对身边的少年身世也越来越感到好奇,但是却始终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二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

    好在这份尴尬无比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过了两道雕刻精致的连廊之后,祝箫便带着陈寅来到了一处点亮着一盏灯火的房屋之前。

    “我已经命人把这里打扫过了,被褥也是崭新的。这两天你估计也十分疲惫吧?好好休息,明日什么时候醒了,到前方的议事厅找我便是。”

    虽然祝箫说起话来显得极为平静,但却无法掩饰自己面颊之上渐渐泛起的片片红晕。

    看着祝箫的娇羞之态,陈寅不由得感到有些无奈。

    如此深夜之时,孤男寡女共同站在一处卧房之外,就算不被旁人看到,也显得二人有几分暧昧之意。

    少女的身躯之上,散发着迷人的香气。饶是心志坚定的陈寅,也渐渐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燥热。

    “如。。。如果没别的需要,我就先回去了。”祝箫突然小声说道。

    如释重负的陈寅长出了一口气,赶忙对这位满脸涨红的姑娘点了点头。

    即便是漆黑的月色,也丝毫掩饰不了祝箫在此时的美丽动人。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陈寅苦笑一声,缓缓的进到了祝箫为自己准备的房屋之内。

    房间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柔软的木床,一张放着一盏油灯的木桌,以及些许木柜和圆凳,仅此而已。

    只是在陈寅的床榻之上,还整齐的折叠着一件干净的长衫。

    “这姑娘,也有点儿太用心了吧?”陈寅无奈的将长衫收入了空间戒指当中。

    长衫之上,透发着和祝箫完全一样的香气。很明显,这件干净的衣衫,是她亲自为陈寅准备的。

    满腹思绪的陈寅,手指一弹,熄灭了桌上的油灯。

    陈寅破天荒的没有在床上摆出冥思的姿势,而是双手为枕,躺在了柔软的被褥之上。

    屋内一片漆黑,屋外也十分安静。

    “家族纷争,还是不适合我。当初在云墨城就卷到了这些事情里,如今到了风烟城,竟然还能让我再碰上一次。”陈寅自言自语道。

    其实,早在踏入江南郡之时,祝箫便已经询问过他是否会一同回到风烟城。毕竟商队已经离开了最可能发生危险的荒漠,陈寅自然也就没有了继续作为护卫跟随商队走下去的必要。

    但是,陈寅当时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来以他的性格,不把祝箫等人安然无恙的送回家族之中,他总会觉得自己没有完全尽到自己收钱办事所应该尽到的责任。二来,他也确实要向东再走上一段距离。

    他的本意,是在进入风烟城之后,为自己下一步穿过大海到达炙炎洲做些必要的准备。

    只是,在城门之时与李家之人发生冲突,却并不在陈寅的计划之内。

    而在得知了祝家与李家互相争斗的些许内情之后,他却对另外一件事情产生了兴趣。

    那就是血杀门。

    杀手组织,无论是在星河域,还是在凡域九洲,都不算少见。陈寅以前就极其痛恨这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恶人,在星河域,只要他碰到所谓的杀手,便一定会将其击杀。

    而如今到了凡域,他虽然没有心思去理会与他修行无关的事情,但在他的直觉之中,始终都认为那个潜伏在江南郡之中的血杀门,并不简单。

    “如果祝家兄妹的父亲真的死于血杀门之手,那幕后必然会存在买凶杀人的交易。从这点看来,似乎只有李家才存在着最大的嫌疑。”

    一向喜欢深究细查的陈寅,在卧榻之上辗转反侧起来。

    虽然祝家和李家都和他牵扯不上什么关系,但仗势欺人的李家,却让陈寅有着发自心底的厌恶。

    更何况,如今的他,已经和李家发生了冲突。即便那三名被他击败的李家修行之人不会让陈寅过多在意,但他并不认为,那个财力雄厚的家族,就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所以,并不如何感到困倦的他,才开始了自己的琢磨。

    “但是,如果祝老家主的死,并非血杀门所为,而是被人栽赃嫁祸给了血杀门呢?那样的话,只要是跟祝家有仇怨的人,可都会存在嫌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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