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老将军。

    他姓刘名异,字弘达,乃是杨渭元的至交好友,正三品昭勇将军,加兵部侍郎衔。

    刘异在军中资历极老,是北武卫副将兼前锋营主将,地位仅次于主帅杨渭元。

    可此人偏偏性烈如火,极爱冲锋陷阵,每有战事必身先士卒,颇受士卒爱戴。

    再加上他对将士严厉至极,凡触犯军法者从不容情,所以几乎所有士卒,包括徐锐在内都对他又敬又怕。

    “曹监军去而复返所为何事啊?”

    见到曹公公走进帅帐,还不等杨渭元发话,刘异便抬了抬眼皮,没好气地问到。

    曹公公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便掩饰过去。

    他笑眯眯地朝刘异和杨渭元拱了拱手,说道:“二位将军正好都在,咱家刚刚听说一事,事关大军生死存亡,特来说与二位将军知道,请二位将军定夺。”

    说着,他朝身后的苏点了点头。

    杨渭元和刘异这才注意到一身病服的苏,顿时一阵惊愕。

    “锐儿,你不好好养伤,何故来此?”

    杨渭元沉声问了一句,两只鹰隼般的眼睛射来咄咄逼人的目光,久居高位的气势展露无遗。

    苏只觉有股山呼海啸一般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若换个人站在这里恐怕早就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可是苏哪会吃那一套?他的老师哪个不是管理数个星系舰队的指挥官,说到气场,杨渭元比他们差得可不止一星半点。

    何况在徐锐的记忆里,对这个义父的印象本就少得可怜,自己受伤之后连曹公公都亲临慰问,唯独这个义父不见踪影,可见他们的之间的关系冷漠到了何种地步。

    没有顾虑,再加上事关身家性命,苏没有半点犹豫,立刻指着大帐下的军用地图开讲。

    “两位将军,卑职刚刚听说大军已经到了沂水城外三十里,那我便从沂水城开始讲起吧。”

    杨渭元见徐锐竟不回话,眉头一皱,与刘异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隐隐的愤懑,只是碍于身边的曹公公才没有立刻发作,耐着性子听苏讲解。

    苏的声音沉稳厚重,不卑不亢,讲述时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军国大事信手拈来,没有一丝生涩、怯场,完全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

    毕竟是宇宙级的指挥官,苏对战场的敏锐把握和全面分析渐渐令刘异和杨渭元刮目相看,不知不觉竟被他吸引其中,甚至忘记了徐锐的身份。

    等两人反应过来,这才暗暗心惊,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只知道按命令行事的徐锐吗?难道是曹公公想干预军政,这才教他这般说辞?

    杨渭元和刘异虽是大军主帅,却更是朝廷官僚,碰上反常之事立刻联想到的不是行军作战,而是党争。

    人一旦先入为主,便很容易跑偏,特别是当苏说到泾阳军力空虚很可能是敌人故意抛出的一个陷阱,三十万大军已经危在旦夕时。

    两人的脸色终于开始难看起来,性烈如火的刘异甚至毫不掩饰心中反感,拍案而起。

    “竖子无知,什么陷阱,什么危在旦夕,简直一派胡言!”

    苏停下话头,不卑不亢地朝刘异拱拱手,问道:“敢问将军,卑职哪个地方说错了?”

    见徐锐顶嘴,刘异脸色涨红,怒目而视,大喝道:“朝廷邸报刚刚送达,南朝主力仍远在北齐,其他五路大军连战连捷,如入无人之境,哪里有你说的什么陷阱?”

    苏面色平静地拱手道:“刘老将军,战争是成体系的……呃,就是……各路大军统一行动,相互配合,没有一支精锐会有计划地出现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按照我军预计,整个泾阳省的南朝精锐都被抽调征伐北齐,可我军粮道却遭遇南朝精锐奇袭,而且敌军没有任何试探,直接发起进攻,显然是早有预谋,这要如何解释?

    好吧,也许您会说那不过是一支小股部队,可既然其他几路大军都已经顺利挺进,为何这支精兵不去抵挡他们,反而要来袭击我军粮道?

    我军因暴雨延误了足足十五日,就连坐镇中军的主帅齐国公都不清楚我军的具体位置,何以这只精兵能够精确找到我军软肋?

    卑职只能想到两个合理的解释。

    其一,泾阳省的军力远比我军预估的多得多,依照卑职计算,能在三十万大军压境之下完成合围,并派出这样一支精兵准确袭扰我军粮道,至少也得有五十万人马!

    其二,南朝对我军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说明我军根本未能打破他们在泾阳省的绝对控制权,真正掌控战局的不是我们,而是敌人!

    如此看来,这个兵力空虚的泾阳省不是陷阱又是什么?”

    刘异双目一瞪,怒笑道:“无知小儿异想天开!自打大军出征,我与你义父深怕中伏,早已放出近千斥候远探六十里,否则昨日尔等遇袭,大军怎会驰援如此之快?

    除了那股袭击粮道的游骑之外,近千斥候一无所获,正好印证朝廷邸报,哪有你说的五十万大军?

    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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