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才会有此一说。

    司徒远闻言却是摇头苦笑:“这次老天师算错了,老夫此番不顾生死毅然出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

    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身旁的要离。

    天师微微一愣,目光在要离身上微微一扫,目中立刻透出一丝欣赏之色。

    “不错,你这徒儿根骨奇佳,悟性极强,难得的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不似你这般污浊,日后成就必定在你之上,若有机缘三十岁前成就武圣也不是没有可能。”

    司徒远点头道:“老天师目光如炬,我这徒儿的确天赋异禀,无论任何功法一学便会,就连老夫都自愧不如。

    可正因为他聪慧,样样精通也就等于无一专长,眼看他翻过年便要成年,还未找到自身的武学之路,老夫实在不忍毁掉如此璞玉,这才不惜冒着十年大劫也要来寻天师。”

    天师叹了口气道:“各人有各人的路,司徒先生便是看不破此中真谛,以至太过执着,老道不过是一普通道人,又不是你武林泰斗,你就算冒着生命危险寻到了我,又能怎样呢?”

    司徒远咬了咬牙,抱拳道:“小徒资质甚高,以至没有功法能令其专精,在下听说天师近日创出一套剑法,乃有鬼神退避之威,便想请天师开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将此剑法传授小徒。”

    听说还有此等剑法,要离顿时好奇心大气,似老鼠见了灯油,两只眼睛又贼又亮。

    然而天师似乎早已料到司徒远的心思,微微摇头:“司徒先生有所不知,那套剑法的确存在,却不是老道所创,而是老道感悟天道时的偶得之物,非有缘人不得入门,便是老道自己都只堪破些皮毛,又如何传给令徒?”

    听他如此一说,要离一阵失望,不过他也只是好奇,学不学的没有太大所谓,见师父还要争取,便扯住他的衣角道:“算了师父,强扭的瓜不甜,人家都说不给了,咱们走吧。”

    司徒远一把拍开要离的手,咬了咬牙,又对天师道:“在下也知此等剑法乃是绝世之物,在下空口白牙向天师讨要是有些强人所难。

    不如天师用此剑法与在下过上几招,让小徒在一旁观摩,能体会多少都看他的机缘,在下绝不强求!”

    “师父!”

    “闭嘴!”

    天师看了看一脸担心的要离,又看了看面色凝重的司徒远,劝道:“老道先前说过,此剑法非有缘人不得修习,就算老道使出一招半式也是于事无补,司徒先生……”

    “请天师成全!”

    未等天师把话说完,司徒远又是一拜,言辞更加恳切。

    天师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如你所愿,我只出一招,你让他看好了。”

    说罢,他随手从身旁的枯木上折下一根三尺树枝,当做长剑,司徒远心中大喜,立刻套上自己赖以成名的两只钢爪。

    要离见无法再劝,只得退到一边仔细观摩,他本就是武痴,有幸得见两位天下至强者交锋自然大为兴奋。

    司徒远摆开阵势,如临大敌,大喝一声,浑身立刻血脉喷张。

    “在下准备好了,请天师赐招!”

    天师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慢扬起了手中的树枝。

    要离连忙睁大眼睛,仔细盯住二人的一举一动,不敢错过任何细节。

    令他失望的是,天师只是扬起树枝随意一甩,就像是父母用柳条教训不听话的孩童一般,朝司徒远身上胡乱抽去。

    司徒远瞳孔一缩,用两只钢爪迎向树枝。

    “啪”的一声轻响,树枝抽在钢爪之上弹了回来,司徒远被抽得微微一挑,倒退两步,那滑稽的模样也与大人教训小孩如出一辙。

    甩完这一下,天师便扔掉手中的树枝不再说话,司徒远则保持着双爪前抓的姿势,一动不动。

    这就完了?

    要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位高手决战即使不是惊天动地,怎么也该风生水起,怎会如此草率?他们该不会是演戏给我看吧?这也太假了一点啊……

    要离心中愤愤不平,司徒远却是大喝一声:“好剑!”

    话音一落,他手上的钢爪竟然寸寸碎裂,脸色忽然一白,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软倒下去。

    “师父!”

    要离脸色一变,微微踏前一步,身子顿时如轻羽一般飘飞数米,在落地之前将师父稳稳接在了怀里。

    可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天下六大武圣之一的司徒远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等要离接住他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要离心中大骇,震惊地望向天师,天师却是摇了摇头道:“此剑法威势太强,老道掌控不住,司徒先生被剑罡所创,已然仙逝,还请节哀顺变。”

    要离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合上了司徒远的双眼,又擦干了他嘴角的血迹,然后站起身来,将尸体背在了背上。

    天师见他不悲不喜,或许已将仇恨深深埋进了心中,忍不住劝慰道:“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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