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就这副没大没小的样子,话又粗,不过心还是挺好的。”

    李保玉忍不住开口道:“你不要老跟李书记讲我的优点,其实我除了长得帅以外,缺点还是比较多的,比如对人讲义气啊,做人忠厚诚实啊,不三心二意啊……”

    李思文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李保玉真是个极品,不过和这样的人一起工作倒也是一件趣事。

    李思文觉得,李保玉这种性格,做销售更合适,口才好,做销售必然没问题。

    吴秀彩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拉过一张椅子请李思文坐:“李书记,请坐!”

    李思文也不客气,坐下来看吴秀彩工作。看起来,吴秀彩是个懂技术的,瞄着那些仪器问他:“吴哥,我看你是个懂技术的吧?”

    “可不是嘛。”没等吴秀彩回答,李保玉又抢着说道,“我姐夫的技术没得说,只比我家老头子差那么一丁点,老头子常常说我姐夫是他的传人,说起他就满意得很,说起我呢就一直摇头,好像我姐夫才是他儿子,我是捡的一样!”

    吴秀彩苦笑着摇头,对李思文说道:“李书记,我兄弟就是个直肠子,就因为你今天一来抓了卢洪亮,他就和你对上眼了。他这人啊,只要对了他的眼,你把他卖了他也觉得值。”

    吴秀彩说话多少还谨慎些,但李保玉则掏了心窝子。就因为自己抓了贪,快了人心,所以他觉得自己是个好官,但吴秀彩还没有对自己完全放下防备,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依然有所保留,这是怕引火烧身。

    “吴哥,这个实验室好像荒废了吧,我听说现在酒厂做的基本上都是低端酒,利润低,为什么不做高中端产品呢?”

    吴秀彩听李思文问这个,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叹息着说:“这个话……说来话长,当初老爷子也想将高端酒抓起来,打造自己的品牌,奈何总是和钱厂长意见相左,总是争执,后来争不过索性就退了。钱厂长重用了梁锐,也就是老爷子的大徒弟,老爷子一共有两个徒弟,二徒弟就是我,梁锐跟了钱厂长后,老爷子一气之下就跟他断绝了师徒关系。我好歹还留在厂子里,但这几年下来我也是心灰意冷了。李书记也看到了,厂子这样不死不活地拖着,就是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拿政府的财政补贴。说起来也是,这么大个厂子,几千号人,政府也不敢轻举妄动。”

    听吴秀彩说到要害,李思文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酒神窖酒厂之所以死而不僵,正是因为还要拿这个名头儿做理由,向政府拿巨额财政补贴。

    只因其中牵连太多,县政府即使不堪重负也只能输血拖着这个填不满的巨无霸。

    大多数基层职工连生活费都拖好几个月才发,而领导们却活得滋润无比,这里面的问题还用得着说吗?

    “不说这个了。”吴秀彩见李思文表情严肃地思考着什么,怕自己的话惹什么麻烦,赶紧岔开话题,“李书记,你懂酒不?”

    “不懂。”李思文缓缓摇着头道,“你给我介绍介绍?”

    “酒里头的学问深得很,我也只是略懂点皮毛。”吴秀彩说话很谦虚,“我们酒神窖酒厂原来做的是浓香型白酒,属于中高端,以优质糯米、高粱、玉米、小麦等原料酿成,在配料上很讲究。我师父,也就是我老丈人,他是酒神窖酒厂的特级酿酒师,原来酒厂的技术是以他为主,他对每一个环节,每一个细节都极为讲究,酒神窖酒厂的高端酒品质很硬,只是后来销量下降。新任钱厂长又以降低成本、主打低端酒为主,我老丈人在厂里顿时失势,说不了话,一气之下就不干了,加上我师兄梁锐跟钱厂长掺合在一起,厂子里的情况也是每况愈下,到现在他老人家也是心灰意冷了。”

    “李书记,你再尝尝这个酒……”吴秀彩用提子盛了一点酒,拿起来给李思文尝。

    李思文其实不懂酒,也不好酒,叫他尝的话,他还真品不出什么来,但吴秀彩既然请他品尝,必然有原因,他还是接了提子尝了一点试试味道。

    酒一入口,李思文的舌尖顿时感觉到一缕略带苦涩的味道,酒是酒,好歹酒精味道在,只是酒的口感实在太差,即使不擅饮酒,但这酒不好喝还是尝得出来的。

    “这酒味道有点儿苦。”李思文尝了后,实话实说,别的技术性的东西他也说不出来。

    “这就对了。”吴秀彩点着头道,“我们酒厂原来是做浓香型的酒,入口温醇口感好,这些年厂里主打低端酒后,品质下降,我也没办法。不过即便是低端酒,我也会按照老爷子教的方法来弄,从配料、酒醅量、拌和,到蒸酒酿酒,我都检查过多次,但最后勾兑的酒却怎么也无法入口,总是有苦味,我一直没找出原因在哪里。李书记来得正好,趁这个机会回去问问我师父。”

    李思文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五点半,起身道:“那好,下班时间到了,我就去跟老爷子聊聊天,摆摆家常。”

    厂子里的审查已经在进行了,李思文倒是没把希望全寄托在这上面,只要这帮人不傻,账目肯定是动过手脚的。这番雷霆手段有两个目的,一是牵制对方的注意力,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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