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劝说工藤美波不要自暴自弃。工藤美波却不接受小林凛的规劝,当场扇了小林凛一巴掌,两位少女煎熬时期积累的稍许情谊随之烟消云散。而后,或许心中藏着一根刺,工藤美波不断针对小林凛,反而间接成为欺负小林凛最狠、最凶的不良女生。

    也是巧合,秦岛慧子半年前崛起,恰好对上了越来越习惯以极道组织自居的工藤美波。秦岛慧子当时有仇必报,巴掌扇得工藤美波凄惨吐血,瘫跪地上可怜巴巴地发誓“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混极道了。”

    小林凛情感复杂地追忆工藤美波的兴盛与衰落“半年前,秦岛慧子暴打美波酱一顿,把她赶出了学校。”

    贺路千继续问“你晓得工藤美波的近况吗?”

    小林凛茫然摇头。

    工藤美波被秦岛慧子赶出学校后,小林凛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

    贺路千摸出手机,向小林凛展示今日下午拍摄到的画面“工藤美波转学到了新学校,她一如既往地仗着极道组织背景,在校园里嚣张霸道欺负其他学生。”

    小林凛哦了一声。

    有些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

    贺路千俯视小林凛“没有听懂?”

    小林凛迷迷糊糊反问“听懂什么?”

    贺路千耐心解释他的意思“把近藤美玲赶出学校,你或许觉得是一种惩罚,但对近藤美玲来说,这样的惩罚显然毫无意义。就像工藤美波,她转学到新学校,照样混的风生水起,照样肆无忌惮欺负其他学生。”

    小林凛感觉自己听懂了“哥哥是说,赶出学校,并不能真正惩罚她们?”

    贺路千点头。

    小林凛苦恼地皱起眉毛。

    也是呢。

    如果只是把祸害赶到其它校园,如果任由祸害继续嚣张,这算什么惩罚?

    小林凛试着改变思路“我揍她们一顿?”

    未等贺路千评价,小林凛已经摇头否决了这个念头。

    工藤美波是一则鲜明例子,秦岛慧子扇巴掌扇到她脸肿吐血、扇到她跪地添秦岛慧子的鞋子,可结果呢?秦岛慧子或许心情舒畅地倾泻了多年来的怨气,可就像黑暗校园不曾因为秦岛慧子以暴易暴而稍稍改变,工藤美波还不是照旧在新校园横行霸道?

    如果近藤美玲、中川爱等不良女生,只是换一个地方作恶,真能解恨吗?

    最少,小林凛不能解恨。

    小林凛突然发现,一旦深入思考,许多简单事儿顷刻间变得异常复杂。小林凛试着探索新思路“我们除恶务尽,端掉工藤美波背后的极道组织?”

    贺路千点开一份整理好的文档,简单介绍说“工藤美波背后这家极道组织分部,刚刚成立四年;十三年前,这儿属于某某某;十七年前,这儿属于某某某;三十三年前,这儿属于某某某。”

    “听明白了吗?”

    “极道组织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杂草。”

    “只要存在滋生极道组织的土壤,消灭一家极道组织,不久就会诞生新的极道组织。”

    “如果万事只顾自己,只要没有人敢欺负我,我就懒得关心学校里的校园霸凌、街道上的极道组织,当然没有必要关心这些。就像秦岛慧子,谁欺负我了,我扇巴掌报复回来;只要我有能力快意恩仇,只要被欺负的不是我,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但我知道,小林凛不是秦岛慧子,对嘛?”

    小林凛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贺路千尽可能说的更明白“你讨厌世界语教师,是因为觉得她有责任制止校园霸凌、保证学生基本人身安全,对不对?现在,你是1级祭酒,社会地位远远超过世界语教师,你觉得你有没有责任制止清川女子高校的校园霸凌呢?”

    小林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贺路千摇头“不,这和能力没有关系。”

    “你可以把清川女子高校想象为善与恶交锋的阵地,如果你的善不去占领,它必然被别人的恶占领。简单来说,如果你想扫除清川女子高校的乌烟瘴气,必须舍弃‘快意恩仇’‘惩恶扬善’等打一枪就跑的行为,牢牢守住这块阵地。”

    小林凛茫然不解“守住阵地?”

    贺路千“对,如果你想让清川女子高校变得美好起来,必须付出行动去改变它。如果你能力改变现状,却纵容校园霸凌继续存在,你觉得你和世界语教师有区别吗?如果大家都各扫门前雪,如果大家都只顾得自己的快意恩仇,清川女子高校永远无法照耀在阳光下。”

    小林凛似乎有些听懂了“我明白了。我既然讨厌世界语教师,就不能像她那样害怕麻烦。”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小林凛找到了努力方向,却没有足够的经验处理琐碎问题“赶出学校不行,端掉极道组织也不行,我该怎样惩罚那些不良女生呢?把她们送到少年管教所吗?”

    贺路千反问小林凛“你相信少年管教所吗?”

    小林凛条件反射摇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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